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
克洛琳德轻盈的从一艘小船上纵身跳下,动作敏捷如狡兔一般,迅速飞奔到娜维娅的家门前。
要想在白淞镇找到某个特定的人,刺玫会的力量肯定最便捷有效的。
伴随着清脆的敲门声,“咚,咚。”响起,屋内传出了娜维娅稚嫩而清脆的回应,
“是谁呀?”
克洛琳德压低嗓音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是我,娜维娅,卡雷斯先生去哪了?”
娜维娅打开了房门,一脸惊讶的望着她,疑惑不解的说,
“哎?克洛琳德,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啊。”
克洛琳德郑重的回答道,
“根据那维莱特大人的命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肩负起贴身保护芙宁娜大人安全的重任。”
“啊?那真不巧啊,芙宁娜大人刚走没多久哎。”
居然错过了?克洛琳德蹙了蹙眉。
她本以为芙宁娜几人会在白淞镇待上一段时间,这才走上另一条更快的航道赶过来。
看来她做出了错误的决策,那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克洛琳德接着问,
“娜维娅,你知道芙宁娜大人他们去哪了吗?”
“不知道,凯文跟我父亲做完交易后就匆忙离开了。”
娜维娅眼神里流露一抹难以掩饰的寂寞与失落。
克洛琳德知道自己有重要任务在身,可是见到娜维娅露出这么罕见的表情。
她的内心不禁涌起关切之情,忍不住问,
“娜维娅,凯文到底跟卡雷斯先生做了什么交易?”
娜维娅想起了父亲卡雷斯在离开前,叮嘱她在事情得到妥善解决之前,不要把内容告诉任何人。
可是克洛琳德又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对方空手而归。
她稍微想了想,觉得婚姻的事说出来应该没关系吧。
只是亲口说这种事,哪怕平时有些大大咧咧的她也感到羞涩难当。
娜维娅脸颊瞬间泛起一片红晕,声音也变得细若蚊绳,
“凯文。。。他跟我订婚了。”
“什么?”
克洛琳德原来还想着芙宁娜和凯文来白淞镇干什么,怎么会是做这种事啊?
一直沉稳淡定,处事不惊的她,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卡雷斯先生怎么想的,这种事怎么可以轻易定下。”
克洛琳德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不,这事是我同意的。”
娜维娅脸颊依然泛红,但她还是非常坦率的承认了。
娜维娅居然主动承认了这段婚姻,看来凯文这个少年优秀程度非同一般。
克洛琳德情绪一下子稳定了下来,她才发现她刚刚有些激动了。
只不过以她对娜维娅的了解,即便她真的喜欢上谁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订婚。
娜维娅不是普通人,她可是刺玫会的大小姐。
这很不正常,在联想到娜维娅最早提到的交易,看来背后另有隐情。
可惜现在不是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既然跟丢了芙宁娜。
那么克洛琳德得及时折返,将此事向那维莱特报告。
至于娜维娅那个婚姻到底怎么回事?
往后的时间还很长,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能打探出来。
“娜维娅,那我先回去了,任务要紧。”
克洛琳德说完立刻转身离开。
“哦,好,注意安全啊。”
娜维娅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同时她心里也产生了一个疑惑,芙宁娜不是水神吗?
为什么会需要别人的保护?神不是世界上最强的生物吗?
“你没事吧,克雷薇。”
一身鲜血的佩露薇利走到克雷薇的身边,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轻声的问。
“我没事,佩佩,只是这次又失败了。”
克雷薇摇摇头,眼神晦暗无光,呆呆的凝望着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尸体。
在祭典开始后,她便急不可耐的跑去寻找每一位家人,劝说大家放下武器,和平共处。
然而,每次都是徒劳无功,每当她踏入某个房间,迎接她的总是无情的袭击。
克雷薇平时在壁炉之家的人缘很好,她知道一定是母亲对其他的家人说了什么导致变成这样的。
愤怒,失望与困惑交织在心头,令她倍感痛苦,她真的没有能力改变命运吗?
“这不怪你,克雷薇,只要作为源头的母亲不消失,我们都无能为力。”
佩露薇利连忙搂住克雷薇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实际上,佩露薇利心中松了很大一口气。
她本以为盛怒之下的库嘉维娜会搞出什么特别的祭典来针对克雷薇,幸好只是老一套的互相残杀。
虽然有点对不起其他家人,但对佩露薇利来说,能保护好克雷薇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要继续,佩佩。”
克雷薇用力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脸庞,让自己打起精神。
佩露薇利虽然觉得在库嘉维娜的操控下,克雷薇这么做始终是白用功。
但目前以她的武力足以保护她们两人的安全,更何况即便克雷薇放弃劝说。
他们也终究是要打起来的,冷酷的说,提前清理敌人,危险就更小。
“那么我们继续吧,克雷薇。”
佩露薇利随手一挥手中的佩剑,将剑身沾染的鲜血都甩到地上。
此时此刻,正从某处暗中观望着库嘉维娜的库嘉维娜,脸色露出一阵不自然的潮红,
“果然,佩露薇利,你是最适合成王的人啊。”
“我们壁炉之家的人就应该无情的排除敌人,这样我们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她目光一转,又望向克雷薇,表情瞬间变得一脸厌恶,
“别人都已经出手了,克雷薇还只是防御,真是一个白痴。”
“我早就教过她一味的防御迟早会有被攻破的一天,这么多年了都改变不了她的天真。”
她慢慢的伸出手,缓缓打开柜子,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渴望。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伸进柜子里,从里面摸出了由女皇赐予她的水系邪眼。
哪怕她心里清楚使用邪眼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她也毫不在意,反而露出满足的微笑。
她将邪眼捧在手心里,温柔的抚摸着他,如同对待爱人一样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