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你对她太过宠溺,反而让她失去了自主的能力?”陈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针尖般刺入傻柱的心中。
抬起头,傻柱看向陈飞的眼神中充满迷茫与不解。
“宠溺?”他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在品味其中的含义。
“是的,宠溺。”陈飞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一直在为之付出,为之解决所有的问题,让她习惯了依赖你。但这样的依赖,真的是她想要的吗?真的了解她的内心吗?”
被陈飞的话问得哑口无言,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从未想过,自己的付出竟然会成为束缚她的枷锁。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桌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
“为何?为何要如此待我!”傻柱的嗓音沙哑,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悲伤。
摇摇晃晃地走到窗前,背影在月光下拉出一道孤寂而落寞的轮廓。
傻柱如此失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陈飞试图上前安慰,却被傻柱挥手打断。
“不要叫我!”傻柱吼道,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无助,“我以为,我真心相待,你便会懂得。却没想到,到头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
他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一步步走向酒柜,拿起一瓶烈酒,仰头便灌。
秦淮茹见状,急忙上前抢夺,却被傻柱一把推开。
她跌坐在地上,看着傻柱那疯狂而绝望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
“傻柱,你这是何苦?”她轻声叹息,眼中满是担忧。
陈飞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傻柱此刻的心情,已非言语所能安慰。
烈酒入喉,如同火焰般灼烧着傻柱的喉咙和胸膛。
他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绝望都灌入这酒中,一饮而尽。
然而,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无论多少酒都无法填满。
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涌出。
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宣泄出来。
咆哮与泪水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刺耳。
见到傻柱第一次如此失态,秦淮茹与陈飞两人面面相觑。
秦淮茹轻叹一声,蹲下身子,试图安抚傻柱的情绪。
轻轻抚摸着傻柱的头发,温柔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傻柱,你醉了,先休息会儿吧。”
然而,傻柱却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猛地推开秦淮茹,怒吼道:“我没醉!我没醉!为何你们要如此待我!为何!”
秦淮茹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再次上前,试图将傻柱扶起。
陈飞见状,心中一动,暗道:“或许,这是个机会。”
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陈飞对秦淮茹道:“一人恐怕难以应付,我来助你。”
说着,他一把将傻柱扛在肩上,向卧室走去。
秦淮茹紧随其后,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将傻柱安置在床上后,陈飞转身对秦淮茹道:“今夜还需你留下照看傻柱兄弟。”
秦淮茹一愣,随即道:“这……这不太合适吧。”
“你与傻柱兄弟情谊深厚,此时他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况且,你留下,我也好放心。”
秦淮茹闻言,心中虽有些犹豫,但看着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傻柱,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陈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他转身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秦淮茹道:“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今夜,我希望你能留下,不要离开。”
秦淮茹闻言,顿时面色通红,有些慌乱地道:“你……你这是何意?”
陈飞却是神色平静,道:“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留下照看傻柱兄弟,并无他意。而且,我希望你能将门锁上,以防傻柱兄弟半夜醒来乱跑。”
月光悄然洒落在寂静的院落,为这夜的深沉增添几分幽寂。
陈飞轻轻推开门扉,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又不失沉稳。
此事虽已暂时平息,但真正的风波或许才刚刚开始。
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默默祈祷着傻柱能够安然度过这一劫。
回到自己的屋中,陈飞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夜的一幕幕,秦淮茹那慌乱而坚定的眼神,傻柱那绝望而痛苦的咆哮,都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心头。
“这一切,究竟是对是错?”陈飞喃喃自语。
夜色渐深,月光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黎明的曙光。
秦淮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仍旧沉睡不醒的傻柱,轻轻抚摸着傻柱那略显憔悴的脸庞。
“你为何如此执着?”秦淮茹低声呢喃,声音中满是无奈与心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贾张氏那尖锐的嗓音:“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你给我出来!”
秦淮茹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走到门口。
打开门扉,只见贾张氏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外,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秦淮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傻柱家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贾张氏大声喝道。
秦淮茹面色一沉,冷声道:“休要血口喷人!我不过是来照看傻柱兄弟,何时有过非分之想?”
“呸!你当我是瞎子吗?你和傻柱那点破事,我早就看在眼里了!”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唾沫横飞地说道。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却听到房内传来傻柱那沙哑而虚弱的声音:“闹够了没有!秦姐是来看望我的,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正当贾张氏与秦淮茹争执不休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浑厚的呼喊:“贾张氏,你又在此闹些什么?”
循声望去,只见一大爷与三大爷并肩而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严肃。
一大爷走到众人面前,目光在秦淮茹与贾张氏之间徘徊,沉声道:“都是邻里乡亲,何必为了些许小事争执不休?”
贾张氏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道:“一大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秦淮茹,她……她竟然趁着傻柱醉酒,跑到他家来勾引他!我贾家虽已败落,但也不能任人如此欺凌!”
秦淮茹闻言,气得脸色发白,正欲反驳,却被一大爷抬手制止。
“此事尚未查明,你二人都莫要激动。”一大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让在场众人都为之一震。
就在这时,许大茂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哎哟,这不是秦淮茹吗?怎么,你也想学那狐狸精,趁着傻柱醉酒,来个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