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药林那一次例外,谢珩一直都很难来,专心还好一些,被逐星这么一搅和,一时半刻来不了。
而且,已经打草惊蛇,不能让这个长春跑了,不然再难捉住。
谢珩倒吸口气,喉结滚动了下,嗓音低哑:“让她等下进来。”
苏澜:“门外候着。”
她这声音一出脸就红了,又哑又媚,若是有经验的,从声音里就能听出她在做什么。
谢珩狠狠顶了两下,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我看你是不想停。”
苏澜本来身子就在细细的颤抖,他这么狠的力道,让她颤得更厉害了。
她恼怒又委屈,用力推他的小腹,想让他尽快抽离,刚好碰到了退出来的他。
谢珩身子一僵,一阵酥麻激荡。
他握了她的玉手攥住,苏澜哪里肯,羞得往回抽手,却听他说试一试。
她不肯,他就柔声哄着。
人行事总会有那么一点例外,苏澜就是。这时候,只要谢珩软声哄,她无有不一。
她也知道自己没立场,可是能怎么办呢?美色当前,她的定力也有限啊!
两人都没做过这个,初次不得其法,苏澜急出一头汗,反倒弄痛了谢珩。
他也僵住,平素儒雅的脸上脸上全是汗。
苏澜一脸无辜:“阿舅……我、对不住,我轻点?”
谢珩闭眼,深吸口气,不愿看这有点儿虎的小妻子,哑声:“算了。”
苏澜听出他话中恼意,不敢再惹他,麻利起身穿衣服,生怕他反悔。
她的手实在太酸了。
谢珩瞥了一眼她,绷着唇角,开始收拾自己。
片刻后,逐星进门。
逐星在监察院多年,生死都经历过几遭,却没有哪一刻这么紧张过。
她不敢乱打量,却一进内室就见到院首靠坐在拔步床边,脸色相当的难看。
他在不紧不慢地系衣裳,逐星发现,她家爷就是爷,哪怕被捉奸在床,也能淡定的一匹。
随即又骂了自己一句,瞎想什么呢?人家是正经的夫妻,才不是捉奸呢。
苏澜连忙询问:“怎么样了?”
逐星硬着头皮说:“那长春武功一般,可竟然学了隐身术,爷……”
谢珩已经穿好外衣起身,满身威压:“守着夫人,寸步不得离。”
待谢珩出门,苏澜才尴尬道:“说说你们怎么发现长春的吧!”
谢珩不在逐星明显随意许多,将长春怎么来,又是怎么被发现说得清清楚楚。
说完不久,便见谢珩沉着脸回来,逐星连忙退出去。
苏澜:“捉住了没有?”
“嗯。”谢珩解下大氅,啄她的脸,“明日有什么安排?”
“去药庄,最近的药材长势不好,我看看要不雇一批新人回来。
药庄这几年都荒废了,留下的人并不懂得侍药,这行是我的立身之本,我想好好经营。”
谢珩:“要下田?”
苏澜点头:“不下田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
谢珩重新上床将苏澜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夜深了,睡吧!”
苏澜:“我想去问话。”
谢珩:“长春这种高品阶暗探,意志都很坚定,先让踏月她们上些手段,过两日再审不迟。”
想他公务繁忙,夜里还要从听风苑过来,指定是休息不够的。
苏澜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缓缓睡着。
谢珩呼吸一直不怎么畅快,身体热,心也热,忍了半天见苏澜睡了,轻轻把人放到一旁。
两人离的远了些,谢珩闭眼,压下心里翻腾的情意,缓缓睡着。
天快要亮时他起身,苏澜跟着醒来,见他摸黑在床边穿衣裳。
她一动,谢珩便过来看她。
他眼力好,深夜视物不受影响,见她迷迷糊糊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安抚:“安心睡。”
苏澜两手揽住他的脖子,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柔软:“怎么这么早就走?”
“天亮再走就迟了。”
苏澜脑子还不清楚,就知道勾着人不让走,糯声糯气地说:“再睡一小会儿。”
谢珩想把她的手臂拉下来,她低低地哼了一声,又娇又软,谢珩瞬间觉得被抓了心。
“你这样很危险。”
苏澜没听清,顾自嘟囔:“我都好久睡醒没见着您了,再陪我一会儿。”
猫儿一样,惯会勾人。
谢珩俯身将苏澜抱到床下,手臂勾着她,任她背对着自己。
将她的长发放到一侧身前,露出修长的颈,和一只白生生的小耳朵。
吻落在她的耳背,顺着啄到后颈,低沉道:“是你不好好睡的。”
苏澜抖了一下,意识清醒了些,然后,感觉到他冲了进来。
她彻底清醒,腿软得站不住,全靠身后人的手臂撑着,她用力扣他的小臂。
“谢珩,你混蛋,你让我缓缓。”
斥责换来一阵疾风骤雨。
苏澜想哭,不是不可以做,但这么凶真的不太行,她有些疼。
身后人轻咬着她的背,苏澜更怒:“会留印子,你混蛋!”
“嗯?”谢珩似笑非笑地一声,放了她的背,扯开小衣系带,握住了她。
声音低哑:“好像长大了些?”
从身后看不到,但在手里的感觉不一样,更加柔软丰盈,该是长了一点点。
长得不明显,苏澜自己都没发现,觉得他就是在调戏自己。
可那手又顺着肚腹一路往下。
苏澜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整个身子绷直,随之细细的颤抖起来。
谢珩感受到她的变化,低沉道:“总是这么敏感。”
苏澜身软如水,两腿直打颤,全靠男人捧着才勉强站住。
她在临界点上,声音都变了腔调:“阿舅,我腿好酸……”
谢珩只好将她放上床,手臂撑着,尽量不压到她。
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明显,苏澜头脑一片空白,从来没有这般失控过。
她咬住唇,却被男人扣住下巴,低柔地哄:“放开,念念,这样会受伤。”
苏澜听话的微张口,喘息起来,然后被人狠狠吻住,手也被强势撑开,十指紧扣,压在头顶。
极致的浪潮拍打过来,猝不及防,她仰着头,呜咽着,似极乐也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