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封不可谓不震惊!
这个世界因灵力浓郁而觉醒念师,然而修炼资源比起念师数量,却显得极为贫瘠。
就拿最常见的修炼资源念石来说,一块念石的售价就是十万人民币起步,对于很多念师而言,只是价格,就足够让他们望而却步。
最重要的是,黄封曾经花钱在念师总会买过念石。
两块念石,二十万没了,可对他的实力提升却是微乎其微。
靠修炼资源提升实力,普通念师根本玩不起。
可是此时此刻,黄封甚至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到,他体内的念能在加速运转,储存念能的念根,也比平时感受到的更加坚韧了几分。
这锅兔子和念石对念师的帮助,高下立见。
黄封感觉到了,盛献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懊恼地一拍脑门:“阿鸢,早知道刚才我应该逼你多吃点!”
兔肉不是一下肚就开始起的反应,盛献刚才猛吃,根本没做多想,现在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他真的悔不当初!
要是早让他知道这兔肉这么好,他一口也不吃,全省下来给季匪鸢。
季匪鸢笑了笑:“我吃这个也没用,天赋不够,狂砸修炼资源也只是浪费。”
他眨眨眼睛:“盛献,你变强就可以了。”
季匪鸢说的是实话。
修炼资源固然可以提高念师实力,可是一个念师的顶点在何处,是由天赋决定的。
修炼资源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天赋。
再说简单点,一名c级念师,无论砸多少修炼资源,他的实力,也只会是c级的巅峰,到不了a。
念师对战里,在念能强度同级的情况下,天赋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可是这话落盛献耳朵里,他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自家阿鸢这是在故作坚强啊!
盛献下意识脑补出一副病恹恹的季匪鸢,红着眼睛怒砸念石,手指苍天大喊‘贼老天,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最后还是只能无奈恸哭的画面。
没有男人不想变强的。
季匪鸢现在能平静说出这句话,一定吃了很多苦。
盛献抬手拍胸脯,一不小心拍到伤口,疼得他狠狠一个龇牙。
这个表情让他添了几分凶性:“阿鸢,我会变强,你要我做你的盾,我就做你的盾,你要我做你的刀,我就做你的刀!”
对,没错,他的阿鸢强不强的没关系!他强就行!
季匪鸢轻笑点头。
盛献也跟着傻愣愣一笑。
黄封这才找到机会插话:“对不起盛少,我刚刚……着实吃得有点多。”
那得多少钱啊?
黄封也是个实诚的:“少爷,我今年的工资就赔给盛少吧……刚才那些兔肉,可比念石值钱多了。”
李妈对念师了解不多,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现在听到黄封这么一说,眼睛都瞪大了:“刚刚的兔子,这么贵?可是……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啊……”
黄封说:“李妈,你不是念师,所以没感觉,刚刚那一只兔子,对念师的吸引绝对是巨大的。”
黄封又看向了盛献:“要不,盛少说个数?”
盛献摆手:“再废话我用我的门砸你你信不信?一只兔子而已,吃了就吃了。”
说着,盛献又屁颠屁颠跑出院子,凝聚出了万物之门。
虽然他曾经的愿望是觉醒为强战型念师,可是现在他觉得,当一名食物系念师也不错。
“如果门里养了很多兔子,那我就是养兔大亨……我完全可以凭着卖兔子还清债务,走向人生巅峰!”
盛献高兴地想着,脱贫就在明天!
季匪鸢:“……”
他看着盛献的侧脸,黑眸里划过一丝无奈。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盛献非常明确地知道——他的,就是他的呢?
他很有钱,所以他也很有钱。不用整天思考怎么赚钱。
盛献伸手,打算推开万物之门,这一用力……
很好,纹丝不动。
盛献:“……”
再用力……
好的,还是不能推开。
盛献用脚踹了踹:“什么情况?这么快就上锁了吗?”
部分念师念能都是有冷却时间的,但这都是因为精神力不够的缘故。
但是他可是s s级念师啊!
推开一次门就得到一只兔子,万物之门就冷却了?
最重要的是,盛献明确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没怎么消耗……
盛献撇嘴不满:“混蛋之门!”
接下来的三天,盛献都在研究自己的万物之门。
三天时间,让他对万物之门终于有了一些了解。
万物之门:只能由盛献本人打开,每天可以打开一次,每次盛献从里面得到的东西都很随机。
三天里,他拿出过一只鸭子,一块巧克力,还有一个溜溜球。
鸭子和巧克同兔子一样,都可以用于念师修炼。
溜溜球……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溜溜球,而且还是劣质产品,盛献玩了两分钟就散架了。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说的每天可以打开一次,并非是时隔二十四小时。
比如,盛献在第一天的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打开了一次万物之门,一分钟后,他可以立刻再开启一次,只是接下来的一天内,他都失去了打开万物之门的机会。
最后,盛献总结。
他的万物之门,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其实花里胡哨的,打开就像开盲盒,开出什么都可能。
还是直接举起来砸人或者当盾牌比较好用。
晚上,陈念生按时来给盛献做身体检查,他给盛献取了纱布拆了线,涂了一层药后看向季匪鸢:“盛少被你养得很好,他自身恢复能力也强,骨骼也已经愈合,平时注意一些,半个月……一周内吧,最好不要轻易出手。”
陈念生这话还是压着说的,念师的身体恢复速度的确比普通人强。
可是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像盛献这样恢复能力惊人的。
像盛献右手的血洞,其他念师至少要养一个月,可是盛献不过三天,就已经长出了新肉,只不过是粉红色的,和周围的皮肤还是有些差别。
盛献套上睡衣,右手捏拳挥了几下:“哪里需要一周?现在,立刻,马上我就能出去和人干一——”架。
咳,盛献的最后一个字咽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季匪鸢可怜巴巴望向他的眼神。
盛献秒改口:“——杯。我马上就能出去和人干一杯,嗯,干一杯温嘟嘟的牛奶!”
陈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