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凡摇摇头，他现在不过是百尺竿头才迈出一步，距离白日飞升还很远。
“不过修炼到化神境，我这九十九道灵力桥搭配虚空介子时间加速，修炼速度定然不慢。”
“搞灵石，搞资源，有吞天决在手，我将一路高歌。”
秦少凡没有深究这万剑诀和九转踏空，毕竟他已经接连闭关十几年，修炼，也需要劳逸结合才行。
他看着前面的骷髅，由衷的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而后再度跪地行礼。
三个响头落下，一阵清风平地而起。
秦少凡抬起头，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尸骨随风消散。
可伴随着尸骨消散，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一把接着一把不过筷子粗细的小剑掉落在地上。
秦少凡伸手一抓，那一把把小剑凌空而起。
随即，地上出现一行字。
“不疯魔，不成才，世人称我为万剑尊者，也叫我剑痴，我痴迷，我疯魔，可为何寻不到天门？”
“为何疯魔，亦不成才？”
这一行字，字字泣血，即便是经过时光磋磨，可看到这一行字的瞬间，一副画面好似油然而生。
那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怀揣着绝望，疯魔，刻下这一行字，而后用自己曾经的武器，斩断自身生机而自决。
很悲凉的一幕。
秦少凡不自觉的流下一滴泪。
这似乎是对寻道而不得的苦闷，对找不到天门的愤恨，对寿元一点点流逝的绝望。
好似每一个修士都会走过的路。
他不由得感慨，若是走不到那个境界，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烦恼？
可这个念头才起来，他就立马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不行，他若是这样想，定然会有心魔出现。
秦少凡盘膝而坐，开始念动清净咒。
“心境如明台，不可染尘埃……”
他呢喃自语，再次睁开眼睛，眼底已然是一片清明之色。
地上还有着一把把小剑，不过这些小剑已然锈迹斑斑。
“应该是万剑尊者的一套剑阵，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是看起来能用的，也不过九把。”
秦少凡面前，悬浮着九把小剑。
他思索了一下，又是开始清扫起来。
一把把小剑看过来，可最终多一把都没有，只有九把小剑还没“死”去。
对，死去。
万剑尊者有着数万长剑，可他是叩问天门未果，最终自决的，道心破碎，剑意消散。
而这些长剑或许都是伴随着万剑尊者数千年时光，早已经成为一体，万剑尊者死了，这些剑，也就死了。
秦少凡感叹一声世事无常，岁月蹉跎。
看看天青剑，摇摇头，将其直接收入虚空介子之中。
老朋友他不舍得丢弃，但是现在，他有了这九把飞剑，天青剑有些多余。
秦少凡又是找了一番，在不远处找到一个散落在角落里的盒子。
这盒子像是木头，可摸起来的手感，却宛若玉石一般微凉，光滑。
他直接把木盒背在背上，这些灵剑是死了才会风化没错，可也的确经过了许多年时光。
再看这木盒，那么多年，竟然完全没有一点风化的痕迹，反而是其上有着沧桑的气息，是时光独有的雕琢。
秦少凡直接滴血，用自身灵力炼化九把飞剑，而后才将其统统收入剑盒之中。
“试试。”
他掐出剑诀，一把飞剑飞出，不过筷子粗细，却迎风见长，眨眼间就化为一把三四米的长剑。
秦少凡感受着这灵力损耗，轻咦一声，忍不住惊呼道：“这莫不是九把九品灵器？”
这绝对是赚大发了。
九把九品灵器不说，甚至还能自成一套剑阵，这要是卖出去，恐怕少说千亿灵石。
那如果是完整的一套剑阵？
恐怕是万亿灵石都不止，怕是更没有人能搜集到如此多的九品灵材，打造成一套剑阵。
不过，他肯定是不会卖出去的，九品灵器少见，他得要留着自己用。
秦少凡摆摆手，将云光也丢到虚空介子中。
不是他喜新厌旧，实在是这九把灵剑太强了，而且单独拿出一把也能用。
最后一点，就是他现在的混沌灵根，需要兼容除去五行之外的各种灵力，这九把灵剑都是没有属性限制的，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秦少凡心念一动。
这筷子粗细的灵剑，竟然可大可小，小的时候，甚至就如同一根牙签，可大的时候，却能达到数十米的长度。
当然，所需要耗费的灵气就更多了。
秦少凡缩小灵剑到两三米的长度，一步跨出，踩在灵剑之上。
嗖的一声，他直接窜了出去。
阵法机关早就被破开，他一路回到了入口，打开大门。
也就在这一瞬间，陵墓内，万千剑气同时迸发，这每一道剑气都比此前秦少凡经历的更强。
伴随着剑气迸发，整个陵墓彻底分崩离析。
剑气冲天而起，竟然诡异的没伤到古树太多，只是斩断了无数落叶。
伴随着落叶落下，层层叠叠累积起来，竟然彻底将垮塌的青铜门淹没在下面。
树干上，只出现了一个树洞，从上面看下去，落叶和土石填满了洞口，此前的陵墓，已然彻底消失不见。
“或许前辈只需要找一个传人，才会在这世间留下痕迹。”秦少凡呢喃道。
“也或许，他是想将得到传承的人，也拖入疯魔境地。”紫嫣儿忽然说道。
秦少凡起轻笑一声，“这么说，也太过黑暗了。”
“黑暗吗？”紫嫣儿不置可否的语气响起，“或许你没见过那些拥有数万年，数十万年乃至上百万年寿元的仙神，以天地为棋盘，以苍天为棋子。”
“一念起，世间千年灾劫，一念落，棋盘分崩离析，苍生陨落，喋血长空。”
秦少凡摇摇头，或许是的确有这种情况，可他现在还不够强，体会不到这其中的道理。
“走了。”
他踩着飞剑，冲天而起。
一个时辰后，秦少凡就回到了水天城，他直接落在秦氏商会分部的院子里，他脸色阴沉无比。
一路上听到那些讽刺着秦氏商会的声音，知道了胡家做出的一切，足以冲散他修为突破带来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