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箭破风而来,‘雪千零’站在血雾刀子笼罩的世界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他听到了风声。
他嘴角勾起,眼里透出兴奋的光。
“小阿玖啊,干得漂亮。”
“你长得越好,我越喜欢。”
他抬起手,地面藤蔓在他脚底聚拢,在他脚下瞬间形成一座高山,同时长箭齐齐穿透他刚才站立之处,五箭狠狠扎入地面,又在刹那消失无踪。
然而,盛献的攻击还没有结束,他捏碎弓箭,瞬间揉搓出一条长鞭,长鞭用力朝着‘雪千零’的方向甩出,‘雪千零’躲开了,长鞭却准确缠绕上了他周围的藤蔓。
下一秒,长鞭缩短,直接将盛献飞速往上带!
攀爬至长鞭上,盛献又捏碎长鞭,用念能捏出一把飞刀,飞刀直接朝着‘雪千零’丢去,速度飞快,可是‘雪千零’的速度却更快。
修长雪白的手指伸出,准确夹住了飞刀。
‘雪千零’低头看着攀爬在藤蔓上的盛献。
“小阿玖,你虽然长得很好,可是还不够哦。”
他的表情竟然有几分如同长辈般的鼓励,
“小阿玖,你还要变强。”
盛献懒得理这个神经病,一直小阿玖小阿玖的叫他,他们很熟吗?
此刻,他像一只狩猎的狼,眼神灼热地盯着‘雪千零’的眼睛。
他的眼里,只有这个人的命。
“我找到了哦。”
‘雪千零’愣了一下。
盛献龇牙笑,莫名透着森然的味道:“我找到了,你的弱点。”
‘雪千零’笑了声:“我的弱点?行啊,你让我看看,我有什么弱点。”
盛献扬手朝着‘雪千零’丢过去一个东西,‘雪千零’以为是暗器,下意识一接,没想到只是一颗小石头。
他再抬眼朝着盛献看去,盛献已经转身跃下了藤蔓,飞速朝着季匪鸢的方向跑了过去!
四周雪雾朝他靠近,却被他轻易挡开,他在猩红的世界里狂奔,像一团不可阻挡的火。
季匪鸢静静地看着盛献,少年身上的口子让他想发疯,可少年奔来的热情又让他柔软。
终于,少年跑到了他跟前,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阿鸢,别生气,不管待会儿我做什么说什么你都别生气哈!我只爱你一个人哦么么哒!”
季匪鸢还没反应过来,盛献就放开了他,飞快朝着顾狼跑了过去!
盛献看着顾狼咆哮——
“狼哥狼哥,来啊,快活啊,来抱一个啊!”
“狼哥狼哥,趁着雪老板不在,我俩好好交流一下感情呗!”
……
季匪鸢:“……”
顾狼:“……”
其他人:“……”
古哩哩一边打架一边八卦:“怎么了怎么了?校霸变渣男?要撬雪大人墙角?副会长成了小可怜?”
而高处,‘雪千零’愣过之后,眼神突然狠戾了下来。
“阿玖,某些方面,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看来,我要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了。”
‘雪千零’说着,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红色图纹,图纹之中,密密麻麻的红色锁链疯狂涌出,它们齐齐朝着盛献的方向而去!
然,就在锁链飞到一半时,一团黑气形成的墙面将它瞬间阻挡!
‘雪千零’偏头看向季匪鸢,季匪鸢看也没看他,那双黑眸只盯着朝着顾狼跑去的盛献。
‘雪千零’:“呵,你这条狗也没差,永远都这么讨厌。”
黑气形成的墙面瞬间崩塌,化作缕缕黑气缠绕上锁链,黑红两色在空中缠绕,化作凌乱的一团!
同时,盛献跑到了顾狼跟前。
别看路上盛献叫得欢,真的跑到了顾狼跟前,他四肢都僵硬了。
周围的血雾刀子不会靠近顾狼,似乎不想伤害他,盛献现在站在他旁边,也不需要抽空阻挡这些讨厌的玩意儿,他们有足够的空间商量。
“咳,那个,狼哥,家里人管得严,我不敢主动出手,要不,你抬手抱我一个?”
顾狼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盛献,桀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冷冷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家里人管得严,老子家里人就管得不严了吗?
盛献尬笑,想到雪千零曾经的可怕言行,再和自己可可爱爱的阿鸢对比。
好像,似乎,大概,看起来……阿鸢要温柔不少。
盛献扭头朝着季匪鸢看去。
季匪鸢头上不远处,黑气和红色锁链正斗得难舍难分,盛献呆了几秒:“什么鬼?尸盟的人来了?!在哪?”
顾狼下意识看了一眼季匪鸢。
盛献:“狼哥你等等我,我带阿鸢过来!他一个人在那里太危险了!”
顾狼: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献飞速冲过去,抱着季匪鸢回到顾狼跟前,他表情凝重:“虽然不知道尸盟的人怎么混进来的,不过看样子他不是我们的敌人,这也不错,可以给我和狼哥你足够的时间抱抱。”
盛献放下季匪鸢:“咳,那个,阿鸢,我找到了那玩意儿的弱点,他的弱点就是雪老板。刚刚战斗时我发现,他对自己力量的掌控只有不到三成,他和雪老板之间,有着严重的灵魂裂缝,所以,只要把雪老板逼出来就行。”
盛献搓了搓手:“雪老板对狼哥占有欲这么强,我俩只要抱一下,雪老板肯定得气活。”
顾狼:“……”
盛献对着顾狼张开了怀抱:“狼哥,都是男人,抱一下怎么了?别磨叽,来来来,我主动,你受着就行!”
眼看即将抱上顾狼,腰被人单手扣住往后一带。
盛献的拥抱落空,身后,多出一个轻快的笑声。
“阿玖,雪千零占有欲强,那我呢?我对你的占有欲……就不强吗?”
“你凭什么觉得,雪千零会因为你抱顾狼生气,我就不会生气?”
季匪鸢眼眸漆黑:“阿玖,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盛献:“……”
盛献不敢说话。
大意了。
差点忘了自家乖乖有时候非常可怕,就像三个月前惩罚他那次,惩罚得他心肝都胆颤了。
盛献不答,那么季匪鸢就自问自答。
“阿玖,我想草你。”
盛献:……
大事不妙!
他看上去真的有点像下面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