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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春英怔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宋岚所言何意,她不由说:“你可别看你婶子我瘦,但我力气可大着呢,收拾郑来娣那娘们,三两下就能让她躺在地上嗷嗷叫!”

从头到脚把宋岚仔仔细细看了片刻,吴春英又说:“反观你,一阵风吹来就能倒,日后要是和郑来娣对上,千万别一冲动就上手。”

宋岚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吴春英抬手制止:“你得听婶子的,婶子也是为你好,免得你到时吃大亏。”

“婶子,我力气也很大。”

这是大实话,然,吴春英压根不信宋岚的说辞,她说:“你看着就像是水做的,柔柔弱弱,我本来是个大嗓门,但一想到张嘴会吓着你,便刻意在你面前压低声音,所以啊,有事你最好别逞强,回头告诉婶子,由婶子帮你出气。”

宋岚眉眼间全然是笑意:“要不我给婶子露一手?”

”别别别,婶子信你。“

这还是个孩子,她就哄着点吧!

宋岚有哪里不知吴春英话中的意思,她真得很无奈,却也没再纠正吴春英对她是否力气大这一看法。

“我去看看秦同志。”

张厂长起身去了秦焱铮房间。

这时,吴春英小声说:“郑来娣那娘们不仅心思多,而且恶毒得很,你是不知道,她对她家那五个闺女就像是后娘虐待前头生的,明明咱们都已经是新社会,

还有大领导说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可郑来娣倒好,人从乡下住到咱这职工家属区,封建思想却根深蒂固,认为闺女是赔钱货,不仅没让她家大丫上学接受教育,就连下面的老二到老五这四个闺女,同样连小学校门都没走进去。”

“不上学,那她家孩子在家做什么?”

宋岚问。

吴春英:“在家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再就是大的带小的,一旦闲下来,郑来娣便开骂。”

“大的带小的?”

宋岚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吴春英解释:“郑来娣生了五个闺女,大闺女长到两三岁,她生下二闺女,而这二闺女就被丢给大闺女看着,等到生下老三,直接丢给老二带,而老大开始做饭洗衣……明白了吧?”

宋岚点头:“嗯。”

吴春英感叹:“做郑来娣的女儿,说实话,日子是真过得苦。”

“重男轻女。”

宋岚听完,浅声说了句,闻言,吴春英点头:“可不就是重男轻女,她郑来娣也不想想,现如今是都已经是新社会,但她的思想还停留在旧社会封建时期,觉得女儿没用,养大后就变成别人家的,所以多年来没少作践大丫她们姐妹几个。”

“嫁人后……应该会好点吧。”

话虽这么说,但宋岚心里明白,嫁人等于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如果嫁得好,那自然是极好的,万一所嫁非人,等于后半辈子依旧泡在苦水里。

可自古以来,人们的想法根深蒂固,即便眼下这个年代,这个人人平等的新社会,大多数人依旧觉得生男孩比生女孩好,觉得女孩是给别人家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相比起她曾经的世界,毫无疑问,当下社会对于女子来说,已然是顶顶好的。

女孩子可以和男孩子一样打小就去进学,且有着同样的机会参加工作,且婚姻自由,两人婚后过不下去,直接就能离婚……总之,宋岚对自己能重生到现在的年代,心里面真得很是高兴。

哪怕她曾作为镇国公府大小姐,父母亲人异常疼宠她,没有将她和哥哥们区别对待,然,大的社会环境却在无形中约束着她,让她不能随随便便抛头露面。

就譬如她前往边关对敌,只能女扮男装出现在大营,还需戴上面具,以免被人发现端倪,引起争端,甚至给全族招祸!

但在这里,则根本不用忌讳女儿身,因为女子照样能入伍,能光明正大在前线杀敌,能做许多在她那个世界只有二郎才能做的事。

说实话,宋岚深感舒心,对身处现今时代,既舒心又惬意——自身本领过硬,不管男女,皆有成就一番事业的机会!

“未必。”

吴春英说:“郑来娣的眼皮子浅得很,她给闺女找对象,估计不会关注人品,而是把眼睛盯在对方的家世上,可她也不想想,就她家大丫的条件,家世好的又怎么可能瞧得上大丫那孩子,你说对吧?”

不等宋岚出声,吴春英又说:“不过,事有例外,要是碰到家世好,但那家孩子却不咋样,甚至缺胳膊短腿,或者是个痴傻、不会说话的,没准两家能一拍即合,成就一桩亲事,如此的话,对大丫怕是和跳进火坑没啥区别。”

“到底是自个生的,应该不至于会狠心到那种地步。”

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不像她那个世界,婚姻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基本上没有自个做主的机会。

就算是皇家公主,也是皇帝指婚,顶多在指婚前,让公主暗中看眼未来驸马。

当然,高门大户,亦或是民间百姓,在给儿女相看时,有的人家其实同样会设法给要相亲的少男少女、创造远远见一面这样的机会,但这做得必须隐秘,否则,一个不慎就足以败坏女子的名声。

而保险的是看双方画像,可此法依然要隐秘进行,不能大咧咧宣之于口。

再就是有那家风特别严厉,近乎苛刻的,结婚进入洞房前,男女双方想要见一面,压根就不可能。

暗叹口气,宋岚深觉现在的人把她那个世界的男女婚嫁、比喻成“盲婚哑嫁”一点不为过。

……

张厂长两口子从进门到离开,时常约莫二十来分钟。

送走二人,宋岚喊两个小的洗漱,待看到他们躺在床上入睡,她来到秦雅欣房门外。

“叩叩叩!”

屈指敲门,宋岚眉眼间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屋里半晌没传出声响,她不由再次敲门,顺便出声对屋里说:“我们谈谈。”

秦雅欣房间里亮着灯,可见她尚未休息。

“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