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变得愈发清晰。
雷克斯站在城墙之上,放目远眺。
在他视线的尽头,一辆接着一辆的“铁车”不断出现,并且其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他于对方营地所看到的。
他有些无法理解,这种体型庞大,重量惊人的车子,敌人究竟是如何制造得如此之快的?
他转过身,看着士兵的血肉之躯,一时间再也找不到以往的那种战无不胜的自信。
尽管他的士兵大都是低阶骑士,身体素质和强度远强于对方。
。。。
威廉驾驶着虎式坦克,行驶在第一梯队。
驾驶室里,艾文有些兴奋,将眼睛抵在眺望镜上,不时叫嚣几句。
“让这帮混蛋贵族们瞧瞧我们的厉害!这场伟大的解放战争将被世人永远铭记!”
随着红底银龙纹旗帜靠近城墙,威廉也拉动炮闩发出了第一发炮弹。
炮弹飞掠而去,撞在城墙之上,轻松将那高大的城墙轰击出了一个大坑。
继而先头的数百辆坦克便开始了不断的轰击,战争最艰难的攻城战于这一刻变得无比简单,顷刻间那高大的城墙就倒塌了一大截。
雷克斯看着这一幕,眼色阴沉。
“各位,帝国的命运此刻需要你我的共同守护。
让这些家伙瞧瞧圣阶骑士的厉害!”
雷克斯说着脚下亮起了一圈深紫色的魔法阵,带领着十数个身穿银甲的骑士迎着坦克集群冲了上去。
同时,一众法师也开始了吟唱,空气中魔法元素在不断汇聚。
天空也变得暗淡,透着几分战争的压抑沉闷。
履带碾过泥土,留下一条条清晰的压痕,朝着帝都的屏障暴风城驶去。
十数位圣阶骑士,其肉身力量足以硬抗坦克炮弹的爆炸轰击。
一颗颗炮弹无差别地射在冲锋而来的骑士身上,却只能被其随意用银剑劈开,或干脆硬扛下来。
“杂碎。”
随着雷克斯轻蔑一笑,脚下的法阵瞬间升空,继而无数道雷霆从空中落下,劈在一辆辆虎式坦克的炮塔上方。
数千伏的高压足够击穿钢板,甚至是瞬间将内部的士兵给碳化击杀。
一时间,一辆接着一辆的坦克被击毁爆炸。
这种顶尖的圣阶骑士,目前还不是坦克这种低破坏力武器能击败的。
一时间,战争似乎落入了窘境,尽管不过十几个圣阶骑士,却是将格雷的王牌部队,装甲集团军给拖住了。
圣阶骑士的每一次挥剑劈砍,都会将大地给压迫得凹陷下去。
至于雷克斯,他已经杀疯了,每一次的挥手间,就有数道雷霆降下,摧毁着各种装甲单位。
尽管如此,白岩帝国方面依旧没有派出任何一个圣阶强者。
反倒是钢铁洪流持续向前不计损耗的推进,每一个战士都坚定不移地驾驶着战车朝着那些于他们可谓神明的圣阶冲去。
在后方,铁轨不断铺设着,同时每一次的汽笛声响起,就会有新一批的坦克拉到前线来。
足足四个多月的对峙阶段,白岩帝国足足生产了数千辆的坦克。
而这还是分出一部分产能用来提供给龙之宝藏的商户去生产民用汽车了。
渐渐地,雷克斯就有些力不从心起来,甚至是崩溃。
每当他觉得这是敌人最后一批铁车时,总会有数量更多的“铁车”补充上来。
他已经能感受得到,自己体内的魔法元素已经变得濒临枯竭起来。
而看着周围敌人越来越多的“钢铁战车”,最终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只不过,这次雷克斯的撤退并非退守暴风城。
他仅仅简单交代了几句,立刻带着超阶以上的顶尖战力们继续后撤,留下了将近十万的普通士兵用来断后。
这些留下来的十万士兵当即就心态崩溃了,他们看着大地上那如同蝗虫一般数不清的钢铁战车朝着他们开来,手里的长矛和铁剑纷纷掉落在地上。
你让我们怎么断后?
他们也自知自己这种炮灰就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于是索性就摆烂不管了。
将暴风城占领后,没过多久,数以万计的工人就将铁轨延伸了过来。
他们日夜兼工,在后方还有两辆内燃机车托运着那座口径八百毫米的列车炮。
列车炮的射程有着将近三十公里,而这座暴风城距离帝都也不过二十公里左右。
可以说,白岩此刻已经剑指帝都了。
。。。
帝都王宫,瑟维斯看着跪于地上的雷克斯,眼神充斥着暴怒。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能打到帝都来?”
瑟维斯坐在王座上面,呲牙裂目地周围的一切推倒打砸起来。
“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他!
盖亚呢?,我要找他,他说过只要听他的就让我当国王的,他肯定能杀了白岩!”
瑟维斯狼狈地大喊大叫,直到盖亚的身影传送过来。
“好了!”盖亚不耐烦的暴喝一声,转而自己坐上了属于瑟维斯的王座。“你最好老实点,要不是你王室的身份还有点用,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瑟维斯愣住,最终默默低下了头。
所谓的王,从来也只是别人的傀儡罢了。
四月初,白岩乘着“屠神号”战列舰逆着黎明河而上,配合这陆地的部队一路横推到了帝都几十公里外。
“格雷那边已经到了,而且你的秘密武器也准备完毕。”
康斯坦斯学着白岩双臂放在甲板护栏上,微爬在上面。
海风拂过,阳光暖人。
“嗯,这几天辛苦你这个情报局局长了。”白岩点了点头,突然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忍不住趴下去呕吐起来。
“啧,坐个船都能晕,真是的。”康斯坦斯眉头微皱,伸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面露些微的心疼。
“咳咳,无,无妨。呕~~”
等白岩吐完,身子都快有些站立不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都这么强了,居然还会晕船。
“行了,闭上眼休息会儿吧。”白岩只感觉自己脑袋枕上了一团柔软,嘴角也被一双柔荑轻轻擦拭而过,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白岩忍不住蹭了蹭,却是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包。
“老实点!”
康斯坦斯一把将白岩抄起,公主抱得抱在怀里着朝后面的长椅上走去。
“你说我做得对吗?”揉了揉脑袋,白岩枕在康斯坦斯的大腿上,眼睛睁开一道缝隙,感觉好多了。
康斯坦斯揉着白岩的额头,露出一丝笑意。
“哪有什么对错?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只希望,我们能走到最后吧。”
康斯坦斯看着白岩的帅脸,说出这么一句话。
就是不知她口中的最后,说得是白岩的征途?还是两人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