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顾远山沉默地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仿佛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战争。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宋曼婉，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愤怒失望，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痛苦。
宋曼婉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选择了沉默。
顾远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曼婉，我承认，我对你的感情很深，我再问一遍，当年那件事真的是你设计的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地痛苦。
宋曼婉抿了抿唇，眼中满是愧疚，她的眼神游离，不敢再看顾远山。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顾远山闭了眼，从她的沉默中知晓了答案。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这么多年，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他自以为将她娶进家门既可以帮助她，也可以让儿子有个人照顾，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既然如此，那就离吧！”顾远山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远山。”宋曼婉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一丝哀求。
“大哥。”
“大伯。”
客厅里的众人神色各异，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顾老爷子开口，“远山，你是军人，军婚不能离啊。”顾老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顾远山站起身来，他的背影显得格外颓唐。“爸，就算如此也得离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如果不离，烨霖怎么办？清染怎么办？我们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啊！我对不起儿子，让他认贼作……还有清染，我们顾家对不起她啊！”
顾老爷子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不提这儿媳的事，就是三年前，也是他们顾家对不起清染丫头。
如今这般，他们又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孙子如今是非清染丫头不可，若是真得嫁进来，她们母女俩又该怎么办？
宋曼婉闻言低下了头，攥着的手心紧了紧。
而另一边，顾烨霖及时将沐清染送到了医院。
“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上前检查了一下，“顾总，没什么大事，沐小姐只是一时受了刺激，过会儿就会醒了。”
顾烨霖闻言，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还好没什么事。
医生看了下眼前的情况，也知道自己不适合待下去，悄然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顾烨霖凝视着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沐清染，心里绞痛，走到病床前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最近发生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无论是让沐寒曦同意他和清染的事，还是宋曼婉和爸之间，无论哪一件，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更别提清染了。
想到这，顾烨霖看着床上躺着的沐清染，眼神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