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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枯萎的碎冰蓝 > 第461章 骨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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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可能养在你的身边。

迟非晚的心中不禁发出了一声充满嘲讽的冷笑。

她深知,在那个所谓的江家,只要求培养出一名能够继承家业的接班人就足够了,但却根本无法教导出一个真正懂得关爱他人的好男人。

倘若始终沿用那种冷酷无情的教育模式,那么这些人跟那些毫无情感、只会凭借本能行动的冷血动物又能有多大差别呢?

江淮序那近乎偏执的性格,也许有一部分源自于先天的基因遗传。

更重要的因素却是他成长环境中的点点滴滴——父母对他的影响以及那极度不合理的教育方式。

江岱越,或许秉持着某种传统而又僵化的观念,对他要求苛刻至极,期望他能够成为一名出类拔萃、掌控一切的家族之主。

相比之下,迟非晚虽然可能无法培养出一个符合世俗标准的优秀家主,但她至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像江淮序那样。

吵架根本无法从根源上解决任何实际存在的问题

迟非晚悠然自得地用叉子卷动着盘中那一根根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意面,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明天要出去办事一整天,小梨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迟非晚还把手机上的课表点出来给他看:“小梨子有一节花滑课,明天下午一点开始,不要忘记了。”

花滑这项运动对于小梨子来说简直有着无穷无尽的魅力,那优美的身姿、灵动的旋转以及冰面上留下的一道道美丽弧线,都让小梨子深深地着迷着。而深知这一点的迟非晚,特意为小梨子聘请了一位来自俄罗斯的专业花滑教练。

要知道,请这样一位高水平的外教价格可不菲,但对于这件事情而言,钱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还好江淮序在对待小孩子开销的态度上非常大方和舍得,只要是对孩子成长有益处的投资,他从来不会有丝毫的吝啬。

所以当得知小梨子喜欢花滑后,他毫不犹豫地支持并承担起了这笔费用。

在所有事情尚未脱离他的掌控范围时,江淮序展现出一种大方的姿态。

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一个人所缺失的东西往往就是他们最为在意的部分。

对于迟非晚而言,情况亦是如此。

她拥有着出色的赚钱能力,以至于在外出消费的时候,她甚至无需依赖于江淮序来支付费用。

这种经济上的独立自主使得江淮序逐渐意识到,当一个人掌握了自己的经济主动权后,要想对其进行有效的掌控将会变得异常困难。

因为金钱给予了迟非晚更多的自由和选择空间,让她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去决策。

这也是为什么江淮序强制迟非晚回归家庭,时不时就会把银行卡副卡停掉。

江淮序盯着迟非晚吃饭,问:“你去干什么?”

“出去办事。”

“办什么事?”

“我不想说。”

*

迟非晚一旦下定了决心要与江淮序结束这段婚姻关系,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他分床而眠。

这一举动让江淮序感到极为不满,他可不乐意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找迟非晚商量了许久。

迟非晚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轻易做出让步。

江淮序向来都是个欲望较重之人,如今这般分居状态下,算起来已经足足有半年时间未曾亲近过女色了。

对于江淮序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煎熬,但无论他如何劝说、恳求,迟非晚都不为所动。

迟非晚把门锁上,江淮序是有开锁的门,可好巧不巧,客房的钥匙在迟非晚这里。

钥匙放到迟非晚这里可是江淮序当时亲手交给她的。

迟非晚懒得理会男人的花言巧语,用旧手机给祁砚发信息:【明天见面。】

祁砚那边很快回复:【迟非晚你发什么神经,你不坐月子了?】

【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婚。】

【迟小姐身体重要,要是身子留下后遗症,苦的是你自己。】

迟非晚:【你见不见?】

【不见,我怜香惜玉。】

祁砚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一些老不正经的词汇。

祁砚和迟锦书一样,撩人的手段一流,但恋爱史却截然不同。

迟锦书交往过女生数不胜数,而祁砚据迟非晚得知,他只交往过一个女生,两年前分的手。

【迟小姐,等你出月子我们再见面哈,月子期间约我出门我视而不见。】

迟非晚看完信息,把手机扔到一边,仰面躺在床上。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终于到了出月子这天。

说来也是巧得很,这一天恰好是江嘉栩的生日。

于是乎,江嘉栩欢欢喜喜地被接回了青岚院。迟非晚和贴心的小梨子一同陪伴着他过生日,原本该是温馨美好的画面。

谁能想到呢?江家居然打算上演一场极其恶心人的戏码。

其实,对于这样一个简单的分离场面,只需简简单单的一两句话就能解决问题,毕竟江嘉栩已经三岁了,一些基本的词汇他还是能够听懂的。

但江家偏不这么做,而是选择了最为残忍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江家人毫不留情地当着迟非晚的面,粗暴地将母子二人用力扯开。

可怜那小小的江嘉栩,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响彻了整个青岚院。

可是,那些铁石心肠的江家人却对此充耳不闻,仿佛完全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一般。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还出动了保镖,强行将这对紧紧相拥、不愿分开的母子生生剥离。

迟非晚无可奈何,他们和江淮序一样都喜欢用权力用力量压制她,偏偏迟非晚最缺的便是权力和力量。

有钱不是最可怕,可怕的是权,权力二字可比金钱二字诱惑力大。

眼看着孩子被带走,迟非晚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迟非晚缓缓地蹲下身子,晶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两侧,将她的面容遮掩得若隐若现,一阵突兀的笑声却从她低垂的头下传出。

骨肉分离的痛苦,迟非晚不想体验第二次,正因为如此,离婚的迟非晚才不会因为孩子而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