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啦,爸爸这不是回来了么。”
鹿灵犀抱着儿子,看到李修禹总算回来了,松了口气。
一旁宝儿呆呆的看着小侄儿哭,哄了半天哄不好,抹了把额头的细汗。
喃喃道:“真累人”
脚下蹦蹦深有同感的汪了一声。
李修禹洗了下手,麻利的换好衣服接过儿子。
摸摸没有发烧,又摸摸小屁股,干着的。
小安委屈巴巴的看着爸爸,然后伸着小手搂着爸爸脖子,趴在肩膀上,总算是不哭了。
“这是咋了,还哭上了。”
“不知道呀,也没生病,就是今天没抱他去找晴晴玩,就闹腾上了。隔壁何晴感冒发烧去医院了。”鹿灵犀摸着儿子小脚说道。
“哦,小安乖,爸爸陪咱们家小安。”
抱着小家伙在屋里转圈圈,没多大会儿小家伙吃着小手就睡着了。
宝儿小声对着大哥说:“刚才哭的可厉害呢,都哄不好。大哥,宝儿小时候是不是也经常哭呀。”
“没有,宝儿小时候最乖了。”
“嘻嘻,那哥哥和姐姐们呢。” 宝儿趴在李修禹腿上,还亲了口侄儿。
“都很乖,不过小安长大些就好了,可能是生病了不舒服才哭的。” 李修禹打发走宝儿后,给儿子喂了口灵泉水。
到了晚饭时候,小安醒来,又恢复了他可可爱爱的小模样。
咧着嘴傻乐。
现在可以吃一些软软的面条之类的了。
不过不能给喂多了,两三口左右,主要还是以母乳为主。
家里二弟和三妹去了学校,修武去训练没回来,冷清了不少。
李修禹正跟宝儿听着收音机逗弄儿子,听到媳妇说有电话找。
“儿子,让你姑姑陪你玩好不好。”
小安很听话的伸出双手让小姑姑抱自己。
“喂?好的,我马上过去。”
撂下电话,李修禹穿上衣服朝媳妇说道:“我出去一趟,区J有事儿,晚上你和宝儿早点休息。”
身后传来宝儿糯糯的声音:“嫂子,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好啊,一会儿把你小枕头拿过来。”
开车出了胡同,路上还遇到秦淮茹正回去,也不知道她这么晚干嘛去了。
秦淮茹看到李修禹没停车,有些幽怨。
她最近日子不好过,新厂长对车间要求更严格。
听说下周就要重新全部考核一次,而且技术好的工人有机会到新车间去。
而且对于像她这种一级工都不熟练的,可能会针对培训,要是还不合格,会给调岗到清洁队之类的。
今儿咬着牙请车间主任吃了个饭,可惜对方也不敢冒着风险帮她在考核的时侯放水。
而且听对方意思这次是来真的,这新厂长会上说了,以后对于技术落后的工人同志,定期考核和学习。
让她找找路子赶紧调岗吧,钳工这岗位她没天赋。
秦淮茹进厂前其实一直心高气傲,觉着自己很聪明,怎么也会比院子里的其他人强。
当初打基础的时候,她心思都在小聪明上,混水摸水,加上易中海出了事儿。
没了易中海照顾,然后硬着头皮做一级工的工件一直到现在。
她一直还瞧不上刘玉华跟梁拉娣,觉得自己也可以像她们一样厉害,只是进厂时间短而已。
现实给了她一巴掌。
现在更犯愁了,调岗不知道去哪里,像食堂虽然是个好去处,但是工资和定量都比不上车间。
她去了也只能是打下手之类的,有心找傻柱帮忙,但这个傻子自从结婚后,总是绕着自己走。
再想想刘岚到时嘲讽自己的样子,觉得还是另想办法为好。
唉,我好难啊。
难道我这么一个大美女真要去清洁队吗?
还是回去和婆婆商量一下,看她有没有办法说动东跨院。
她自己也明白,她在人家眼里的面子还真不如婆婆贾张氏。
回到家之后,就看到婆婆带着几个孩子刚吃完饭收拾呢,还吃的是饺子。
自从婆婆转岗到街道办食堂之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连棒梗都不亲近自己了。
谁让婆婆隔三岔五的能给孩子们改善生活呢。
“你今儿咋这么晚回来?”
贾张氏心里都有了不好的猜测,但是现在有了正式工作,她也不慌。
大不了自己带着孙子孙女生活。
在街道办工作后,耳濡目染的她也接受了新的思想观念,比如要支持儿媳自由婚姻改嫁之类的。
“妈,我可能在车间干不下去了,新厂长对车间要求严格,我技术不达标,要是考核以后重新学习还达不到,就得转岗了。”
“所以你这么晚是去找路子了?”
“请我们车间主任吃了个饭,有他媳妇作陪的,可惜他也帮不上忙,我犯愁呢,这要是以后调岗了,定量和工资都得减,咱们家怎么过啊。” 秦淮茹说着就憋了几滴眼泪出来,泪汪汪的看着婆婆。
“东旭的岗位你一定要保住,以后咱们家仨孩子,这都还差一个工位呢。”
看到婆婆不接茬,秦淮茹直接开口道:“妈,您能不能帮忙找东跨院的说说,您那天晚上也看到了,他在厂里地位多高啊,和厂领导关系很好的,我这工作对他来说都是顺嘴提一句的事儿。”
“你们车间主任都说了帮不上忙,看来你们这厂长是来真的,求人不如求己,好好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你看前院的梁拉娣,她不是都做到五级工了,你也可以啊。”
看到儿媳讷讷的说不出话,贾张氏接着说道:“咱们跟人家可没什么人情在,反倒是我这工作欠了人家的人情,以后都得让棒梗想办法还,你说我还有脸上门去吗?”
棒梗写着作业插话道:“妈,您加油,二毛他妈妈都能做到五级工,我棒梗的妈妈一定也可以。”
小当也糯糯道:“嗯,妈妈加油,妈妈最厉害。”
槐花不明所以,也在炕上拍着小手鼓劲儿。
秦淮茹:......
你们可真看的起妈妈。
人家都是期望着子女以后有出息,怎么到我这儿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