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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由于今年通州的税赋持续走高,目前已经达到了六十多万两之巨。

仅一州之地的税赋高到这等地步着实令人震惊。

万历皇帝再也无法忍耐,直接下令全国推改制。

但是满朝文武一片反对之声,万历皇帝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南北两个直隶地区推广。

经过十多日的磋商,十月一日,南、北两京,两个直隶地区全面实行商税改革。

说来也奇怪,最初朝臣们都以为商人们会大肆反对改革。

但真正将此方案定下之后,分发到下面的时候反而没有引起什么风浪。

反而有些商人还主动问询具体方案,表示愿意配合朝廷的改革政策实施。

究其原因就会发现,其实商人们是确实看到了漷县的高商税所带来的好处。

随着漷县的经济越来越发达,各省都有商人来漷县做买卖。

所以漷县的实际治理状况早已经传遍了全国各地的商人群体。

商人们对政策的优缺是极为敏感的,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政策优势及漏洞。

凡是在漷县经过商的商人们,无人不被漷县的经商环境所震惊。

清明的政治环境,优秀的基础建设,都是高商税所带来的切实好处。

商人们希望自家地方也能如同漷县一般的建设,自然就愿意改革了。

尤其是京城的商人,本就离漷县这么近,受感染的程度也更深,自然对新政的支持就高。

于是就在这样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扩大税改地区的政策就这样颁发下去了。

十一月中旬,侯平带着家人终于回到了漷县。

第二天朱由校便在娘娘宫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接风宴,给侯平和他全家接风洗尖。

侯锐和张霞一脸拘谨,只有侯瓶子对尊贵的皇太孙一无所觉,心思全在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上面。

“夫子,你可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无聊啊。”

侯平看了看坐在他边上的余秀宁和张嫣,从她们和朱由校的眼神交流中就可以看出,就算没有勾搭成奸,只怕也离成奸不远了。

更别说还有个奸得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的客印月,这他猫的也叫无聊?

老子才叫无聊好吧,在河道上漂了有大半年,这一趟你以为容易么?

“殿下亲自坐镇漷县,整日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怎么会无聊呢?何况还是秀宁和小嫣妹妹在侧,怎么都跟无聊二字不沾边吧?”

朱由校嘿嘿一笑:“我是说夫子不在,他们讲的课好无聊,都要听不下去了。”

侯平微微摇头:“殿下,我可是要准备春闱,就剩三个月的时间,可没有时间给你上课了啊。”

“知道呢,我也就这么一说,皇爷爷可是说了,他今年要在保和殿见到你呢,要是你不出现的话,他会不高兴的呢?”

“是喽,你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费唇舌了,你如果嫌他们讲课无聊,不如就自学好了,多看点杂书也行。总比人在心不在的要强点。”

朱由校偷笑两声:“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侯平脸色当即就变了,有些惶恐的道:“殿下这是……要让我先做个心理准备的意思?是郭大人又被气到了?还是其他那位夫子被气到了?”

陈秀宁笑道:“哥,估计明天那些老夫子都会去找你告状的呢,殿下可是把他们都气得要吐血呢。”

侯平一脸震惊的道:“殿下这是干什么什么出格的大事?能让所有夫子都来找我,你这岂不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张嫣帮着朱由校解释道:“这也不算是殿下的错,先生走了以后,话剧院需要新戏的话本,殿下想帮他们写个新的话本才会看了大量的杂书。”

侯平摇了摇头:“这不会成为郭大人他们来找我的理由,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陈秀宁偷笑了一下:“这个,应该就是殿下看的那本书的原因了,他从来都不让我们知道那本书呢。”

侯平有些莫名其妙:“书?太子殿下看的是何书?”

朱由校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笑道:“这个……等明天夫子见到他们后自然就知道了。”

侯平心里一沉,能让所有夫子一起来告状,又是因为一本书的话,那会不会是……

“殿下所看之书,该不会是‘金瓶梅’吧?”

朱由校一脸惊喜道:“夫子也看过这本奇书啊?我就知道,夫子肯定看过……”

侯平吓得呛了一口水:“别……别胡说,我可没看过,就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朱由校用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是,夫子怎么会看这种书呢,不过夫子啊,我打算把它改编成话剧你看……”

侯平赶紧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殿下,我离开了这么久,这县里就没有大事发生吗?”

这欲盖弥彰的样子引得其他人对他纷纷侧目。

若不是张霞坐在身边,布喜娅玛拉肯定要逮着侯平问个清楚,现在麻,只能忍到晚上在床上去问了。

朱由校瘪了瘪嘴,显然他对讨论‘金瓶梅’的话题要有兴趣得多,可是侯平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他也只能转回正事上面来:“要说大事吧,到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徐家将张家湾的水坝建好了,水利发电机也造好了,不过还没组装呢。”

侯平有些吃惊:“建好了?怎么会这么快?水泥的生产应该跟不上吧?我之前算的至少要两年,莫非殿下停了那些公路的水泥用量?”

朱由校一脸得意的道:“夫子,你现在可是过时了哦,水泥厂的产能早就今非昔比了。”

侯平一脸好奇:“解决了?殿下是如何解决的?”

朱由校得瑟的道:“之前你给我教了蒸气顶开壶盖的原理,然后我看《大衍历》的时候偶然间又看到了“激铜轮自转之法,加以火蒸汽运”的字句,就想到了这不正是你说的蒸汽利用之法吗?于是就动手造了一台蒸汽机用来推磨,可要比人力轻松得多了。”

侯平对朱由校的水平很清楚,以现在漷县的工业水平,他如果一门心思的要造蒸汽机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要造蒸汽机必然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还得亲自去三河的冶铁厂指导工人锻造。

他身为太子孙,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用在这上面。

“殿下能造出蒸汽机我倒不意外,但就是奇怪殿下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去盯着那此冶铁厂的工匠,造蒸汽机需要许多精密器件,仅凭那些工匠自己是不可能做不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