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斗篷之下,卫储的脸有些发烫,他羞窘地挪开了眼,忍不住吐槽:“我去,你还挺会藏的啊!”
阿萌笑着说:“那可不?”
她掏啊掏,掏啊掏,突然,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眼神一狠,下一秒,她撕裂了胸前的衣服。
卫储听到声音本能往后一退:“艾玛我去!姑娘我劝你自重!”
他是个怜香惜玉的好青年,可是他家主子不是。
上一个试图在主子面前脱衣服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抔黑灰,不知道被风吹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阿萌眼神拉丝:“好哥哥,我自重什么呀?”
话这么说着,她手上动作却更加粗鲁,直接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个稀碎,伴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胸口突然撑开变成一个血盆大口,血盆大口里,一根红色的,最前端挂着一朵红色花苞的红色藤蔓迅速绕开卫储,朝着男人的方向豁然伸了过去!”
今日海鲜大餐第一口,她要吃掉房间里最值钱的男人。
“哇咔咔,美味的食物,我来——”
伴随着阿萌开心的声音,红色花苞盛开,每一片花瓣周围都是尖锐恶心的牙齿,还挂着令人作呕的黏液,獠牙嘶哈嘶哈,激动袭向男人!
然而,阿萌话还没说完,耷拉在沙发上的手指轻轻一勾。
一缕黑气,瞬间钻入红色花朵!
肉眼可见,那根连接着阿萌身体和花苞的藤蔓诡异地扭曲起来。
下一秒,开合的红色花朵重新闭上,藤蔓瞬间往阿萌的体内收拢,就在其完全没入阿萌身体时,阿萌惊恐地瞪大眼睛,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呃!”
她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单人沙发,就算到现在,她也没看清楚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他耷拉在扶手上让她唯一可以窥见的五指仍旧修长漂亮,却再也激不起阿萌的丝毫食欲。
“你……是……什么……玩意儿……”
阿萌艰难地开口问道。
卫储一脚踹在阿萌的胸口,他额头上冷汗都落下来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对自家主子动手,完了完了,今晚不抱着个大榴莲求饶,是过不去了!
卫储神色一冷,手臂一抖,一根黑色长鞭赫然出现在他手里,长鞭一甩,在半空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长鞭尾端宛若灵巧的游蛇,直接朝着阿萌的脖子缠绕而去!
阿萌胆大包天,意图谋害他主,当然只能用命来偿!
然而,就在卫储手里的长鞭即将缠上阿萌脖子的刹那,一个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
这个声音不知道从何而来,只知道在这刹那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冰冷,森寒,隐约透着一股无人可以抗拒的戾气。
“断。”
卫储的念能鞭竟然在这一个字的作用下瞬间断裂,断掉的鞭身还没落地,就化作一缕黑气,彻底消失不见!
卫储大惊!
其他红袍人也吓了一跳,卫储可是他们几个里的战力天花板!来人什么实力?
唯独背靠正门而坐的男人,黑眸里突然闪过一丝幽光,他嘴角轻勾,兴致盎然。
下一秒,门被人踢开,身形修长,穿着黑色卫衣的青年抬脚迈入。
宽大的卫衣帽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刚才从那一个字身上透出来的森冷气息,于他身上体现更甚。
看到来人,已经因为男人刚才那一招半死不活的阿萌躺在地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表情:“你,盛献,你,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的,玩意儿!”
盛献?
那位自家大人看了立体投影后,就对他特殊对待的s s s级强者?
所有红袍人的第一反应就是——
“面对盛献,咱要当文明人,咱要有礼貌!”
所有红袍人对着盛献几乎整齐划一地同时抬手作揖,外加一个九十度鞠躬——
“盛少好!”
盛献瞬间将这些人的声音和记忆里的声音对应,他确定以及肯定,里面没有自己的老熟人。
所以,这群人的反应只有一个解释:他们是神经病。
世界已经癫了,多点神经病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盛献转念间就想明白了,他垂眸轻轻颔首,就这么自然地接受了大家对他突如其来的尊敬,然后走到阿萌跟前,
“阿萌是我任务的最后一环,她的命,是我的。”
现在阿萌已经没了战斗力,盛献直接抬脚踩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手在腰间一抹。
因缘剑握在手里,盛献手持因缘剑蹲下来,在阿萌的挣扎中将剑尖对准她的胸口,刺下一挑!
一颗梦寐魔种被她从阿萌身体里挑出,盛献握着梦寐魔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特制的瓶子装入。
盛献没有在这里逗留的意思,做完这一切,他就打算走了。
他将瓶子装进口袋,声音淡淡:“打扰了,阿萌的尸体,很快就有人来处理。”
话落,直接转身。
然而,人还没迈出包厢,一阵阴风突然从身后刮来,‘啪’地一声将房门带上,同时,躺在地上的阿萌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转变为干尸,又从干尸转变为黑灰,最后风一刮,全部吹到了墙角。
盛献瞥了一眼墙角的位置,然后看着眼前关闭的房门,目光一沉:“有事?”
“有。”
黑气猝不及防从身后袭来,瞬间缠绕上盛献的双手双腿还有腰肢,它们缠绕着盛献将他捧上半空,像捧着什么上贡物品似的往后一带,最后又从半空落下。
盛献就这么被这些黑气束缚着,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卫衣宽大的帽落下,露出了盛献英俊冷冽的一张脸,他栗色的眸子比外面立体投影时更加好看,薄唇抿着,脸上充满了杀气。
而和盛献杀意浓烈对应的,是男人妖绝的面庞。
五官绝艳到了极点,却又因为苍白的五官让他透出一种诡谲来,那双眼睛黑得不见底,里面像是笼罩着常年无法散开的黑色雾气,他的睫毛很长,垂眸看向盛献时,睫毛似盛开在黄泉彼岸的野草,凌乱却又惑人。
盛献想杀人,而他却在笑,显然对盛献的杀意毫不在意。
他甚至认真地发问,眼底涌动着无人可以看懂的疯狂:“小朋友,你能不能用你刚才拿在手里的刀,斩断束缚你手脚的黑气,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