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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一包用牛皮纸包着的药粉。

她步步走近,程思思手脚并用步步后退。

她直觉预感现在的月浅很恐怖。

月浅笑容更盛,白净的小脸上梨涡清浅。

看着她这个样子,程思思只觉得遍体发寒。

月浅拆开纸包,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她手一抬,风轻轻吹过。

粉末就这样飘到了两人身上。

如阎王一般冷肃的声音在程思思的头顶响起:“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交代,我就给你解药。”

程思思被打的有些发懵,却仍死死咬着唇,摇摇头。

她绝不会承认的!

她声音颤抖,喉间也是一片腥甜:“姐姐……你说的话我听不懂,到底要我交代什么?!”

还在地上的程钰:“你到底撒了什么东西!”

白色的粉末随风沾在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很快和皮肤的油脂混合,变得透明。

月浅双手环胸,如同一位审判者,表情冷得不像话,全然没了刚才的笑意。

“不许再叫我姐姐。我已经给过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她蹲下来,和程思思四目相对。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希望你一会嘴也要这么硬哦。”

月浅心中默数:五、四、三、二、一。

药粉开始起反应。

一股灼热感自皮肤升起,程思思惊道:“怎么回事?!”

程思思看着手背上什么都没有,一如之前的光滑。

可是皮肤上却似乎有千千万万看不见的蚂蚁正啃噬着她的血肉。

“月浅!!!你做了什么!”

程钰和程思思一样,身上火辣辣的烧灼感侵蚀着他们的意志。

他咬着牙,硬是挺着。

“月浅,我劝你快点收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月浅冷眼看着:“忘了我刚才说的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也不会轻易放过程思思。

月浅话落,两人身上的灼烧感一下子消失了。

可还没等他们庆幸多久,两人脸色大变。

“啊!好痒!”程思思顾不得形象失声尖叫。

月浅让小混混把他们抬进巷子里。

小混混们哪敢不照办,脱下衣服包着自己的手,四个人忙不迭将人抬了进去。

这边路过的人少,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程思思只觉得奇痒无比,用尖利的美甲甲片疯狂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药粉沾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就已经红肿的脸颊更加疼痛。

一道道红痕出现在程思思的手背、脖子、脸上。

她的脸上不断沁出鲜血,可是她无法停手。

实在是太痒了。

程钰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人此刻看着十分疯狂,身上被自己挠得没一块好皮。

赵家四兄弟看着两人的惨状,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还好姑奶奶对他们都是常规手段。

被打怎么了?

比这不是好多了!

这谁遭得住,反正他们遭不了一点。

程思思奇痒无比:“月浅,解药!快点!”

程钰眼里满是憎恶怨恨。

没想到月浅这么大胆,竟然对他和思思下如此毒手!

完全没有顾念亲情!

只是此时他也无法再口出恶言了。

由于太痒,身上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外界的声音都是旁的,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痒不欲生。

挠痒根本就是徒劳,不挠又痒得直抽搐。

月浅只是拿出手机按下录像键,她漠然看着这一幕:“老实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程思思在地上疯狂扭动着,像是被洒过盐巴的水蛭,做着最后的挣扎。

“说!我说!”

当发现痒感如同潮水一般不断袭来,还愈演愈烈的时候,程思思的意志防线终是被突破了。

她无法再忍受了,怕是古代受刑也不过如此!

“说吧。”月浅静静地站在那,丝毫没有要过来帮她解围的意思。

“也顺便让你的好哥哥听听,究竟是谁心术不正。”

程思思此刻顾不了太多了,脸上泪水、血、汗水混作一团,面目全非。

她只想让月浅赶紧结束这一切:“是我……雇了这几个混混让他们轻薄你,然后让六哥看见,对你厌恶。”

月浅轻笑,刻意咬重了两个字:“轻薄?”

“不是……是……毁了你的清白……”程思思冷汗涔涔,事到如今什么都说了。

她哭喊着:“你快点给我解了这痒……”

月浅不答,转身对着程钰:“程钰,听清楚了没?”

程钰状况也不怎么好,他当然听见了程思思说的话。

只是现在根本没办法细想。

他也痛痒交加,在双重感觉的作用下,意识变得有些模糊。

月浅看向地上的两个人,嘴角微勾。她将手机收好,径直转身离开。

这对兄妹,她懒得多看一眼。

月浅离开后,赵四对着程思思啐了一口。

“我们是人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着你和姑奶奶还是家人呢,虎毒尚不食子,你找我们来做这缺德事。”

“走吧,兄弟们,以后咱还是找份正经工作吧。”

这黑道他们是混不了一点了。

接一次单撞一次姑奶奶,忙活半天啥也没得到。

晦气。

以后他们要改邪归正!

歧途还没走上去,路就被断了。

药粉效果其实只有十分钟左右。

过了一会,程思思身上的痒感就开始消退。

经历过这一遭,她有些脱力。

这几分钟,绝对是她人生中最漫长难捱的几分钟。

天色渐晚。

静静的夜幕逐渐笼罩这条街道,远处的灯火和这漆黑的巷子格格不入。

程钰的指甲整齐,因为一开始倒在地上,又穿着长袖。

只有手上和脖子上沾到了粉末,比程思思的状态好一些。

只是他现在除了脱力,还有些迷茫。

刚才虽然痒,但也不是全然没了意识。

程思思亲口承认的话,他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他很想告诉自己,是月浅威逼才让思思说出那番话。

可月浅根本没提是什么事情,是思思自己忍不住倒豆子一般说出来的。

事情全貌摆在眼前。

很显然,她说的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

如果不是小混混和月浅认识,那今日她便会因为思思的设计而葬送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