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只关心自己的事,根本没理解李修禹这番话的重点。
哭丧着脸道:“啊?我当时还以为是好事来着,还在想着借点钱给意思意思呢,他这是收拾我呀,凭什么啊,我又没得罪他?”
许大茂心里冷笑,凭啥,凭你丫没背景,领导要收拾你还要问理由吗?
“嚷嚷什么?这是那天的事儿?”李修禹看着阎解成跟个妇女一样大声嚷嚷,有些不满的呵斥道。
“就上周五。”阎解成看着严厉的李修禹缩了缩脖子道。
“行了,他是不是这几天都没再找你了?这里面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吧,甭担心,但是也别犯傻主动去凑上去。”
阎解成听到自己没事,高兴的就朝李修禹感谢了几句,然后就回了隔壁院。
等阎解成走远,许大茂摇着头道:“咱们这位三大爷自己是个人民教师,也是出了名的会算计,可这几个孩子都是什么样啊。”
李修禹不在意阎解成的态度,对许大茂问道:“知道为什么我问了时间,就说没他什么事儿了吗?知道李怀德又为什么突然放弃了?”
许大茂也听到后面的话,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不该打听的他可不敢随便开口问。
“嗯,但是您没说,我就不好奇了。”
“哈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想你心里也有了底,别看这些领导风光,其中凶险又有谁知道呢。”
许大茂苦笑道:“今儿要不在您这听堂课,我还在心里可惜成分不好,绝了这路子,现在我庆幸自己没这条路走,说不准那天就跳坑里了,我自认为没这本事弄明白里面的门门道道。”
“嗯,知道就行,安心熬吧,以前我说的话不是框你的,解成的事儿,应该是咱们这位李副厂长想恶心恶心我,毕竟住一个院儿,解成到时出了事儿,阎家人只能求我,我要是帮忙的话,绕不过他这一节,要是不帮忙吧,就更有说法了,邻里邻居都会觉得我有些不近人情。”
“但上周末我去了趟新分的房子,上他家里聊了会儿,他就断了这心思了。他呀,现在发愁着呢,可顾不上这些喽。”
许大茂能想象到里面的交锋和精彩的故事,也明白李修禹有告诫自己的意思。
因此回道:“您放心,我往后规矩的放好电影就成,可不往他面前凑。”
“行了,心里有数就成,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这边阎解成回到家还是有些不放心,事关自己工作的事儿可不敢马虎。
因此坐立不安,于丽也没什么主意。
小俩口只好找上阎埠贵,把事儿说了出来。
阎埠贵自诩聪明,敲着桌子道:“我就说你不好好攒钱买瓶酒干嘛,你把修禹的话再给我重复重复。”
听完自己大儿子断断续续的复述之后,叹了口气。
“幸好许大茂今天在东跨院,也幸好你今天过去了一趟,不然你这是被人当替罪羊了。”
于丽也吓了一跳 ,赶紧问道:“爸,这里面还有别的说道?”
“学问大着呢,难怪人家这年龄就当领导呢,我阎埠贵生的几个儿子,没一个比的上的啊!”
喝了口茶拿腔拿调道:“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修禹跟李副厂长最近关系一般了?和你们新厂长关系反而很好?”
于丽看着自己丈夫讷讷的说不出话,就生气。
阎埠贵也看到了儿子反应,心里叹气,连后院刘海中这个草包每天都知道打听厂领导的事儿,自己咋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出来。
“解成这是被连累了,李副厂长是想用解成恶心下修禹,你说要是解成出了事,咱们能求谁?”
于丽脱口而出:“咱们院能在轧钢厂说上话的就只有李处长了。”
“对喽,修禹不是不讲邻居情份的人,到时这事儿就只能咱们托着修禹过去找李副厂长,到时不就能恶心下他了吗?哎,这事儿要是我碰上,也得认栽。”
于丽想了下是这么个理儿,感叹这些领导没简单的,接着好奇道:“那李处长怎么对解成说没事儿了?”
“对呀爸,他这嘴随便一说,要是不靠谱,到时倒霉可是我,凭啥他们斗把我牵扯进去。”阎解成不服气,生气的说道。
“就你这性子,迟早被人收拾,说话注意点,丽丽都知道叫人家李处长,你呢?还问凭啥,凭人家是领导,就是不高兴收拾你了,又能怎么着?”
“就是,咱们虽然搭不上人家这关系,但可不能把人给得罪了,对人家尊敬着点,连傻柱这么混的人都对人家客客气气的。”于丽掐了下丈夫接话道。
阎埠贵没看到夫妻手底下的互动,接着说道:“老伴,是上周末吧?东跨院一家过去看新房子?”
杨瑞华点头道:“是的,跟咱们解成的事有关系?”
“这就对上喽,他们家分的这干部房,俩人应该周末交锋过了,从这一周李副厂长再没找解成这上面来看,确实是没事了,估摸着是吃了什么亏收手了,瞧瞧人家,年纪轻轻,把一个副厂长都给弄的服服帖帖。”
阎解成听到这儿知道自己确实没事了,就不再关心其他的了。
拉着于丽就回了倒座房。
只剩下阎埠贵拍着桌子生闷气。
“我阎埠贵一世英明,怎么就生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来,竟然连许富贵家的这个坏种都比不过。”
杨瑞华准备休息了,听到当家的提到许大茂,这才想起来解成说今晚许大茂提着东西上门了。
好奇道:“这许大茂啥时侯搭上东跨院关系的?”
“这就不知道了,我好奇的是,李修禹可是个聪明人,许大茂什么人他不了解吗?能让对方带着东西上门,这就是认可了。”
想了下又叮嘱道:“这些话你可别出去乱说,不过这许大茂确实会说话会办事儿,以前不管怎么下乡回来,都孝敬我点东西,院里年轻人还真没他这么会办事的。”
“不过这里面有别的什么事儿咱就不清楚了,许家成分不好是个麻烦,李修禹应该不会给自己添乱才对呀。”
说着又望着茶瓷缸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