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蓉觉得自己开始变傻就是从收卫恒的信开始的。
跟卫恒在一起,她已经习惯了高高兴兴的等着做选择题。
谁知道卫恒会突然说出将军夫人和将军母亲的选择题来。
她刚才都回答的什么啊,羞死人啦。
江芙蓉假装低头吹着茶水,羞得不敢抬眼,嘴角往上翘的小动作却暴露了她的心情。
卫恒乐不可支,伸手在江芙蓉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笑得真好看。”
江芙蓉的心跳都停了一拍,感觉脸上被手指碰触的地方象着了火,不确定的问:“笑了才好看?”
卫恒笑:“嗯,等你对我笑等了好久了。”
江芙蓉抬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脑子都反应不过来:“我?我没跟你笑过?”
就像现在这样,她不低着头的话,她怕自己一对上卫恒的眼睛就只剩下咧嘴大笑。
老天耶,这是向她求婚吗?
她没有被人求婚的经历,只看过那些各种惊喜到失态的场面。
啊啊啊,她也失态了。
卫恒扯起一边嘴角:“就笑过一回。”
“就一回?不可能啊!”江芙蓉脑子懵懵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卫恒微微一侧脸:“你要是想不起来的话……”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不说后半句。
江芙蓉抬起头,两手捂住自己的花痴脸,眼睛看着卫恒衣领下的扣子,扯开嘴角,微笑,大笑:“我加倍补上,这样?这样?”
她作出露一排牙和露两排牙的笑容。
卫恒忍俊不禁,伸手去捏江芙蓉的下巴:“淘气。”
他喜欢的就是她真挚的眼神,喜欢的就是她俏皮的笑容。
他的姑娘在笑的时候不看着他怎么行。
江芙蓉的下巴逐渐的被抬到了跟鼻尖成一条水平线,却还是没等到卫恒说行不行。
她从眼缝里看到卫恒的笑容越来越深,索性闭上了眼睛。
卫恒没想到江芙蓉竟然一直没有开口求饶,玩心大起。
他正琢磨着呢想说句什么,就听保姆在隔壁敲窗户:
“我好像闻着糊味了,是咱们家的吗?”
卫恒一扭头,锅盖上的水汽没了,空气里还有蒸锅烧干的味道。
他急忙松开江芙蓉的下巴,转身去端蒸锅。
江芙蓉正仰着脖子拉伸天鹅颈呢,猝不及防被松开,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倒。
卫恒眼疾手快一把捞住:“站稳了。”
锅子反正都烧干了,不差这几秒。
“小恒,你闻着糊味了吗?”保姆着急,又敲窗户。
卫恒连忙回答:“是,闻着了,我已经把锅端下来了。”
保姆听到蒸锅落到架子上的声音,站在厨房门口问:“包子还能吃吗?要不我一会儿去买烧饼油条回来?”
卫恒过去开门,让保姆进来:“糊味不大,凑合一下能吃。”
保姆站在门口没动:“包子就放着吧,饮食店这会儿差不多开门了,我去买烧饼来,包子一会儿我加点醋重蒸一遍。”
江芙蓉捧着茶杯,把头垂得低低的,假装自己隐形。
卫恒还在发扬节约粮食的精神说:“没事,我泡了香片,糊味不影响。”
“我想吃煎饼果子,张姨麻烦您了。”江芙蓉开口了,她就想让保姆赶紧离开。
好尬,刚才的笑闹一定被保姆听到了。
她现在就想缓一缓。
保姆连忙应声好,到碗橱里拿了个小锅,转身出去了。
听到院子里侧门咔嚓一声关上,卫恒问:“你喜欢吃煎饼果子啊?刚才忘记跟张姨说再给你加两个鸡蛋。”
江芙蓉又羞又恼,甩了个娇嗔的眼神,答非所问:“两个人做早饭还能把锅给烧了!”
卫恒笑:“你差点把我给烧了。”
“你!”江芙蓉大窘,捂着脸落荒而逃。
听听,听听,这个人说话越来越不掩饰,要是让第三个人听见,还不知道她和他干啥了呢。
幸好她聪明,及时把保姆打发出去了。
江芙蓉回到客房,把门关紧了,倒在床上,还把枕头拿起来盖住脸。
偷偷的笑。
虽然但是。
她好喜欢他的手指啊,有力量,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