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银色和普通金属不同,特别亮,光泽度很好。
盛献眸光一闪:“是极北玄铁?”
“是。”季匪鸢笑了笑,“我找会长要了一块,上次苍骥领的任务,就是极北玄铁作为的奖励,剩下的部分,会长丢去了念师总会,卖出去后有分红。”
季匪鸢简单解释后,又看向盛献:“阿玖,极北玄铁里包裹着我的命牌,我把我的命牌交给你。以后,你在,我在。你活,我活。”
这不是普通的无事牌,里面包裹的,是季匪鸢的本命骨牌。
骨牌毁灭,他则毁灭。
当然了,将骨牌送给盛献,还有一个原因,骨牌可以护住盛献的心脉,可以成为保护盛献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不能时刻待在盛献身边护他,可是骨牌可以。
如果连骨牌都护不住盛献,他也没什么好活的。
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盛献不是很听得懂季匪鸢的话,但字面意思他懂。
“好,我会用命护它。”
季匪鸢给盛献戴上了骨牌,戴上的一瞬间,醉梦的灯光全部打开,执行委员会的大家推着一个五层大蛋糕从后走了过来。
同时,林阜大嗓门道——
“盛献,生日快乐!”
妙妙不甘示弱,她不能嫁给盛献,声音总不能比别人小吧?
“盛献!生日快乐啊!”
周围,大家都高高兴兴喊了出来——
“盛献,生日快乐!”
“盛献,生日快乐!”
“盛献,生日快乐!”
然后,蜡烛被点燃,灯光在熄灭,全场一起给盛献唱起了生日歌。
盛献看着晃动的蜡烛,心中激荡,眼眸湿润,他笑了笑:“阿鸢,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
从他成为盛献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他也不愿意过生日。
哥哥还没找回来,他想,他怎么能一个人过生日呢?
他登记在案的生日,不是他的生日,那是他永恒难忘的一天,他要记住那一天,记住自己在这一天失去了哥哥,这个生日在提醒他,他有一条需要独自一人走的路要走。
他只身一人来到云海市,就是为了把哥哥找回来。
云海市,是哥哥离开前给他的唯一线索。
从12岁到现在,如果不特意去想,他都快忘了他的生日究竟是几月几日。
可是今天,季匪鸢帮他想了起来。
季匪鸢指向一个方向,盛献这才注意到,在前排一处吧台上,竟然放着一排的礼物。
季匪鸢说:“阿玖,补你的生日礼物。”
季匪鸢笑得很温柔:“我的阿玖是世界上最好的阿玖,别的小朋友每年都有生日礼物,我的阿玖当然也要。
阿玖,生日不可怕,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惩罚自己。
更何况,我很喜欢这一天,因为这一天有了你,从此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便有了念想。以后你的岁岁年年,我都陪你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盛献垂眸,长睫下的栗色眸子,载着他的期许和柔软。
“好。”
“接下来,你要不要送我一个回礼?”季匪鸢抬手,指着自己柔软的唇。
盛献哈哈一笑,抬手搂住季匪鸢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带,然后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全场气氛在此刻达到高潮,到处都是拍照的咔嚓声和尖叫声。
李有掴捂着老脸:“果然,那节课盛献这个臭小子就是想告白!”
王道忙着维持秩序:“诶诶诶,你们这群臭小子,起什么哄啊?早恋不好的,早恋要写检讨的,你们起什么哄啊!”
可惜没人理他。
林旭干咳一声,感慨:“现在的小年轻,太猛了吧……不过盛献同学读书不怎么样,吻技好像还不错,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他刚刚伸舌头了?”
……
盛献亲完季匪鸢,高高兴兴把他搂在怀里,狂霸拽的眼神环视一圈。
嗯哼,刚刚本大爷的雄姿大家都看到了吧?
现在应该没人怀疑本大爷是下面那个了吧!
……
同时,苍骥领。
雪千零停下脚步打开妙妙发来的短视频。
总共发了十几个。
他挨个挨个点开看。
一边看一边吐槽——
“啧,补过生日,还挺浪漫。这么浪漫,钱还不是进了我的口袋?”
“啧啧啧,连本命都送出去了,盛献你这个臭小子,你可得把季匪鸢的命保护好了,害死我男人,我和你没完呢!”
“呵,太高调太张扬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亲……季匪鸢,你就宠他吧。”
“看盛小子这得意样,肯定以为自己是在上面那个了吧!”
……
吐槽完毕,雪千零给盛献转了个‘’的大红包。
“臭小子,生日快乐。”
然后把手机揣兜里,继续朝前行。
-
翌日。
昨天还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今天却是阴风阵阵,乌云密布。
看上去,云海市似乎即将迎来一场大雨。
不过,糟糕的天气并不影响盛献的好心情,昨晚他在醉梦玩得疯,回家后倒头就睡了,季匪鸢也有些疲惫,所以并没有拉他进行特殊锻炼。
早上一睁开眼,他收到许多成年日的大红包不说,还收到了薛四的私信。
“兄弟,我误会你了,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下面那个,昨晚你太man了!我不该误会你的!”
“兄弟,真的太刺激了,我真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兄弟加油!”
盛献很开心,赏了薛四九毛九。
顺便截图给雪千零:“雪老板看到没?我兄弟眼光就比你好。”
雪千零没有回复,盛献也没放心上,拉着季匪鸢一起起床洗漱,换上了执行委员会的校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季匪鸢,一个帅一个乖,盛献不由得感慨:“好帅,好配!”
然后他抬手,将季匪鸢往自己的怀里一揽,咧嘴一笑:“阿鸢,毕业后我就出去找工作,我会赚很多钱,我一定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很快,云海念中校门口,盛献和季匪鸢先后下车。
他们来得不算晚,这个点,平时陆陆续续会有很多学生入校,可是今天进去的人却不多。
而且每一个都是熟面孔,无一例外,都是昨晚到过醉梦现场的念师。
昨晚大家的热情还没过,看到盛献,大家打着哈欠也要打招呼,盛献一一点头回应,眉头却下意识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校广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