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漾着坏笑,眼睫下的眸子倒映出一张红彻的脸,顺手解开里衣的束缚,接着探手缓缓潜入那散乱的衣下,如绒羽般轻抚泽安的腹部。
“没想到某些人身材如此好啊。”
有些调戏的目光凝注在泽安脸上,这让他慌乱的神色更加迷离,呼吸也紧促了些,连忙握住那跃跃欲下的纤指,“不,不可,我们,还未成婚……”
这小子脑子里在想啥呢?
听这话,许安难掩笑意,抽手拉开身下人的衣领处,露出了那线条分明的锁骨。她那双魅长的眼像是吸魂般惹的泽安挪不开视线。
只见许安忽的埋下头,接着便是湿润柔软的触感从泽安的脖处穿过,跟随着血液布遍全身,他不禁为之而难耐。
须臾,那轻柔的唇收了回去,只留下红而紧密的吻痕,“难道,为你种印记还需要成婚才可?”
这般有些调戏的反问之句让泽安乱了思绪,随后便是羞涩难掩,慌忙坐起薅了薅凌乱的衣饰遮挡那隐约的肌肉线条,一本正经的轻咳了声,“咳咳”接着试图躲避许安那直勾勾的视线,“你又如此调戏我,转过身去,我们,我们还未成婚。”
这话说的十分耐人寻味,许安见这幕可是色心大起啊,欲迎还拒的青涩美男有如此的好身材不看白不看啊。
“什么嘛,你可是我的人诶,我想看就看咯,我才不转过去呢!”
说着,她更加越矩,将脸凑到泽安的下巴处,视线锁定在那被掩了一半的胸膛。
面对这般无赖的心悦之人,泽安也是无奈的呼了呼鼻息,抬手揽过她靠在怀中,“对不起,我今日不该揣测你的心思,可以原谅我吗?”
许安正对那胸膛的温度与起伏感到十分满意,哪还在意什么道不道歉的啊,“嗯嗯,我原谅你,我能不能不隔着衣服靠着呀,没其他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衣服有点硌脸。”
这话说出口,谁信。
泽安将许安从怀中拉出,虽是皱着眉头但眼中却满是情意,“你们那个地方的人都同你一般性子吗?”
“这个嘛,百花不一啦,我这朵就比较花痴啦。”
提到那个地方,许安忽的想起自己来找泽安是有其他事要与他说的。
“我差点忘了,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说,你先听我说。”
话音刚出便是滔滔不绝。
“泽安,你有想过为何侯府的人都没怀疑过我吗?你和言木头很早就察觉了,连竹俞这个从未见过你姐姐的人都猜到我不是她,但夏夫人江老爷甚至整个侯府的人都对这件事丝毫没有疑心,这一切太离奇了。”
“我今日从小玉口中得知,原来很早之前夏夫人便找人算出,许小姐痴傻是因为没有开灵智,而那个老头说,时机到了自然会恢复正常。竹俞说许小姐是我的灵魂之一,我一直以为我现在的身份是被人安排的,但那个老头却说是时机,所以,我来到你的身边这一切都是天定的。”
“你的姐姐,她是我,我即是她,她之所以那日要去湖边也是因为我的到来,我原以为她的消失是我的错,但按那算命老头所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不是你的原因,更不是我的问题。
“所以,泽安,这件事你不必再自责了,人人都觉得你看不惯许小姐,都认为你恨她,你欺负她,但是我知道,你从未做过不利她的事,你一身的功夫,怎可能轻易被束缚在一个弱女子身边?”
许安伸手捧住泽安的脸侧,接着喃喃道:“落水后,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日,我就知道你因担心她而失眠,不管你话说的多狠,但你的本意不是如此,如果你真的恨她要杀她,不会护她那么多年。”
被理解的一刹那,泽安也不知是何种神情,睫羽微微颤动,眼中只剩下他心中的人在晃动。
许安本该欣喜的告知,但说着说着便有些柔情起来,她心里的那块石头也化为乌有,面对泽安,她也更加心疼。
他护了她那么多年,仅仅是为了那一句“命中无水”便失去了自由,寄人篱下,阿爹被议论,自己被兄弟姐妹排挤。
到后来,自己却不是夏侯府的人,亲娘不知所踪,也不知是何人。
这一切,真是造化弄人啊,身不由己。
“泽安,谢谢你护她这么多年,不,应该是谢谢你护这个世界的我这么多年。”正抒情着,许安忽的有一事不解,她和原主是同一人,原主的母亲是夏夫人,自己却是现代人的孩子,难道这就是平行空间两个灵魂不同的家庭?
可,竹俞却说她是女帝之女,这一切如此混乱,她到底是谁?
许安感到困惑不安,这一切实在是太复杂了。
我,是谁?我该是谁?
泽安见她神情有些凝固,试探的握紧她的手,“许安?许安?你在想什么?”
许安眨了眨眼,凝固的嘴角再次扬了起来,“我刚刚在想怎么感谢你。”
“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不要离开我。”泽安再次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喃喃道。
怀中的人儿倒是拧了拧眉头,她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原主不是夏夫人所生,还有一种可能,竹俞说错了,她们谁都不是女帝之女,只是因为那个手镯里有灵力罢了,这一切只是系统给的设定,不然我怎么完成任务呢?
这样一想,这一切好像都通了。
系统啊系统,你真是靠谱又不靠谱啊。
[你好,记得打开你枕下的那封信件。]
许安脑中突然响起这许久未听见的声音,脑子木讷了片刻,接着便一如既往的吐槽着。
怎么和其他系统差别这么大啊?需要的时候连影子都看不到!一点有用信息都不给,每次就一句话,你指定是所有系统中最差劲的!
看吧,我这么骂你你都不愿多说一句话。
虽是吐槽,但看还是要看的。
和泽安短暂温情过后,许安便回房了。
推开门第一件事便是掀开枕头,寻找那封信件。
“以前这张纸我想尽办法打不开,原来是现在才能看啊。”
许安倒要看看这张纸能给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随着纸张打开,紧密的字混着涂黑的笔迹展现在眼前。
[安安,我是妈妈,这些年你还好吗?我写了无数封信给你,但最后都不知所踪,你会恨我吗?是妈妈将你安置在孤儿院的,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当年世道太混乱了太多人在找我,我不能带着你逃,只好让你独自长大。这封信不知你何时会看见,有人告诉我她可以将这封信送到你手上,希望如此吧,安安,你多高啦?又受了多少苦。接下来妈妈要和你说一些事,你千……]
许安既欣喜又紧张的看着,她从未见过妈妈的字迹,这么多年,第一次与妈妈有了联系。
但话语却在千字后结了尾,有些坑洼的印记像是被撕过一般。
“系统,怎么回事,为什么接下来我妈说的话被撕了?”
“算了,你肯定也不会回我。”
[下一部分,待你通过春分比武便可获得。]
?!
许安怎么也没想到这废物系统居然回应了,那岂不是她骂它也被听到了?
但回到信件所写,诸多疑点。
是谁在找妈妈?为何要逃?是仇家还是?爸爸为何没在信中提到?
许安不敢多想,在事情未完全拼凑起来时,一切都是徒劳的,她按耐不住的反复读着一言一语,她因激动而有些手抖。
这么多年,我终于与妈妈联系上了,太好了,太好了……她们没有不要我,我不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
爸妈,我盼你们的来信盼了好久,我以前的信念是只想找到你们问你们为何抛下我,但现在,我要活下去,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回去找你们的。
随着淅淅沥沥的大雨扑簌而下,那张现代纹理的纸张也被抚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