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桃的性格是贪婪的,看着桌面上的七千万筹码痴迷微笑。
萧少附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她侧耳倾听的同时,视线的焦点仍然定格在桌面上。
仿佛搪瓷碗一翻开,真金白银有可能都属于萧西旺。
到时连同萧西旺手中的“八千万”,都属于她红樱桃,此时红樱桃眼睛里的光都是绿的。
萧少无法阻止叔叔萧西旺一意孤行,他只能从红樱桃身上打破僵局,他附在红樱桃耳边低声对她权衡利弊。
萧少的寥寥数语,直接切中红樱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那根担心的神经。
红樱桃眼中的绿光随着萧少的话语,渐渐暗淡许下来,
她的面部表情由贪婪变得谨慎,她似乎从贪婪中清醒过来。
“萧西旺!你、等…………………一……………………下!”
红樱桃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红樱桃的声音对萧西旺绝对好使。
萧西旺条件反射般的松开了按住搪瓷碗的手,双眼死死的盯着红樱桃,他在等待红樱桃后面的指示。
红樱桃语速有些迟缓犹豫,说明她在权衡自己阻止萧西旺“开宝”是对是错。
“萧西旺!你狗日的暂时没有离开“红樱桃茶馆”,你就是老娘的人,不管你的钱怎么来的都有老娘一半,
“一千万”赌五十个嘴巴子,再喊声爷爷!我不同意,这哪里是赌局,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闹着玩吗?
你和江天这样荒唐的赌局,只有乡野顽童摆龙门阵时出现的场面,
输赢不可能去兑现,就算兑现你失去的是真金白银,得到是没有实质性意义的东西,
五十个嘴巴谁来扇?你当真亲自当着江晴姐姐的面,动手扇她弟弟满脸花吗?
就算江天不要脸喊你声“爷爷”,江天也不可能是你孙子,简直就是幼稚!
这局荒唐的赌注都不作数,各自撤回吧!下一局你们真金白银的赌,我不说话!”
红樱桃把赌局分析的头头是道,江天冷眼看着红樱桃满嘴飘花。
江天很反感看着红樱桃,满脸写着不服气。
他的嘴巴张了几张,却没有找到有力的反驳词语,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的看着红樱桃。
我不得不佩服红樱桃的机智,萧西旺和江天的赌局完全就是争强好胜赌气。
但是我推出去的“七千万”筹码可是真金白银,接赌就成定局。
红樱桃是开赌场的,她不能直接让萧西旺弃赌,那样就是破坏蓝道规矩,
况且现在赌局在自己的场子里,弃赌等于是自己打脸。
她更不能因为后悔,像泼妇一样睡地撒泼打滚,阻止萧西旺“开宝\"。
红樱桃选择了避重就轻,直接否定萧西旺和江天的赌局不公平。
我的押注是搭他们的顺风车,他们赌注虽小但是他俩是主局,我是次局。
按照赌场的规矩,主局不作数,次局自然跟着主局走,没有私下协商、赌注无效。
既然他们的主局不存在了,正好给我找到了脱身借口:
“这局我也觉得不妥,既然不像正经赌局,给老板娘一个面子,那我们就“弃局”玩下一把,筹码我撤回!”
我二话不说双手一拢,“七千万”筹码尽数回到我面前的筹码中,完全不给鬼母挑唆萧西旺和我私赌的机会。
红樱桃听进了萧少的建议,关键时刻横插一杠子,无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姨妈秦雪让我放掉筹码,肯定是二外公秦慕风的意思。
我的仇家目前只有二外公秦慕风知道内情,他的话就是命令,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我也得无条件服从。
现在我没有找到谁是真正的仇家,自然不可树敌太多。
假如今天我把萧西旺和韩铁赢到破产,我就和他们成永久的仇人,也是我寻仇路上的绊脚石。
我已经无心再去赢谁的钱,生怕鬼母怂恿萧西旺和我对赌,我趁机赶紧顺坡下驴。
鬼母看见我撤回了筹码,标志此局结束,弟弟江天到手的“一千万”等于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红樱桃!野鸡就是野鸡,终归难成凤凰,你真是没见过大世面,
关键时刻打什么退堂鼓,“一千万”的赌注是萧总和江天之间的私人恩怨,
谁输谁赢都可一笑而过,你小题大做搅黄了后面“七千万”的巨额赌注,
“七千万”都赶上你手中“金佛”的价值了,假如开出“干子”你哭去吧!”
鬼母心中无限的不甘,言语刻薄之中暗含羞辱之意。
她直指红樱桃临阵善变,属于妇人之见,难成大事!”
鬼母言语中无端的用到“凤凰”和“野鸡” ,这么直白的含沙射影,傻子都能听出来她在骂人。
短暂安静之后………………………….,
“哎——呀!鬼母姐姐!任何赌局都是相对没有绝对,
特别是“龛干子宝”的赌局,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一个外在因素就能让结果本末倒置。
瑕疵如此之大的操作,结局绝对颠覆你的想象,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秦冠赌钱,你要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秦冠没有把握,敢狂押“七千万”!绝不是一时冲动。
萧西旺一把押上手里的全部筹码,我的后背有些发凉。
我不像你能力强,又有实力雄厚的“闫总”做靠山,
我得为我和西旺留点后路,我承认我乱了方寸让你见笑了,
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绝对不会后悔我做出的决定。”
红樱桃观看过我赌博的场景,醒悟之后不但有了戒心智商也占据了大脑。
红樱桃没有锋芒相对,她已经习惯对鬼母忍气吞声。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鬼母语气中不但有以大压小的成分,而且把自己比喻成“野鸡”。
红樱桃心里很不爽,奈何情敌就是天敌,鬼母强势她不是对手。
硬杠自己根本讨不到好,“阎王”也很难做,红樱桃选择了以柔克刚的策略。
既没有语言上的过激,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出的话也颇有主见。
鬼母的挑衅的拳头就像打在棉花上,红樱桃虽然示弱没发火。
但是自己好像没有赢,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她多少有点不甘心:
“我倒要看看你红樱桃有多能耐,里面到底是“干子”还是“对子”?
鬼母话到手没到,江天已经按住桌面上的搪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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