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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祈山等人离开后,张麒麟开始拆江南念为他准备的礼物。

这些礼物从一岁到现在,每一年都未曾缺席。

“上次张海琪去西南时,你有收到我给你准备的蝴蝶惊喜吗?”

“那原来是夫人留给我的!”

张海琪还差点被人当成蝴蝶仙子了拜了…

他们打架杀人时,众人都是气势汹汹,哪曾想有人能突然变出许多五彩斑斓的蝴蝶恭贺生辰快乐…

“因为那天是小官的生辰,我希望有人能记得。”

念念,你于我而言,就是一份惊喜。”他轻轻揉捏着她如瀑般的秀发。

“小月亮……你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他俯首紧紧搂着她,女子身姿丰腴,柔弱无骨,宛如天生尤物。

俩人在风雪中归去…

翌日,处理了公务的他刚去接她。

“小官。”

如今心爱之人如乳燕投林般奔向自己,他再也按捺不住,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开始紊乱,手臂不自觉地越收越紧。

江南念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腰,“唔……松……”

张麒麟的声音低沉,略带颤抖,“乖……念念……听话……”他的头越垂越低,贴近她湿润艳丽的唇瓣,突然闻到一股酒味。

“又喝酒了?”

“张海琪……让我陪她喝嘛,就多喝了一点点……嘿嘿嘿……就一点点。”

女子微微睁开双眼,眼神依旧朦胧,显然是醉得不轻。

“小官……别生气了好不好嘛……亲亲。”

他捏住女子的下巴,看着她那湿漉漉的美丽眼眸,脸颊泛红,神情迷茫,确实是醉了。

他本该担心她,怜惜她,可身体却越发僵硬。

他对她的爱与欲从一开始就相生相息,纠缠不清。

他越对她痴迷,就越想留住她。

“头晕吗?”

女子摇头,“腿……软的……小官…抱抱…亲亲…”

她眼前的东西全在晃,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只好闭上眼,贴着他怀里磨蹭。

“回房,再亲。”

叹了口气的张麒麟拦腰抱起她,“下次我陪你。”

之后俩人的相处,黏黏糊糊。

对于张麒麟想要大办婚礼的想法,只要他有一点苗头。

江南念就以吻封缄,让他忍不住纵着她胡闹。

他也会被她这种主动的亲近心醉神迷,按捺不住吻回去。

次数多了,他就不提了。

至北平之日,二张皆缄默相随。

张千军端坐车厢另侧,正襟危坐,抱臂凝思,与江南念相距不近不远。

车前驭马者张海楼,面色白皙,五官细观阴柔过甚。

一双黑色牛皮系带马丁靴趋近,半曲身懒懒散散地驾着马车向山下而去。

中途换乘小汽车,方至尹府门前。

二张充作随从,手捧礼物立于族长与夫人身后。

尹新月差点没有认出江南念,盖因其易容之故。

观其二人面容,颇为普通,唯那双寒星般的眼睛,格外动人。

一袭红色公主裙的尹新月仰头,小脸雪白,黑白分明的杏眼扑簌簌地望向她。

“姐姐?”

“今日尹大小姐真乃美艳动人!”

“姐姐,我现在不是大小姐了,我是大小姐的双胞胎妹妹尹知意。大小姐因病去逝了,爹爹找原先的师傅给我算命。说我大劫已过,余生安康无恙。”

“那恭贺尹知意小姐订婚之喜,愿百年好合。此为赠汝之无尽夏,夏风知吾意,吹梦至西洲!”

江南念递上事先备好的花束,微笑着调侃她。

“姐姐,我甚是喜爱。”

她的小竹马名西洲,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能不欢喜么。

“姐姐,你在上海时为何愿意帮他……追我?”

看着小姑娘羞涩的模样,江南念瞥了一眼正在款待宾客的男子。

“只因他在上海时,眼中唯有你,别无他人。他托我照顾好他的小青梅,你的婚姻必当美满。”

江南念抬手将她散落的几缕发丝捋至耳后,又闲聊数句。

礼毕趁人多,四人借机离开。

与某人擦肩而过,待他细看时,仅余背影掠过。

离开喧闹的尹府,张麒麟稍松口气,唇角轻扬。

“念念,我们甩掉他们。”

“好!”

于是,二人迅速穿梭于人群中。

成功甩掉两位小张后,二人便随处走走逛逛。

他是个极为隐忍克制的男人,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他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不觉得爱上江南念是一件痛苦的事儿,不能见到她才让他痛苦,痛不欲生。

被张家抢回来又抛弃,被他那不着调的养父带大。

他对女人,对爱情,以及婚姻、家庭,早就不存半点儿念想了。

如果没遇到江南念,他压根没打算安定下来,遑论与某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大概率还是认真的执行着张家的任务。

运气好的话,退休之后找个安静的小镇养老等死;

运气不好,在某日执行任务时,无声无息地死在世界某个角落。

江南念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惊喜。

“念念,我日后必定会给你一场隆重的婚礼。”

张麒麟预先在角落将她摁下,不许她捣乱,又怕她提前用亲吻堵住他的嘴。

他说这话时,或许心中正在幻想未来的婚礼场景,面容上还带着自然的笑容。

“小官,你此刻笑起来,着实好看。”

江南念很是喜欢他温柔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似乎只在她面前这样笑,然而次数并不多。

他生得清冷,面部棱角分明,多年的杀戮生涯,使他失去了常人对生命应有的敬畏和怜悯。

相由心生,故而显得冷酷无情,甚至有时给人一种冰冷淡漠、厌世的感觉。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

江南念捧着他的脸颊,在他怀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心意相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此你需要向我表明你的心意。”

“念念,这是你对我说过的原话。我就是想娶你!”

“好,我明白了,张麒麟。”

我收到你的心意了。

江南念微叹着摸了摸他的头。

有些揪心,同时又觉得张麒麟这个诚恳认真的样子委实动人,让人难以自控地沉沦。

“念念一直是我的就好了。”

“月亮是你的,小官。”

潜藏的欲望在他心底蔓延生长。

很想不顾一切的带她走,世界这么大,他想陪她踏过山重水复的流年,看遍风尘起荡的人间风景。

终于找到他们身影的张海楼急急追上去,却见张麒麟扫过来的眼神又蓦地停下脚步。

张千军接受到族长的意思顿了顿,又提腿慢吞吞地踱过去。

张海楼像看不见族长的心思一样皱着眉,脸色很难看,语气也不算温和。

“还说带我们出门玩,把我们甩了,自己隔这卿卿我我。和干娘一个样,都不想带我…们玩…”

“好啦,是我们错了。我请你们去吃好吃的行吗?”

“那你们可不能再抛下我…们跑了。再有下次,我才不理你…”

“好好好,虾崽…”

“……谁让你喊的…”

张海楼有些恼羞成怒,自己的精心打理的头发又被她揉的乱七八糟的。

“你这个女子……男人的头发可以乱摸吗?”

“我又不是别人,我是族长夫人哎。你干娘成婚都要拜我,我差不多算你半个母亲了。你就当母亲摸儿子的不就行了……小气鬼…”

气的张海楼差点跳脚了,

“……你能生出我这么大个儿子出来?族长,你还不管管她……我敢叫,你敢答应吗?”

“乖儿子,快叫。这串冰糖葫芦就当妈妈给你买的!!!”

“……神经啊你!谁要当你儿子……”一边说一边把冰糖葫芦咬的嘎吱嘎吱…

张千军无语的抱着一个被族长塞到他怀里插满冰糖葫芦的草把子跟在后边。

“念念,不许胡说。”

张麒麟听着俩人的对话额角突突地跳,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随即将嗓子放得更低,更柔和一些附在她耳边,轻轻道。

“念念想要孩子的话,晚上我再努力一点。”

江南念:“……”张麒麟,你人设崩塌了…

张海楼:“……”原来族长也这么不要脸!

张千军老神在在的想,这是我一个小道士应该听的吗?

她怎么比张海楼还要不靠谱,虽然是有点可爱。

族长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响被带坏了,想着便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小道长,过来一下!”

“嗯?”听话的小道士微侧头以为她要叮嘱什么。

江南念恰好看见了,手指轻动,将他的小啾啾同样揉得凌乱不堪。

张千军:……

我方才还夸赞她可爱呢!此刻,这女子丁点可爱的模样都没了!

坏女人……

她含笑的眼眸,浓墨重彩,艳丽得令人惊心怵目,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张麒麟凝视着她与他们谈笑,心情颇为复杂。

焦躁中糅杂着醋意,还有些许微妙的酸涩与怅惘。

他已经许久未见江南念如此……鲜活。

她显然处于一种极为放松的状态,秀丽的脸庞微微仰起,唇角翘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笑容虽淡,甚至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清冷,却是真实自然的。

不同于往昔在张家的似笑非笑,也并非这些天面对自己时那略显迁就且带着怜悯的笑意。

“念念,归家可好?”

“甚好,我们购置些食物回去与大家一同享用,倒也不错。”

“谨遵族长之命,谨遵夫人之意,买买买,归家。”

四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碎碎念:硬着头皮写的,日常甜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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