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这家伙好几天没来学校了，也不知道最近干嘛去了。”
现在傅玥就坐在白瑾年的位置上。
她轻轻拂了一下他的桌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傅玥嘟囔了几句：“之前还说要全力备战高考，结果才来了几天学校，又不来了。”
……
到了放学时间，月浅久违地骑上了自己的三轮车。
记忆中的小吃街还在原地等她。
摊主们都认识她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么雨露均沾的。
月浅每次一来，每个摊子都会照顾个遍。摊主们看见她都眼睛放光。
烤冷面摊主热情地招呼她：“小姑娘，今天还是之前那样？”
月浅像只小仓鼠猛猛点头：“对对，来两份。淀粉肠也来两根，海鲜酱。”
对于点单，她已经轻车熟路。
她边逛边吃，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街尾。
上次遇见那个女孩的地方。
她吃着手里的淀粉肠，没注意到巷口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程思思狞笑一声，悄悄离开。
同时用手机发消息：【人来了，你们演戏可认真点，不然尾款别想要了！】
好几天了，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她这口气是一定要找月浅出了的！
偏偏月浅住在学校里，她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
不过功夫不负苦心人。
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
正好这条小吃街的巷尾僻静，正是作案的好地方。
月浅开心地啃啃啃啃啃。
巷子里传来一声尖叫。
“啊！！！”
月浅：……
这个巷子被人下过咒？？
月浅无奈，提着一堆东西走进去。
她感觉海市特别小——
熟人特别多。
“小妞，闯进我们的地盘，就别想走了！”
月浅抬眸，眼前是四个混混。
“又接上什么单子了？”
巷口逆光，四个混混听声音只觉耳熟。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熟悉？”
“实不相瞒，有点。”
“哥我腿怎么有点哆嗦？”
直到月浅走近，赵四看清她的脸：“是丫头姐来了！！！”
话音未落，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
赵一怒斥：“什么丫头姐，是姑奶奶！”
月浅走进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光，美得不可方物。
女孩长相柔美，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
四个人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腿肚子都在抖。
他们这是什么运气？！
何德何能每次接大单子都碰上姑奶奶！
赵四上次的伤才刚好，几人好不容易重出江湖，又在这里碰上这尊佛了！
不是，下次找他们的单子他们要仔仔细细地审核。
程思思就在附近观察着巷子里的动向。
怎么这么安静？
她发消息询问：【怎么没动静？事情办得如何了？】
赵一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一下。
他现在哪里还敢回复。
月浅盯着他。
一秒、两秒……
赵一心一横，把手机掏出来直接扔给月浅：“姑奶奶明鉴，这次我们就收了五万块定金，还啥也没干呢！”
月浅划开手机，聊天界面上是一个微信原始头像，显然是个小号。
聊天记录也就只有寥寥几语。
不过月浅还是迅速捕捉到了他们话里的信息。
这个雇主就在附近。
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动向。
“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四人互相看看，赵二被兄弟们推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兄弟们。
他这一生，真是如履薄冰……
赵二观察了一下月浅的脸色，咽了咽唾沫，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我们平时会在暗网上发小广告，就是一些帖子。有需要的就会找上我们。一般价格合适我们就接单了。”
“我们和雇主也不会见面，就是线上的钱钱交易。”
赵一开口：“谁知道又碰上姑奶奶你了，咱们还真是有缘哈。”
“那个人叫你们做什么？”
月浅吃完这根淀粉肠，赵三眼尖，立刻上来双手接过她手中的空签子。
怎么能让姑奶奶拿着那么锋利的垃圾呢。
赵二继续道：“就是我们的老本行……”
月浅眯了眯眼，在四小混混看来，笑容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她扔下两个字：“细说。”
“就是……欺负小女生，毁了她们的清白……”
赵二头上汗都要下来了，声音也越来越轻。
他觉得月浅的目光似一把刀，凌厉危险。
月浅闻言，语气森然：“你们干成过多少票了？”
赵一立刻矢口否认：“天地可鉴，一票都没干成过！这种单子本来也不多，好不容易接到一票，被姑奶奶你给截住了。这也就是第二票，这对象还是姑奶奶你。”
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啥也没干成。
出道至今，零成功战绩。
不然姑奶奶这气场，怕不是要当场剜了他们。
“这只手机我先拿走了。”
月浅晃晃手里赵一的手机，又伸出手指点了点赵二：“对了，加个微信好友吧，五万块钱，记得转我账上。”
加赵家几个混混兄弟的微信，月浅当然不是为了什么转账，而是为了方便问话。
她在海市初来乍到，能得罪什么人，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出来。
无非就是程家兄弟、程思思以及她的小姐妹。
赵二颤颤巍巍加上月浅的微信，写了个备注‘姑奶奶’。
他举双手保证：“姑奶奶我们保证不会再接这种单子，您看这次……”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纷纷举起手表忠心。
四人脚底抹油就想跑。
月浅挽唇：“别急着走啊。”
……
程思思左等右等，等不到小混混的回复，心里七上八下的。
六哥都快到了。
她势必要让六哥看到月浅不堪的一幕。如果月浅清白不保，看她如何在海市豪门圈立足！
就算她当不成程家千金，月浅也不能当。
“这群人怎么这么不靠谱？明明定金都付了五万！”
程思思踌躇地来回踱步，琢磨着要不要凑近看一看。
难道是月浅十分放浪，不仅没挣扎，还乐在其中？
所以外面的动静这么小？
程思思想到那个画面，不禁感到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