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姐妹反目。
“大姐!”
秦缎儿反手按住荣妃的肩膀,有些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大姐,你冷静点!”
“你想清楚,你这是要背叛皇后!”
“本宫很冷静!”
荣妃拨开秦缎儿的手,眼底露出狠意,
“她想除掉我们姐妹,本宫难不成还要继续当她的狗!”
她的动作无意间扯掉了裹在身上的薄被,雪白滑腻的肌肤上,满是激情过后的痕迹。
此时的她看上去有些疯癫,在得知唯一的靠山打算遗弃她时,原本的意气风发便已是荡然无存。
“大姐,你怎么能确定是皇后,再说,我们秦家兢兢业业,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
相反,秦缎儿在惊慌过后竟显得尤为冷静,伸手为荣妃重新裹上薄被,仔细分析道,
“何况皇后才刚准备将我安插到穆真大儒身边,此时又何必多此一举。”
“除了她,还会有谁!”
荣妃咬牙,拳头砸在床板上,
“能自由出入这后宫的,除了皇后的人,还能有谁!”
闻言,秦缎儿唇瓣抿成了一条线,眼中的委屈难以复加。
她虽然不太想再谈论此事,但还是硬着头皮提醒道,
“今日茶会,御花园离后宫仅是一墙之隔,会不会是,是……”
“不可能!”
荣妃当即否定,一双凤眸认真的盯着秦缎儿,
“你忘了我秦家的房中术了?”
秦缎儿一愣,下意识查探自己的修为,随即脸色一白,惊呼道,
“大,大姐,我,我的修为……只有三阶了。”
闻言,荣妃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按理说,即便秦家的房中术不能给秦缎儿带来提升,却也不至于倒退才对。
秦家三姐妹中,也唯有秦缎儿的练武资质尚佳。
她虽也修习了秦家的房中术。
却自幼勤奋,十七岁便晋升至二阶。
何况房中术在女子破身时提升是最大的,即便不能为秦缎儿进阶,倒退却是闻所未闻。
“一定,一定是皇后使了什么手段!”
荣妃咬牙,越发笃定那男人就是皇后派来的。
除了皇后以及她背后神秘莫测的归离朝,谁还有这等手段。
秦缎儿垂眸不再言语。
若是之前她还能言之凿凿的与荣妃分析事态。
但当得知自己引以为傲的武道或许就要因此断送时,那股委屈便再次涌上心头。
再怎么说,她还是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经历了这种事,还能如此冷静已能说明她心性的不同。
“别犹豫了,你现在就去找李牧,晚了就来不及了。”
荣妃开口提醒,如今天色已晚,若是等宫门关了,再想出宫便是千难万难。
秦缎儿缓缓抬起头,想起那个男人,心中的苦涩更胜。
“大姐,为什么是他?”
“若是找人护我姐妹,应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毕竟李牧如今只是个庶人,最大的仪仗燕王府也不再是他的庇护。
闻言,荣妃摇头,轻抚着秦缎儿的脸颊,一字一句道,
“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可……”
秦缎儿还想再说,然而,荣妃却打断了她,语重心长道,
“相信大姐,他是唯一能护住你我姐妹的人,想要自保,只能取得他的信任。”
“大姐!”
秦缎儿紧抿着薄唇,若是以前,她或许不会这般抗拒,尤其是自从在御景楼被李牧占了便宜后,心中也时常会有幻想。
甚至不止一次懊恼,皇后将她许给的人不是李牧。
相较于其他人,或许只有那个男人,让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抗拒。
然而,经历了之前的事,此时她最不想面对也正是李牧。
“大姐,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去找他的!”
秦缎儿语气决绝,眼眶再次蓄满泪水。
荣妃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呼吸急了那么一瞬,蹙眉道,
“缎儿,你是不是对那李牧……”
“没……我,我不知。”
秦缎儿拼命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他伤了二哥,还想杀我,在御景楼不但羞辱我,还,还轻薄于我,我,我怎么会,怎么会……”
然而,荣妃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轻薄”二字上。
“他轻薄你?如何轻薄的?他是不是对你有意!”
“大姐!”
秦缎儿怒吼出声,情绪终是绷不住的了,开口指责道,
“事到如今,你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不是因为大姐在屋中点了迷香,我们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我是你亲妹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对,对不起,是大姐对不起你。”
荣妃眸光暗淡,面对秦缎儿的指责,她百口莫辩。
她知晓自己与普通女子不同。
对待这个亲妹妹,有着令人难以启齿的情愫。
下意识看向少女的薄唇,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相较以前,此时她脑中回想起的,却是一道看不清轮廓的模糊身影。
那种让她灵魂战栗的感觉似乎再次涌上心头。
“李牧是宏文帝的亲信,这次北征,表面上是平叛,实则却是讨伐冗夷。”
“而这一切的幕后策划,都是宏文帝和李牧二人!”
“李牧在宏文帝心中的地位,由在太子之上!”
荣妃的声音很轻,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她知晓,此时并非是追求对错的时候。
皇后不知何时便会对他兄妹下手,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求的自保。
“李牧是宏文帝的人?”
秦缎儿一楞,脱口问道,
“那宏文帝知不知道皇后……”
“不知。”
荣妃摇头,紧接着又补充道,
“是大姐不知。”
“皇后隐藏极深,这都城中,除了你我兄妹,怕是也只有那位贤嬷嬷知晓她的真面目。”
“缎儿,你既对李牧有意,那不如……”
“呵。”
秦缎儿苦笑,眼中满是自嘲,
“大姐忘了秦家房中术?”
“还是觉得李牧会看上如今的我?”
“就算李牧真看的上这残破之躯,大姐是希望我做他一次性的玩物?”
“还是说,大姐就是打算我用这条命,替大姐换取庇佑?”
“缎儿……大姐没有这个意思。”
荣妃自知理亏,被秦缎儿这话揶的羞愧的低下了头,
“大姐知晓很多皇后的隐秘,或许,或许……”
“算了,大姐不必再说,我去找他便是!”
秦缎儿站起身,薄被从她的身上滑落。
白皙娇嫩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让荣妃心疼不已。
秦缎儿察觉到荣妃表情,毫不避讳的站到她身前,口中嗤笑,
“这身子给不了旁人,给大姐还是可以的,莫不是大姐也嫌弃缎儿了?”
“缎儿!”
荣妃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然而,她越是这般,秦缎儿的心中便越是绞痛,抓住荣妃的手腕按照自己的胸口,语气中满是嘲讽,
“看来大姐是真的嫌弃缎儿了。”
“我倒是忘了,大姐之前的叫声那般悦耳,看来是已经移情别恋了。”
“求你,求你别说了。”
荣妃拼命挣扎,手腕却被秦缎儿握的更紧。
“劳烦大姐记住,这是你欠我的,总有一日你要还给我!”
秦缎儿一把甩开荣妃的手,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冷声吩咐道,
“立刻给三姐写信,倘若李牧不愿收留我们这两个残花败柳,就即刻动身去姜城,至少三姐不会像大姐一样无情!”
她的言语极近刻薄,故意将“残花败柳”四字咬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