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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异常安静,两人都默契的对视着。

许安拧了拧眉头正欲坐起,却被他那有力的臂膀固在原地。

“阿苏裴夜,你想干嘛?你把我推下水就算了现在还这样搂着我,我好歹还是慕安的公主,你……”

“我想与你成婚啊,你若不答应,那我就这样抱着咯。”

阿苏裴夜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就堵的许安摸不清头脑。

她眸中的疑惑都快溢了出来,面色有些扭曲,“你又在谋划些什么?”

关于他这一出,许安真是想不通,除了想算计自己还能干啥?

阿苏裴夜一改常态,平常傲慢的态度竟然稍有些温柔起来,他食指划过许安的下巴顿了顿,随后向上按上她的唇。

许安瞪大了眸子有些懵逼,她只是落了个水,醒来后这装逼男竟然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说了,我阿苏裴夜,要与你成婚,同我在一起那是你的荣幸,不过,除了我你不能再纳夫。”

……

呵呵,差点就以为撞鬼了,没想到他还是死性不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许安板着一张脸无语的瞧着那冷峻的脸,腹诽吐槽着。

阿苏裴夜倒像是认真的,他的眸中似乎多了些情愫,不过在许安看来,他就是想报复自己。

她抬手甩开他的手臂,挥手施法将他往后推去,阿苏裴夜被伤单膝跪在地上往后滑了几步。

他蹙紧了眉有些不悦,许安缓缓站起只感到十分虚弱,就像睡了很久一般,脑中不断闪过现代的记忆。

“啧,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又在计谋些什么?我承认我以前得罪了你,但是现在我人你也推了,差点给我淹死,你还缠着我不放干嘛?”

许安有气无力吐槽道,她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就像要瘫倒了一般。

“计谋?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对,你就是如此不堪的人。我告诉你,我许安此生都不会臣服于你,收起你那高傲的姿态,在我这,你什么都不是。”

此话如同淬了毒的箭一箭又一箭的刺破阿苏裴夜的理智。他的神情忽的就阴沉下来,不难看出他有些愠怒。

“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不过就是个废物,你知道我为何要与你成婚吗,因为你是神女。我要将你的灵力抽出来,我要用你的血献祭彼岸花晶石,待长出了六瓣花,我就一剑刺穿你的心,利用你的心头血复活我的母妃。”

“你猜的没错,我就是要把你踩在脚下,从我们见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开始谋划了,你迟早会是我的奴隶,为我所用。”

他的神色从温和变得狠戾起来,阴鹜的目光渗着寒意,这让许安都感到背后发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跪下,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

阿苏裴夜负手站立,冷冷的瞧着许安,他见她面色极差心中还是有些担虑,不过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在许安眼中他就像个精神分裂的人,一会温柔似水一会儿疯批高傲。

她有些站不住,感觉昏昏沉沉的,手竟也抬不起来,就连腿都有些发软。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脑子像是要炸了一样。

无数的记忆片段飞快涌过脑海,她似乎还回忆起了一些从未见过的人和事。

在那段模糊的记忆里,她像植物人一样躺在一个仪器里,她想动却动不了,恍惚间有一个女人推着她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再后来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阿苏裴夜立在原地审视着许安,他稍有些冷静下来,刚刚放的那些狠话虽是真的计谋过但他现在并不会真的那么做,要是换做以前他定会不择手段,但是现在他却有些做不到了。

许安无力的单膝跪倒在地面,双手勉强的撑着。

“这就跪下了?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傲气啊。”

阿苏裴夜嘴角扬起一抹笑,嘲意的说着。

许安摇了摇头,试图清醒一些,但身体一点都不受控制,实在是撑不住了,她昏沉的倒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别装晕啊。”见她倒下,阿苏裴夜走近蹲下傲慢的询问道,他觉得她只是为了面子在装晕。

“许安?”

眼前的人唇白若霜,脸中毫无血色,他意识到许安似乎真的晕了过去,神经忽的就绷紧了,急忙将她抱起。

他快步穿梭在众人的视线中,怀中的人很轻,轻的就如风中的浮叶。

“太医!传太医!你们慕安的医师呢?!”

慌张的呼喊令众人混乱起来,阿苏裴夜将许安靠在亭廊,伸手施法将一人挥了过来,他捏着那人的脖子目光凶狠,“你们沈月公主住在哪里?”

那人因害怕而有些磕巴,“在、在言、言月殿、那、那边……”他抬手指了指言月殿的方向,神色恐惧。

“去给我找医师!滚!”

阿苏裴夜松手将他推了出去,转身重新抱起许安,忽的一跃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泽安与言木亦两人见叽喳的人群,有些隐隐不安的朝许安离去的方向看去。

“三皇子,三皇子,沈月公主晕过去了,现在太医正在言月殿诊脉。”

一宫女匆匆跑来告知两人许安晕倒的消息。得知此事,泽安心头一紧,还未站起蓝光挥过便消失在桌前,言木亦也紧随其后,两人同时朝言月殿跃去。

这一幕倒是让周围的众人惊了一番,他们可从未见过三皇子使用灵术。

言月殿内,氛围极是阴沉。

皱眉探不出任何病因的医师略有些惶恐,一旁的阿苏裴夜寒意袭来,他哆嗦的收回手,“三王子,公主脉象平稳,在下也探不出有何病因。”

“废物,你们慕安的医师如此无用!滚出去!”

床榻上躺着的人儿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白皙的肌肤甚至有些泛紫,若不是气息尚存,就如同死去了一般。

阿苏裴夜伸手握住许安冰冷的手掌,那股冷意就像是冰冻过一般,他喉咙有些发紧,耳边一阵嗡鸣。

随即他便双指一并用灵力将许安包裹起来,她的手实在太凉了,凉的有些让他心神恍惚。

在金炎的包裹下,她湿透的全身总算干了些,但她的手依旧那么凉。

床上的人丝毫未有反应,阿苏裴夜有些不知所措,他正想将灵力传输给许安时,门外传来急切的步伐声。

是泽安与言木亦,两人惴惴不安的赶来。

“许安,许安。”言木亦快步走近,心神不宁,极为担忧的唤着,他一把推开阿苏裴夜的手,单手施法将灵力传入许安体内。

泽安挥手便是一团蓝雾重重的朝一侧的阿苏裴夜袭去,他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阿苏裴夜刺穿,“你在这作何?”

“我在这作何需要同你说吗?”

阿苏裴夜阴沉着脸抬手便欲与之一战,言木亦训斥道:“够了!许安还昏迷不醒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希望她醒来看到言月殿成废墟吗?”

听到这话,阿苏裴夜出乎意料的收回了手,握紧了拳,指甲也深深的压在掌心中。

泽安侧身朝许安而去,他眼底透着不安,他后悔自己为何要让她一个人,后悔为何自己不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三人忐忑不安,目光皆锁定在毫无生气的许安身上。

阿苏裴夜想往前一些,但他不知以何身份上前。这一瞬,他只感觉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

他立于两人身后,只能远远的瞧着床榻上的人。

一种提不上来的酸涩感如同藤蔓般缠遍全身,尤其是那颗跳动的心,隐隐作痛。

许安,你究竟是用了何种方法竟能让我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