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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难怪场地的石板都被砸碎了,天海门的人也没有责难于他。”

“是啊,这可是天海门在日盈城的颜面。不过我看他和葛冲的恩怨似乎不像假的。”

来观赛的都是喜欢热闹八卦之人,听到韩宇如此说,顿时又议论了起来。

“诸位,韩小友说的不错。日盈城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我与风老也是想借此机会展露下两宗功法,唤起大家心里的......血性!”

不知何时,韦清已经重回了督赛席,此刻正站在围栏边,阔声高调地说着。

“就知道这些人爱面子,只要我这个当事人给个说法,他们立马就会接过去。”

韩宇在心中嘀咕时,风松云也缓步来到了围栏边。

“诸位道友,韩小友乃是我侄女的好友,也是鏖州县衙的授牌修士,来此地办差。恰逢此次大会,我们又一见如故,便定下了此事。

一来是为大会助兴,诸位可还看得尽兴?

二来可彰显各地修士的本色,博采众长嘛。通过这场比试,我相信很多人都有了前往鏖州一游的兴致;

这三来嘛......诸位应该能看出我清风门的功法并非太难,韩小友不就是现学就上了手?”

风松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看向韦清,继续说道。

“当然,天海门的功法也颇为玄妙,竟能与灵力罩壁结合来施展,老夫也是叹为观止啊。”

韦清立马心领神会,恭敬地拱了拱手,接过话去。

“风老说的是。此事本已商定好了,不巧我那徒儿心生嫉妒,先前得罪了韩小友和月儿姑娘,这才有了后面那些事。

不过正好在赛场上了却了。望他日后能谨言慎行,不要莽撞行事了。”

虽然圆了此事,但总归要有个人出来背锅。

如今最好的选择自然是被重伤的葛冲了。

其也成了真正的弃子,日后定不会再受到韦清的重用。

韦清言辞振振地说完后,等着看台上众人的反应。

稀稀拉拉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似乎大家的看法并不统一,还未完全信服。

就在此刻,那名头戴瓜皮帽的赌客开了口。

“难怪如此!早先的两场比试,我就觉得赛场上虽然剑拔弩张,但毫无肃杀气息。

直到第三场,我才觉得不同。原来是两人事先有了恩怨。

两宗为了此场大会真是煞费苦心啊。这葛冲真是不顾大局啊,差点坏了此事。”

身旁那几个赢了钱的赌客自然唯其马首是瞻,连忙附和。

“此等规模的大会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较以前那些花拳绣腿的比试切磋好上太多了,希望以后能多多举办才是。”

“是啊,看得我热血沸腾。我若是有风灵根,哪怕是木灵根,立马就要去清风门拜师学艺。”

“不错,天海门的阵法也颇为巧妙。难怪这么多年,我日盈城地界都没有妖兽敢来作乱。这都是天海门的功劳啊。”

不得不说,那几个赌客的嘴确实厉害。

三言两语便将舆论话题引向了对两宗有利的方向。

“几位兄台所言极是。比我分析得还透彻。”

那头戴瓜皮帽的赌客将手中折扇一合,笑道。

就这样,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本次大会落下了帷幕。

众人开始离场,韩宇则长舒了口气,来到候场区。

他朝方流光抱了抱拳,见对方正襟危坐,屁股似黏在了椅子上,转而朝月芳舒说道。

“月儿姑娘,我们现在可以去找风老了吧?”

月儿低眉思虑,没有答话。

“方兄,你先回客栈等我们吧!”

韩兄瞥眼看见方流光朝他轻轻挥手,以为是与他道别。

月儿扭头看去,方流光连忙停下笑道:“我这就先回去了。”

“韩兄,我们现在就去找叔叔吧。有些事早了早好!”

月儿抿嘴一笑,脚步轻盈地朝着督赛席而去。

韩宇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嘀咕着:“确实,早了早走!”

两人来到督赛席,和先前一样。

韦清等人已经离去,独剩清风门一众人还在。

“叔叔!”

“风老,苏兄!”

两人拱手行礼。

“哟,就这么着急吗?”

风松云带着笑意端坐着,抿了口茶,调侃道。

“晚辈应下这比试本就是为了查清妖魂宗一事,自然心中着急了。”

韩宇再度抱拳,“还请前辈如实相告。”

风松云眼珠子一转,对身旁的弟子们吩咐:“一舟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见对方遣散了众人,韩宇在心中长舒了口气:“终于肯说了。”

虽然他心中早有猜测,清风门与击杀谢白一众军士的邪修应该毫无瓜葛。

但要说服陆贺等官衙中人,最好还是要亲耳听听风松云与妖魂宗的恩怨。

为此他接下了比试,又与葛冲结了怨,差点卷入两宗之间不能脱身。

这代价和风险着实有些大了。

若要他重新选的话,韩宇绝不会答应。

不过事已至此,好歹算是圆了过去。

此刻他的更为迫切地想知道风松云究竟对妖魂宗的事了解多少。

呼——

风松云站起身来,几人周遭同时闪过一道无形的灵力罩壁。

“还要隔音?看来这老头子应该知道的不少。”

这让韩宇顿时来了兴致。

“各位,此事我本不愿再提。不过既然有言在先,韩小友又通过了考验,那我也不能言而无信。”

风松云眉眼紧皱,神色肃然起来。

“我与妖魂宗那人确实认识,还颇有渊源。那次遭遇并非偶然,而是我刻意寻去的。

本想劝他回头,不曾想他入魔已深,还成了当地妖魂宗分部的护法之一......”

风松云娓娓道来。

几人才得知,那邪修原是一名散修。

虽天资极佳,但生性散漫,不惜约束。

靠着自己的悟性和资质,很快便在这片修行界里闯出了些名气,但同样也惹下了不少仇家。

就在其大婚不久,仇家上门,一番搏杀下,他虽护住了妻子,击杀了仇家,但也身受重伤,失去了踪迹。

后来等他再现世时,被人认出已修成了血术邪法,变得嗜血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