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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这次听得很清楚,

白然,白然是谁?

只是那一瞬,楚泽的手已经覆在了华姝的衣领处,恨不得将她揪起来问一问。

是什么人,能让她在睡梦里念着。

甚至她说的是哀家,她是想等他驾崩之后,好去与情郎相会吗?

夜色里,指节响动,无比清脆。

愤怒一点点侵蚀楚泽,他身躯控制不住地颤抖。

即便如此,他的手依旧没有触碰到她。

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用尽全力保持最后的冷静,缓缓收回。

楚泽坐在那里,不知为何,能感觉胸口好似被无数绵针刺入,阵痛堆积的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的手缓缓抓住了被褥,又掐进了掌心,他嘴微张,努力地保持呼吸。

他好像要疯了。

真的是要疯了。

他想杀人,杀了这个叫白然的人。

良久,好似已经恢复了平静。

楚泽坐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床上的人,眼神幽深。

只觉那床上的人轻轻挪动身子,就朝着他这边而来。

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的睡颜,白皙的脖颈,尤其是她轻抿的红唇,好似在笑。

楚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挪开了目光。

但,那手臂放在两侧,阻挡她继续往外面翻滚。

......

天微微亮,李胜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忙走进去,看着皇上起来了,上前服侍。

隔得近了,很容易就看到了皇上眼下乌青。

难不成昨晚,皇上没有睡好?

联想以前,李胜心中暗自摇头,现在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皇上定然是不能乱来吧?

李胜低头认真给皇上穿衣,就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

“去查查,有没有叫白然的人,尤其是与皇后乃至华家相识的。”

皇上的声音不大,但很是坚定,甚至隐隐能听到愤怒的感觉。

李胜心头微惊,这个人他可从未听说过啊。

难道是跟皇后有关系?

“是。”李胜领命,跪在皇上跟前,将腰带系好。

楚泽整理好衣袖,随后朝着外面走了去。

等皇上离开这里,温嬷嬷才缓缓入了内室,想要瞧瞧娘娘睡的如何。

拨开珠帘,就看到自家娘娘已经坐在床边,眼神里带着几分的审视。

“娘娘,您醒了?”

温嬷嬷见状,忙去安排洗漱。

这边华姝坐在那里,指尖轻轻拨动手镯,神思游动。

皇上来过了,

早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华姝就已经有转醒的迹象,

后面隐隐听到说话声,她就已经清醒。

皇上要寻白然。

她身边没有叫白然的,但皇上既然说要寻找,那定然是听到了什么。

昨晚她梦到了在赵国的日子。

也梦到了白然,

白然长得好看,但最令华姝惦记的,就是他那出神入化的曲子,

有一种疗愈的作用。

尤其是她伤痛难忍,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的曲子就如一味药,能短暂让人忘记。

温嬷嬷端了水过来,顺带提及皇上来过的事情。

“娘娘,深夜皇上就过来了。”

华姝点了点头,

昨天她身体疲倦到了极点,有点反胃,就先休息了,也睡得很沉,连同皇上什么时候过来,她都不知晓。

许是皇上不经意听到了白然的名字。

华姝垂下眼帘,她定然不会将秘密告诉给任何人。

她不敢赌人性。

尤其是这样光怪陆离的事。

“等姐姐醒了,让她过来一趟吧。”

华姝手放在了盆中,浸透入水,说了一句。

.........

大殿上。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的皇上有点不对劲啊?

刚刚说话的御史大夫就已经被皇上给骂了一顿。

“各位怎么一言不发,是无事启奏了吗?”楚泽端坐在上位,双手搭在龙椅两侧,目光冷冽地扫视了全场。

那强大的气场下,还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感觉再说些无关紧要的,下一刻,就会被皇上给轰出去了。

满殿无话,静悄悄的。

楚泽并没有退朝的意思,他缓缓开口,“怎么,说起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就高谈阔论,这会曲州一事,就无人提及了?”

此话一出,底下的人都神情各异。

有人想说,可眼下再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皇上发配上战场去了。

他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别说是上前线,就是当个小兵,那也是炮灰。

“皇上,臣以为曲州文氏罪大恶极,是该彻底拔除根部,但现在文群立是以整个曲州百姓要挟朝堂。”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韩云诀,他在其中年岁算高的,接近六十,自然,他出来说这些,皇上多少要给几分薄面。

楚泽:“那韩爱卿有何高见?”

韩云诀拱手继续说道:“臣认为文群立现在是最后的固执,如果皇上能派人前去游说,兴许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他主张是能尽量不动用武力就不动用。

这会,柳御史又出来了,“皇上,若是如此,岂不是要给他一条生路,那怎能威慑到其余人!”

像文群立拥兵自重的人,就该斩草除根,也算是给其他各地,一个警告。

若是顾忌别的,糊弄过去,说不定会让人觉得朝堂胆小如鼠,惧怕他们。

听到他们说的话,其余人也纷纷站出来说几句,无外乎就这么两派。

要么和,要么战。

楚泽看着他们又吵了起来,神情冷了几分。

很快有看眼色的,再次安静下来。

“你们说得都有些道理,那就这样吧,柳御史你前去曲州游说。”

楚泽说完,就站起身,准备退朝。

柳御史愣了一会,才意识到皇上说得是什么,他瞪大了眼睛。

“皇...皇上,不是,我.......”

不是他说要去游说啊?与他没关系啊?

韩云诀见状,也有些搞不懂皇上在想什么,便看向了柳御史,“皇上将如此重担交由你,柳大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想来皇上是赞同他的看法,只是顾忌他年岁已高,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才故意将此事给了柳御史。

韩云诀心中感动,皇上待他不薄啊。

柳御史扯唇,露出一个笑,很是勉强。

他上哪里说理去,呜呜呜。

只能回家找自家娘子说道说道了。

柳御史一回家就直奔内院,看到了正在浇花的夫人,当即是委屈巴巴地诉苦。

“夫人,你不知道,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