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区别于过去与未来,过去的英雄统一用名字,未来的则是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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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超片段:我不要幸福,我只要你活着。
克拉克挥出去的拳在半空中被人截停,同样的红色披肩将背后之人遮盖住。
恒温的材质,给心里发酸的塞勒斯一丝温暖,即使在克拉克挥拳时,那颗心就已经悬停,可这一刻还是缓慢的恢复跳动。
恰在此时,情人节恶作剧诅咒结束,恢复理智的克拉克还没有说什么,如同钢铁一般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了他的面门。
随着柏油路被划开的声音,他竟被突然出现的来人打飞出去数米,半截后背都埋在了土里。
尘土飞扬间,一人已经穿过雾霾,直接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的重击着他的面门。
泥点崩飞遮挡住克拉克的视线,他听到的只有身上人一拳又一拳的声音,以及不知是说给他还是说给自己的忠告。
“就算的中了魔法,也不能成为你朝他挥拳的理由。”
相似的声音只是更添加几分成熟,挥去尘雾的塞勒斯看清楚情况时呆愣在原地。
而让他一时间没办法反应过来的原因则是因为,正在一拳又一拳的攻击着克拉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克拉克。
只不过比起他记忆中的形象,他的披风颜色要更深些。仿佛黑暗中升起的红光,绝望而悲悯。
肯特也不知道自己上一秒还在卡玛泰姬偷听杜兰他们的行动到了哪一步。
下一秒眼前就看到自己心中无法弥补的痛,即将再次在自己眼前上演。
那一刻本能胜过了对事件的怀疑,他绝不能再让这件事发生,也绝对不会再让这件事就那么发生。
哪怕对曾经的自己,他也没有手下留情。
这一刻的画面已经在他心口结痂,稍微牵扯就会皮开肉绽。
哪怕只是转身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那样。
数年的分别换来的是恐惧、是排斥、是不论用何种方式也要彻底划清界限、是彻彻底底的不信任。
是他哪怕知道对方回来,可从头到尾只敢默默偷听,只有在他喊出救命时才敢短暂的和他同处一片空间。
他与他之间隔着的从来不是一句简单的道歉,是在爱意达到最高时,由他亲手打碎的那本该美好的未来。
回忆似刀,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疼痛无限,却无法言说。
可眼前的克拉克不懂,他不懂肯特内心的痛苦,不懂他为何刚打照面就对他进行碾压式攻击。
可他懂对方说的那句话。
所以他没有还手,明明是盛夏,空气中已然带着秋风的凉。
可空中明明没有风吹过,到底是什么拨动了塞勒斯的发丝?
“够了…所以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塞勒斯拧眉看着眼前这一切,手掌一挥,两道金色的链条将还在缠斗中的两人拉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说完这句话的时,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家伙几乎同一时间乖乖站好。
“我出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们打架的,这是整蛊恶作剧还是说你又沾了点什么无聊的东西回…嗯哼?”
因为刚刚那场闹剧,导致塞勒斯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和他们开玩笑,语气自然而然的冷淡了很多。
只是链条锁住他们的时候,塞勒斯的表情才有了一丝丝转变。
作为能够以自身魔法力量和氪星人较劲的存在。
塞勒斯的魔法力量已经强悍到即使分出一半的力量到戒指里,但是剩下的魔法力量还是可以轻易察觉到对方灵魂的相似。
或者说……
他们的灵魂是一致的。
这就有些奇怪了。
同样的灵魂,同样的外表,唯一不同的就是看向自己的眼神。
一个满是懊恼眼神中充满了对刚刚自己所作所为的自责,一个克制但是眼中却带着贪恋和渴求。
“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在确认了他们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甚至可以说因为他们是一个人。
所以塞勒斯对待明显克制但是又渴求的肯特时,态度温柔的就好像他们才是正在热恋的情侣。
亲昵的态度,可以让对方产生片刻的恍惚,以及对空中楼阁的贪恋。
当那颗心脏偏向自己的方向时,肯特怎么可能不心动?
那是塞勒斯啊……
是曾经独属于他的塞勒斯……
是预定好一直在一起的塞勒斯……
对于肯特来说,他就是另一个太阳。
所以他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给了对方,不敢有一丝隐瞒,这个过程中,眼神一直停留在对方身上,好像在担心这一切只是一场幻境。
稍不留神就会打破这场美梦。
所以他小心小心再小心,那样谨慎的态度,也让克拉克对未来产生了一丝不安。
如果肯特是未来的自己……
那么他这样是否意味着…自己刚刚真的差点亲手……
想到有这个可能,克拉克的心好像被瞬间冰封,他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一瞬间表情茫然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你是说…会有那么一个我选择放弃你?”
短暂的沉默后,是长久的欢笑,尤其是听到对方的所作所为后,塞勒斯对这另一个自己的好感很高。
尤其是听到他企图通过毁灭的办法来拯救另一个世界的时候,那种喜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喜欢未来自己的行事作风,也喜欢看到曾经豢养的神明如今的态度。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愿意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未来的自己失败了,不过这种疯狂的想法得到了塞勒斯的认可。
所以他短暂的忽略掉自己目前正在豢养的神明,选择去逗弄来自未来的肯特。
一句放弃,让那双蓝眼睛里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本就经常被塞勒斯比作大狗的家伙,此刻好像下雨天被关在门外的大犬,正在呜呜的请求主人能够让他进去。
另一边的克拉克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同一个人,一脉相承的狗狗眼还在持续发力,搞得塞勒斯都开始思考要不要在同一条时间线上圈养两个乖狗狗了。
不过转念一想,貌似逗逗还可以,逗过头了遭罪的还是他……
再加上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链条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看样子这里留不住那位来自未来的肯特了。
所以当着克拉克的面,他将自己自己制作的戒指其中一枚套在了肯特手上,在对方惊喜的目光中轻声说了句再见。
下一秒金色的链条被塞勒斯撤销掉,肯特的身体如同风化腐朽的的一点点尘埃,在他们眼前一点点消散。
“……”
克拉克注视着这一幕,再回头看想塞勒斯的时候心好像被灌了点苦苦的东西,十分的难受。
“那个本来是要给我的吗?”
“很重要吗?”
塞勒斯回头反问道。
“当然……”
克拉克点头,两侧的头发早就在刚刚单方面的挨揍中散乱成一团,现在蔫了吧唧的垂下来,就更像是一对耳朵了。
塞勒斯微抬了下眉。
“是要给你但也不算是要给你的。”
“什么?”
克拉克不太明白塞勒斯说的是什么意思,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茫然无措。
“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更喜欢未来的你一点。”
本来就够可怜了,塞勒斯也没有忘记往他心口上扎刀子,一句更喜欢未来的你差点给他干碎掉。
“我不喜欢……”
破碎版克拉克小心翼翼的反驳着。
“嗯哼?”
塞勒斯轻哼了一声,原地用魔法搭建了个位置坐下来,示意他继续。
克拉克熟悉的态度已经让他确定了些什么,既然知道现在是自己的主场,塞勒斯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宣誓主导权的机会。
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是他在给对方继续和他说话的机会,刚刚对于特殊情况所表现出的错愕完全消失,现在掌握国王牌的是他。
“没有塞勒斯的未来…我一点也不喜欢……”
老实巴交的克拉克没有意识到饲主恶劣的心思,巴巴的望着对方,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想靠近但是又害怕对方生气。
“可我现在觉得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毕竟…既然意外差点成为现实。”
塞勒斯用手托了下脸,对此好像无动于衷,并且持续抛出坏消息。
没办法……
一味的顺从貌似差点让他搭上性命,果然生活还是要来点刺激才能让对方充满危机感。
免得对方有些时候被惯的忘乎所以。
像是今天,不解释谁知道他怎么回事?一句恶心足够让他被自己绞死多少次了。
如果不是想要弄清楚真相,他才不要跟着人跑那么多地方还差点死掉。
“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在明显情绪不对的时候说出那些话,也不该有动手的意向,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更何况还是差点……所以你说的我都可以接受,但是…能不能别放弃我?”
一句不是本意是没办法粉饰太平的,如果无法正视问题,那些伤口会在看不见的地方腐烂发臭。
克拉克也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什么,他是不受控制,但还有很多更好的选项,自己却做了最糟糕的选择,这不是一句不受控制就可以翻篇的事情。
他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请求对方,不要放弃他……
不要像未来的他们一样……
除此之外,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作为他犯错的代价。
“你检讨的速度倒是比之前快的多,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一下。这个给你,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戴上听懂了吗?”
塞勒斯的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挑了些,欣赏了片刻后,将剩下的一枚戒指丢出去,留意到对方视若珍宝的小心收拢在掌心,那种愉悦的情绪放大几分。
尤其是最后警告后,这枚戒指已然从原先捆绑住对方一生的用途中悄悄多加了一条。
那句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戴上,就已经将戒指的定位改到了类似项圈的定位上。
别人这么做或许是羞辱,但是塞勒斯这么说,和明摆着丢给克拉克一个免死金牌吗?
至于怎么用?
这个就是克拉克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犯错的又不是塞勒斯,这种问题根本就不在塞勒斯的考虑范围内。
再则,让一个人放弃从小就一直布局想要驯化的猎物,这无异于要分走他一半的灵魂。
塞勒斯舍不得,也不会真的把人放走,就算是不想要了,他也只会把东西销毁,也绝对不会想要拱手让人。
主动了那么久,也该让对方尝尝身份调换的感觉了~
等到他觉得这场驯化游戏无聊了后再谈其他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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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片段:虽然不明情况,但我想冲动一次。
“天呐…两个蝙蝠?”
二选一选项中,当着哥谭全部居民的面,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几乎差不多,但是其中一个装备要更加优良的蝙蝠侠。
特奥多罗原先准备离开的计划被对方的突然出现硬生生截停,赶在脚下彩色颜料弹爆炸前,他和贝利被一左一右捞起来带到了安全区。
在爆炸声响起后,本以为会感受到热浪,甚至提前做好房屋塌陷准备的韦恩都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但是周围粉蓝色的颜料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担心有多么多余。
颜料将镜头遮挡,出乎意料的状况让小丑不得不提前掐断直播。
大楼内,那是特奥多罗第一次听清对方的心跳,那是他爱自己最有力的证明。
而突然出现在选择现场的韦恩在看到特奥多罗时,虽然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没有像记忆中那样发生爆炸。
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第一时间搞清楚真相了,激烈而粗重的吻有些急促的落在特奥多罗的唇上。
以为布鲁斯是计划让人假扮自己欺骗小丑,然后再偷偷回来营救自己的特奥多罗没有拒绝他的拥吻,后背贴在墙壁上,也让他没有地方可以躲避。
直到他从对方口中听到爱这个词时,他的眼神顿时间清醒,藏在袖中的短刀毫不犹豫的朝对方扎去。
韦恩反应迅速的躲开,即使这样身上的战衣还是被划出一条刀痕。
那是特殊材质制作的战衣,本来就带有防刀的作用,但是现在被特奥多罗划出一条刀痕,很显然他这一下一点都没有留情。
“你不是他。”
原地特奥多罗扭转了下刀把,另一只手在嘴上擦拭而过,眼神从一开始的欣喜变为被戏耍的愤怒。
“特奥多罗……”
韦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手掌从刀痕上划过,一时间竟有些酸涩。
与此同时,布鲁斯也从刚刚的回放中看到了另一个和他穿的差不多的人将特奥多罗救下。
在把现场留给警察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那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沙哑的嗓音,以及那熟悉的压迫感又在左右自己的判断,特奥多罗皱眉,最终决定给出警告。
“不管你是谁,但你把我惹毛……”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就缓缓将手放到头盔上,将那特奥多罗一直好奇,但是因为尊重一直不曾了解的部分展示给对方。
“特奥多罗…我爱你,爱到可以和你共享我的全部。”
失控的情绪在左右韦恩的思想,但他却心甘情愿的沉沦在这偏科的虚假中。
也许在这个时候,他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真心话。
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中,他就该意识到,在那些纠缠的时间里,自己正在逐渐爱上对方。
在那些自以为遗忘的时候又不经意间想起,那份爱意挥之不去,却又无法完整拼凑。
他也早在时间的沉淀中,彻底在这段关系中败下阵来。
不论是明目张胆的暗示也好,还是暗戳戳的关注也罢,他愿意卸掉自己所有的伪装,但现实是时间太晚,他已经不再需要。
“…你有一双我曾设想过的漂亮眼睛,但……我觉得应该就此结束这场荒诞且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熟悉的眼睛部分特奥多罗回想起那火光中的眼睛,也是他第一次心动的场景。
可那张被哥哥无数次警告要远离的脸,却又让他下意识后撤,一种荒诞的感觉在特奥多罗心口蔓延。
贝利似乎察觉到特奥多罗的情绪变化,从原本的温和小狗变成呲牙的恶犬,朝着对面的男人狂吠。
“你在懊恼…为什么……”
特奥多罗那完全不在自己设想的选项中的反应,让对面这个以冷静和智慧闻名的超级英雄有一瞬间的无措。
但是他在察觉到有人靠近时,还是第一时间把头盔戴上。
而用最短时间从另一栋大厦跑过来的布鲁斯也见到了这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装备更加成熟的男人时,第一反应就是丢出蝙蝠镖试探。
但是他的道行怎么可能高的过拥有更多经验知甚至更加了解自己的韦恩?
战斗甚至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韦恩在缓慢的消散,看样子是要回到本该属于他的世界。
但他不甘心,还想问原因。
“我讨厌韦恩。”
特奥多罗没有丝毫犹豫,一句话同时重击了两个人,说罢他直接牵着贝利往家的方向走。
期间脑子乱乱的,那些被刻意削弱的记忆再次回归,特奥多罗只觉得荒诞。
他疯了才会选择爱一个拧巴的家伙,而且还是被哥哥拉入黑名单的家伙……
很显然,即使几年过去,哥哥在他的心目中的重要程度依旧排在第一。
哪怕他同样追求布鲁斯几年,甚至是有些疯狂,但那又如何?
是谁教会了他上膛,是谁告诉他要用自己的眼光的看待这个世界。
比起一味的受伤,被无条件包容的爱胜出的理所应当,所以他转身就走了,独留布鲁斯在感到有些莫名。
毕竟他一过来就见到和自己穿的差不多的人在和特奥多罗对峙,然后特奥多罗突然就说他讨厌自己。
感觉像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一样,但是他也没有地方可以申诉,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想着白天经历了这些,特奥多罗需要休息,所以就在修理完罪魁祸首后,一直耐心等待着晚上的到来。
只是这次当他尝试用钥匙打开门时,却发现那把钥匙已经无法打开特奥多罗小家的大门。
他把锁换了……?
莫名的,布鲁斯对这个认知感到一丝恐惧,但还是安慰自己,可能是对方的安全感因为这次绑架缺失,有些自欺欺人的继续一个人完成夜巡。
但是这次他们之间的线似乎彻底的断掉了,但又没有完全断的彻底。
因为就像特奥多罗之前说过,他需要一个能够制衡天平恶端的家伙,避免失衡和自己被反噬。
爱意褪去,纯粹的利用反而会让特奥多罗更为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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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队片段:如果非要有一个人过的幸福的话,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不可能先生,我不认为我会喜欢一个男人,我的性向和大多数普通人……”
罗杰斯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如此让人窒息的一幕。
刚刚结束演出的他,遇上了久别重逢后激动不已的西里尔。
本该欢喜相认的他们,却亲手给了这个从战场上回来的年轻人最沉痛的一击。
没被敌人的子弹杀死的青年,却在曾经恋人的言语下,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还没等史蒂夫说完,罗杰斯就已经大步走过去,动作温柔而迅速的双手捂住了对方的耳朵,不想让对方听清剩下的言语。
重新切实经历一遍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罗杰斯的手都有些发抖,看向曾经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友善起来。
心底的激动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在史蒂夫震惊又错愕的目光中,说了句他认错人了就要先把他打发走。
等西里尔转身过来,看到和史蒂夫一模一样只是装扮有些不同的罗杰斯时,有些愣神。
“史蒂夫?你怎么…他?”
他错愕的神情并未能来得及掩饰,就已经暴露在罗杰斯眼中。
目光触及到西里尔半边被纱布包裹眼睛,心底的苦涩如同被灌了没有稀释的浓缩咖啡液。
当初的他是怎么能够做到忽视掉这些的?
光是看一眼,他就已经难受到有些窒息。
“史蒂夫?”
对面的人许久没有说话,反而一脸哀伤的样子,西里尔有些奇怪的喊了他一声,希望能够唤回他的意识。
但其实他也知道对方在看什么,有些不太自在的侧过脑袋,想让头发遮盖住那边的绷带。
“对不起…对不起……”
他还没躲开,双颊就被捧起,对上一双浸满泪水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看起来好不可怜。
罗杰斯将脑袋抵在对方额头,眼泪在眼眶边打转,被他死死压制住,不愿落下。
西里尔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可紧接着他就愣在原地。
因为在稍微缓过来一点后,罗杰斯说的第一句话是。
别原谅他……
“你在说什么?别和我玩猜谜游戏了好嘛?”
西里尔感觉有些奇怪,别原谅谁?他干了什么?为什么史蒂夫变得那么奇怪?
“别原谅他…他不值得……”
可史蒂夫还是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稍微恢复了一点后,他再一次郑重的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很显然,在重新回温了这一场面后,他站在西里尔的角度切身体会到曾经的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后,罗杰斯也并不准备为自己说任何好话。
当伤害再一次具象化时,罗杰斯已然背叛了自己的选择站在西里尔身后。
别原谅他。
他不值得。
比起自己的幸福,罗杰斯更想让对方过的幸福。
“发烧了?为什么在说这些糊涂话?”
额头被西里尔的手掌贴上,罗杰斯心底的苦涩再次加剧,带着诀别的想法,他单手捧住贴在自己额头的那只手,将他下移到唇边,在掌心处亲了又亲。
“你……”
头一次被罗杰斯这样对待,那样大胆的举动成功让西里尔脸上烧红成一片,但紧接着他的眼神从羞涩变为惊恐。
“怎么回事?”
他亲眼见证了对方一点点消散,惊恐大过其他情绪。
可即使察觉到自己在消失,罗杰斯的表情依旧从容,只是有些许的不舍。
“别担心,我只是…要回未来了……”
这句话说完,他就彻底消失在西里尔眼前,一句未来成功让先前那些奇怪的地方被串联起来。
西里尔错愕的同时,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下,被他胡乱的擦着沾的半边脸全是。
他后知后觉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否是在回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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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片段:如果幸福触手可及,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争取?
午后的黄昏格外刺眼,一声枪响将沉睡的人惊醒。
猛然间坐起,巴恩斯回望周围的环境,分明就那场七十年前的战争,只不过现在因为刚刚进行了一轮突击,大部分士兵还在驻扎的营地里休整。
“巴基!这里有你的信,你头发怎么一下长那么长?”
在帐篷外,巴恩斯被一个人拦住,对方也是一身军装,手里正攥着一张信件,到巴恩斯的头发时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惊讶。
但随后想到他可能之前都把头发藏到头盔里面又随即释然,将信塞给对方后转头向着其他地方走去,争取把怀里的信件分发下去。
巴恩斯看了眼上面的签字,意识到什么快速把信封打开,上面的内容是他一辈子也无法遗忘的。
霎那间他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攥着信纸的手收紧了些,寻着记忆,快步往自己的帐篷跑去。
他记得他的那个室友这个时候在站岗,所以毫无顾忌的直接闯入了帐篷内。
里面还在休息的巴基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已经警惕起来,偷瞄了一眼闯进来的人后,下一秒掀起被子将藏在枕头下的刀摸出来就和对方缠斗起来。
但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体,一个是经过改造并且拥有丰富经验的。
胜负只在顷刻间就分出,甚至为了防止巴基喊出声来,巴恩斯还把对方的嘴给捂住了。
确认他能好好听自己说话了后,巴恩斯这才把信件递给对方,上面的西里尔亲签吸引了巴基的注意力。
在他阅读的期间,巴恩斯一直耐心等待着。
直到他听到纸张皱成一团的声音,这才解释起了自己的来历。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回来了,那他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如果可以,他不想让西里尔拥有那样的未来。
西伯利亚的寒风不适合安葬那样骄傲热烈的人。
“他会死在……”
巴恩斯口中描绘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巴基无法想象自己未来将会亲眼见证对方的死亡。
在那遥远的未来又会犯下大错。
可那样的画面又被描绘的那么真实,他还想问更多,但是巴恩斯已然消失。
那些话的真伪也因为他的消失更加得到验证。
巴基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尤其是在知道等待只会得到那样糟糕的结局时,他更不会选择坐以待毙。
于是乎在战争真正开战后的又一个圣诞节,短暂的和平时期展开,西里尔收到了意想不到的节日礼物。
巴基被调派到了他们的战区,在离家的第二年圣诞节,西里尔不再只是和战友一起庆祝圣诞节。
随着诺曼底登陆战役结束后,战争基本结束,巴基没有接受来自史蒂夫的邀请,而是如同他曾经设想过的那样,用攒下来的工资买下了一个小小的店面。
对于史蒂夫的去向两个人都并没有和家人提起。
是的没错。
经过巴基的不懈努力。
他成功和西里尔展开了he线,获得家人一号玛丽珍妮真心的祝福,以及家人二号邪恶大吉娃娃的“祝福”。
邪恶大吉娃娃(巴基个人赠送爱称):我**你***的****干***你***的****
希洛尔对这个新家人,可以说几乎是不愿意在西里尔不在的时候同处一室,哪怕后面被西里尔送去上学。
但是每天还是会凭借着自己在训练营里学的那些东西,偷偷摸摸的翻墙出来到两个人的小店凶巴巴的用眼神警告巴基。
不过每次都被西里尔敲了脑袋,把他赶回学校,虽然挨打但是哥哥有给他准备巧克力,这也成为了下一次翻墙的动力。
时间长了希洛尔确认了西里尔是真的很开心,而且巴基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就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当然……
在第一次看到西里尔脖子上没有被完全遮住的痕迹时,还是没忍住炸毛。
用巴基的话来说,他像个黑色大吉娃娃一样,在西里尔在的时候时刻在角落里放射危险信号,一但西里尔不在,就会上升到言语攻击。
但是毫无攻击力,并且经常容易因为巴基的一句话破防,或者被西里尔一句话哄好。
不管他们私底下关系闹成什么样,在婚礼当天,希洛尔还是非常给面子的充当起了伴郎的角色,并且带着他所有的朋友过来撑场子。
为的就是防着其他人说些不中听的话。
他可以不认可巴基和自己哥哥的关系,但是搞破坏这种事情只能他来,其他人都不可以!
婚礼是在教堂之下举行的,在神父的见证下两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交换了戒指。
战争结束后,身为战胜国经济复苏的很快,小房子的地皮租出去后,每年就算是收租金都足够西里尔和巴基他们全年外出旅游。
再加上约定好的,每年都会抽出来点时间和尼克弗瑞等战友聚会。
没有刀尖舔血,没有数不尽的任务目标需要除掉,有的只是简单平淡的幸福。
但这就是最开始他们想要的。
没什么大志向的西里尔,与想要拥有一个家的巴基。
哪怕七十年后,垂垂老矣的时刻,与昔日重要的人见面时,他们也不曾后悔现在的选择。
遗憾会让人后悔,但不曾遗憾何来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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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片段:重来一次只是为了让我意识到,我不如任何人。
“阿斯加德从未有过……”
砰——
彩虹桥上梗着脖子大放厥词的人还未说完,奥丁森的锤子就已经招呼到那个人身上。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几乎已经打红了眼,哪怕那是曾经的自己,也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索尔!”
刚刚还在家庭伦理剧现场,现在就切换到儿子被儿子暴打的画面,奥丁眉头一皱,权杖抬起后往下一砸,神王的力量直接将两人分开。
激起的风波在外蔓延,奥丁森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回过头就见杜兰被洛基护在身边,身上还披着刚刚被洛基用来挡冲击的绿色斗篷。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画面和谐的好像本就应该如此。
索尔得了喘息的机会,自然是不服的,手中妙尔尼尔旋转着积蓄着雷霆的力量就要反击回去。
但是这股力量只在奥丁森抬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混蛋你是想当着杜兰的面和我打吗!”
索尔:不是哥们?刚刚是谁先动手的?
突然被指责的索尔发出灵魂质问,但是对面的奥丁森的熊孩子系统领先他一个版本,他就算提出质疑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过提到杜兰,索尔的理智回归了些,视线右移同样看到了被洛基护到身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表面得体的杜兰。
那双眼睛里的悲伤和失望如同一盆冰块从头浇到尾。
“杜兰……”
他下意识想呼唤对方,想看对方对自己露出那样信任的笑容。
可是他似乎忘了,就在几分钟前他才提出要和对方解除婚约的。
现在想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想要对方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未免有些太过强人所难。
突然被点名,杜兰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就如同曾经无数次被叫到后紧接着就是没有任何轻重的亲昵。
可这次沉重如铁的胳膊没有露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身边是从头到尾一直站在他这边的洛基,不知为何冷下来的心回温了些。
被斗篷遮挡住的手掌被一只大手握住,无形中给了杜兰力量。
“大王子殿下…我同意。”
像是一直压抑着心口的浊气终于吐出,当杜兰点头同意的那一刻,好像一直缠在身上的那道无形的枷锁突然消失。
他越说,眼睛里的光彩就越是夺目。
“从今天开始,我和大王子殿下之间就没有……是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搬出仙宫的。”
杜兰记得王后曾经说过,如果他想可以去九界看看,没必要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
曾经的他是心动的,但那时自己好像升起执念了一样,一心想要和对方站在同一高度。
阿斯加德崇尚武力,所以索尔要比洛基更受欢迎,他想要追赶对方,就要一刻不停。
但现在……
他发现自己…貌似不是特别想再不停的奔跑了。
他想…去将曾经缺失的那一部分沿途的风景补足。
“不行!”
这一刻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它们均来自于同一个人。
“杜兰,你的身体不好,留在仙宫我们会时刻的照顾你……”
“为什么要离开仙宫?解除婚约又不是要把你赶走,你也有神位本来就有自己的宫殿为什么要离开?”
不论是奥丁森还是索尔,他们的反应都是强烈的。
可下一秒,只听啪啪两声,弗丽嘉的巴掌已经一左一右给两个人平分出去。
打完后,她心里积攒的怒火才稍微发泄出去几分,昂着下巴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我记得阿斯加德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神明必须住在自己的宫殿,你已经没有过问他行踪的资格。”
不知道是否是母亲的直觉,她说这句话时眼神看向的是索尔,随后这才将目光放在那眼神清澈些了的奥丁森。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打破常规出现在这里,但看你的样子,你应该也做了些糟糕的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请你记住,不论是鲜花还是野草,它们的力量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坚韧,过度的保护只会适得其反。”
弗丽嘉太过了解自己的两个儿子,以至于哪怕奥丁森来自未来,她也能一眼看穿对方。
但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感到高兴,因为她看出来了。
即使在未来对方还一样的鲁莽和暴力,也依旧自负。
这个结果她很失望,但也接受自己的儿子不算太完美的事实。
她只是有些头疼,头疼对方的认知中,似乎从未将杜兰的位置摆正。
他不是好看就可以摘下的鲜花,不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拒绝的玩伴,更不是永远的备用选项。
他有自己的尊严,也有自己的思维。
不管索尔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提出的这些,但是既然他提出并且杜兰同意后,他就不能再左右杜兰的决定。
杜兰是脆弱,但就像四季更替,星月乾移,他总能迎来他的春。
“可他只是去了趟地球就永远留在那里!我不能再看到这一幕发生了!”
奥丁森情绪比原先激动了些,洛基见情况不对,就趁着这个时间悄悄将杜兰引走。
至于那个所谓的地球则是被他默默听了进去。
随着啪的一声,奥丁森的脸颊微红,有些不敢相信母后再一次迎面而来的巴掌。
他心目中一直都十分温柔的母亲,今天在他回到过去后已经打了他两次。
“到现在你还没发现已经不一样了吗?”
弗丽嘉皱着眉,一字一句的反问着。
就连她都发现了杜兰的不同,难道他就没有意识到对方从刚刚开始那种悲伤的情绪,已经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了吗?
他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再重演了,但他却并没有发现。
这就是他的在意吗?
没看到奥丁在旁边只是简单观察了一下杜兰就没有再说,甚至有任何补偿性的表示吗?
比起补偿,他现在只是在静静的看着自己儿子犯蠢,双倍的怒气足厚他忽略掉那些不算太重要的事情。
“可……”
奥丁森还想狡辩什么,可转头一看就发现杜兰他不知何时已经被洛基牵走,两个人并肩前行走向闪烁着金色光芒的仙宫,就好像彼此扶持着走向更为美好的未来。
这一刻他好像意识到什么,有些颓然的低下头,但索尔并没有他的觉悟,挣扎着想要去找对方问个清楚。
弗丽嘉的话他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向前跑了几步就被范达尔拦住,这个玩的好的兄弟也在摇头劝他。
“索尔,没必要了。”
到底是兄弟,话还是没有说的太难听。
范达尔摇着头,将索尔和他们的背影隔开,心底的无奈翻涌但是找不到可以平息的办法。
阿斯加德是崇尚武力,但并不意味着他们都是一群只知道打架的肌肉白痴。
相反,因为行为的粗犷,他们对情感反而更看重些。
再者,虽然杜兰是被硬塞进他们这个社交圈的,但那么多年了,他也是他们的朋友。
索尔已经伤害过对方一次了,就别再上去伤害第二次了。
“让他休息一下吧…他不是没有脾气的玩偶。”
不管是曾经那些没轻没重的互动也好,还是现在的选择也罢。
索尔不能总指望杜兰妥协和迁就,更何况索尔真的并非一个合格的爱人。
“放开我范达尔!他不能搬出去……”
可现在索尔心里已经被恐慌占据,他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告。
真正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自己曾经的状态,奥丁森忽然明白,和一个听不懂别人说话,还一直我行我素的家伙相处真的很累……
可偏偏这样的生活杜兰已经度过了一千五百年。
就连兄弟都在劝导他放手,这段爱情还真是失败的彻头彻尾。
最终在时间到了的时候,他消失在了彩虹桥上,但是索尔还在。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局,但却并不开心。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杜兰所会在意的事情了,在枷锁解开后,他几乎是报复性的开始在书上描写的九阶美丽的地方旅行。
洛基不放心他一个人走,所以也一同陪着。
百年时间过得很快,索尔将责任履行完成,但他真正的意愿却再也无法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