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钱像是见到了救星:“桉姐姐,你可来了,你快看看如何能将这衣裳为花虎穿上。”
夏桉走上前,对一个丫鬟道:“取一条小鱼干来。”
婢子赶忙进屋拿出来一条小鱼干。
夏桉蹲下来,摸了摸花虎的头,捏着小鱼干勾引它:“花虎,想不想吃?”
花虎闻到了小鱼干的味道,瞬间转移了注意力,下意识停止了扭动。
夏桉将小鱼干喂进它的嘴里,付钱钱与丫鬟趁机赶忙将衣裳快速套到了花虎身上,系好扣子。
“桉姐姐,还是你有办法。”
付钱钱一边抱起打扮妥当的花虎,一边对夏桉道。
夏桉趁机查看了一下花虎之前的脚伤。
“伤口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以后可一定要看紧她,莫要再让她受伤啊。对了,这是我给花虎的生辰礼,”她温柔地摸摸花虎的头,“祝花虎生辰快乐!”
这时,付钱钱才发现夏桉身后的下人手里抬了个蒙着粉色绸布的硕大礼物。
“桉姐姐,这是什么啊。”
夏桉道:“放下,打开吧。”
下人将箱子放下,揭开上面的粉色绸布,一个大大的、精致的猫房呈现在大家面前。
付钱钱一闪,抱着花虎走上前去。
“啊,这也太漂亮了。”
猫房是用木头打造的,造型十分精致。房子里面包裹着柔软的锦绒布料,放着一张可人的小床,床上布置着柔软的被褥和枕头。
房子外面还挂着粉色的门帘和窗帘,整个猫房处处都透着巧思。
“桉姐姐,谢谢你,你也太有心了,我觉得你比我还要爱猫呢。”
夏桉笑笑:“你喜欢就好。”
有个丫鬟道:“五姑娘,刚好花虎今日还穿着好看的衣裳,您将它放进去看看。”
“对对对。”
付钱钱弓下身子,将花虎顺着小门放进去。
花虎进去后,愣了几瞬,然后抬腿倏地爬上了里面的小床,竟就这么懒洋洋在那漂亮的小床上躺了下来。
付钱钱惊喜地叫出了声。
“哇,它喜欢诶,她喜欢这个小房子,你看跟它多配啊,你看它那样子也太幸福了。”她抬头看夏桉,“桉姐姐,你真的太会准备生辰礼了,这还是花虎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
夏桉心想,她能不用心准备吗。
毕竟为了可以与这付钱钱交往,她也算是下了功夫了。
付钱钱爱猫如命,所以她便一直在她的这只宠物猫身上下功夫。
过了一会儿,付钱钱站起身有些伤感道:“桉姐姐,你说我怎么没有早些遇见你呢?只可惜……”
夏桉状似不解地朝她笑笑:“可惜什么?”
付钱钱瘪瘪嘴,靠近她,小声道:“桉姐姐,有个秘密,我只告诉你。”
夏桉好奇:“什么秘密?”
付钱钱显得有些惆怅:“其实,我觉得,我可能要搬离京城了。”
夏桉看上去有些吃惊。
“搬离京城?”
付钱钱点头:“嗯,虽然父亲母亲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们已经在偷偷往老家搬东西了。我们的老家在青州,离京城远得很,听说来回要走上几个月呢。所以,以后,我们可能就没有办法再像现在这样见面了,这个猫房,也不知能不能拿走。”
夏桉愣了一会儿,然后勾勾唇:“其实也没关系,日子怎么长,不管你去了哪里,天南海北,说不定哪天我们还可以再见面。你到了青州,可以给我写信。我也可以每年给你和花虎寄些京城的美食过去。”
付钱钱眸子闪了闪:“真的吗?那太好了,如是我真的搬走了,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写信的。”
夏桉道:“花虎喜欢京城的小鱼干,到时候我给你寄去。”
付钱钱点头:“嗯嗯,我以后无论去到哪里,会买当地的特产给你寄回来,这样我们就不会失去联系了。”
闻言,夏桉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眼底闪过一丝幽深。
傻姑娘,日后,我辜负你这份友情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太过难过。
随即,她很快回过神。
“都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就给花虎过生辰吧。”
小院很快洋溢在一片欢乐的气氛里。
待为花虎过完了生辰,付钱钱道:“桉姐姐,听说今日府里来了客人,你也是我的客人,便一同留下来用午膳吧。”
付府所谓的客人,说的应该就是魏氏。
夏桉:“自然好。对了,钱钱,一会儿,你可否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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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魏氏随着黄氏来到付府膳厅。
他们刚坐下不多久,府里的儿女也都陆陆续续来到了膳厅。
魏氏一眼就瞧见了跟在付钱钱身后的夏桉。
她紧了紧眉头。
这死丫头今日居然也要留在付府用膳!
她这是与这五姑娘的关系处得越发的好了。
付钱钱对着黄氏道:“母亲,今日桉姐姐来府上与我一起为花虎过生辰,还给花虎准备了一个超级大的生辰礼,所以我午间便留她在府里一起用膳了。可以的吧?”
黄氏和气道:“当然可以。”
夏桉朝着黄氏揖了揖:“夫人,今日给府上添麻烦了。”
又朝着魏氏揖了揖,“母亲,你今日也在。”
黄氏倏然笑笑:“不用客气,从前只知道小五找了个厉害的女郎中给她养的那只猫医治受伤的脚。上次去府上赴宴,方知道竟是贵府的三姑娘。”黄氏颇有些感慨,“夫人此前说我们之间缘分不浅,看来还真是如此啊。”
魏氏淡冷地扫了夏桉一眼,然后对黄氏道:“嗨,提起上次府里的宴会,真是让你和付先生见笑了。我府上这三女儿,行事到底是鲁莽了些。”
黄氏道:“也不能这样说,你我的亲人若也被那样欺负,也未免能理智对待。夏姑娘也都是为了自己姑母好。夏姑娘,快坐吧。”
魏氏恨恨剜了夏桉一眼。
她的那点心思,她还看不出来?这就是终于搞定了这五姑娘,被领上桌了。
下一步,八成就是要与付建白套近乎了。
果然,付钱钱刚坐下,便道:“母亲,父亲呢?”
黄氏:“已经差人去请了。”
付钱钱看着夏桉:“桉姐姐说有事情要请教父亲呢。”
夏桉赶忙道有些局促道:“哦,五姑娘,我不急的,我什么时候请教付伯伯都没有关系。”
魏氏听闻此言,确是瞬间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