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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不怕,寒了忠臣的心吗?”秦将军还想再劝诫他一次,毕竟是他与魏昭一同保下来的人。

他摆了摆手,示意观棋出去。观棋也很是听话的出去了,将门关上这整个后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朕不怕,因为朕知道,秦将军是忠臣是良将,秦将军累了,自当休息。”刘子桓走过去拍了拍秦将军的肩膀。

“朕知道秦将军伤心,可朕也没有办法啊,你不争不抢,本分守己,朕也很难做啊。”

他想要将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受他人桎梏,他就得挑最弱的下手。那兵权说是给柳御史的,但他也长了心眼,交到了林丞相的手中。十万兵权换林赐,自当也是不亏,林丞相年岁已高,不出几年,他就能将兵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是 !是臣有错,是臣没有看清楚陛下的真面目。”秦将军彻底被他寒了心,在这之前他还以为陛下是被柳御史蒙骗了,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是他在借刀杀人。

“吃一堑长一智,秦将军往后看人还是得将眼睛擦亮了才是。”刘子桓笑着,“秦将军的老家似乎在酆都?”

“臣老家已经没有人了。”秦将军说。

他可没有再能威胁的软肋。

“酆都算不得多富饶,但好歹是秦将军的老家,秦将军年迈不便走动,那便让少将军替你回去看看吧。”刘子桓已经想好了,要将秦淮舟流放,但也不能太远,太远的地方够不着。

酆都是个贫瘠之地,但也不算很贫瘠,离邕都,也就是流放一千里,算不得多苦,也算不得好。

酆都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崀山铜矿,他已经派人去了,不日就准备将秦淮舟押送去崀山。

“崀山铜矿!”秦将军忽然想到,酆都那地方,就只有崀山最苦最累。

“你看,朕还是心疼你的,崀山铜矿好歹还算是酆都的主要收入,梨园戏子,林丞相的儿子,都死了,朕也只是让他们将玉璇玑抓起来用了点刑却没杀他。少将军更是连刑都没有用啊,流放三千里到北地去都不为过的,朕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刘子桓说得冠冕堂皇,这一切可都是他借着柳御史的手做的。

“陛下还是小心,养了狗,反被狗咬了。”秦将军也不跪了,站了起来。

这样的皇帝,他不跪也罢!

刘子桓却笑着,从他的脸上能看得见运筹帷幄几个字,不紧不慢的倒了一杯茶递给秦将军:“酆都特产,秦将军先尝尝。”

酆都并没有给宫里进贡茶叶,从酆都到邕都,少说也得个把月了。

“原来陛下,早就有如此想法。”秦淮舟冷哼一声,接过茶喝了,是酆都的特产,味道一点都不差,是今年的新茶。

“朕养狗,自然是将狗崽子掌握在手中的,将军慢走,朕就不送了。”刘子桓看着他出去,落寞的背影令他有些动容,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秦淮舟被贬为庶民,流放崀山,玉璇玑假死脱身,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三日后,是秦淮舟被押送去崀山的日子。城外长亭,是唯一一个可以再见到秦淮舟的地方。

“淮舟哥哥,我去给你求了平安符来,你戴在身上,能保你平安的。若是什么时候,你……你要是受了什么伤,你就拿出来看看。庙上求的,很灵的。”魏思年将一个小布袋子一样的符递给他。

那平安符和魏允华的不一样,里头似乎装了东西。

秦淮舟拿在手中,瞧了一眼才揣进怀里。

“放心吧,哥哥如此身强体壮的人,定然能照顾好自己的。”秦淮舟的脸上可见的有些沧桑,不似他这个年纪的沧桑。

秦淮舟一人被流放,秦府上下的家眷男的充军,女的软禁在府上,只有一个管家负责每日府上的采买。美其名曰,秦将军有功,崀山太苦,不让他去。

秦淮舟一人去,身边没人照应,若是死在了崀山,只怪他命不好。但也算是魂归故土了,算不得多苦。

不光是他们来了,刘弗陵,林云可,徐妙,甚至是刘雪宁也偷偷来送他。

“等你回来了,我们还要一起喝酒。”林云可忍住眼中的泪。

“好。”秦淮舟笑着,沧桑得连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温柔了不少。

眼看着他离去,连一点影子都不见了,他们才各自回去。

“哥哥,我我们应该去找一个人。”魏思年看向他。

让秦淮舟一个人去,就是想让他无人照应,死在崀山,或是在去崀山的路上,或是别的什么时候。

他们被那个戴蓑笠的家伙绑了一夜,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他们绑着,竟还送了信去武安侯府要了赎金。

“嗯。”魏允华点了点头,他知道魏思年想找的就是那个戴蓑笠的家伙。

城外破庙是他容身的地方。

“你们想让我去保护他。”他们还没有说话,他就看出来了他们的意图。

“你有本事,更何况你还讹了我们家好些银两,够你在路上用了。”魏思年想,这个人出现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他似乎就是在背后推动一切的人。

“那是救你们的银两。”他抬起头,一双眸子阴沉得吓人。

“你!这个给你,够了吧。这可是御赐之物,值不少钱呢!”魏思年想了想,他说的很对,若不是他将他们绑了或许今日去崀山的还有他们两个。

“御赐之物,杀头的重罪啊。”他不买账,凝视着魏思年。

“你杀头的事干得还少了吗?”魏思年将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她都不怕,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嗯。”他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理,便伸手接过。

“御赐之物,还是不要随便拿出去了,还来,我拿别的东西同你换。”魏允华伸手要他还。

他看见魏允华的手心里有一颗黑色的痣,定睛一看,格外熟悉。

“好。”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要你一个承诺,等我要的时候,你得无条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