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萧索死都不敢相信,阿紫会伤害他。
就算他有武艺高强,警惕性高,他也没有丝毫的防备。
阿紫那张脸真的生的很好看,笑的时候,如糖果一般甜美无双,但不笑的时候,又有一种冷若冰霜的薄凉。
她冷冷的看着萧索。
萧索伸出手,摸着阿紫的脸,“阿紫,我是萧索,我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阿紫却冷冷的笑了,“可伤我最深的人就是你。”
说完,她猛地拔出那把匕首,他吐了一口血,那黑色的血液汹涌着从他的心口喷出,溅落在地上,心口如鲜红的花盛开一般。
什么叫伤她最深的人是他???
阿紫是在怪他没有保护好她吗???
萧索感到疑惑,忍不住的问,“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紫狐族的前一位族长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萧索当然知道,他之前一直以为金女未是金染柒的女儿,对她恨之入骨,便慢慢的加强自己的势力,运筹帷幄。
他要不少长老首领听命于他,可紫狐族的前一个族长却不愿听命于他。
还意外知道了他要伤害金女未的事,骂他杀害手足,还要把这件事告诉祁昊,他便打了他,让一个听命于他的人当下一任族长。
想到了什么,萧索不敢相信……
没想到阿紫就直接说,“上一任族长是我的亲生父亲,你为了杀金女未,扩展自己的势力,拉拢不少长老首领。”
“我的父亲不肯听你的,你就杀了他,还有我的母亲,你也没有放过,你把我父母身边的亲人全部杀了,包括我,我却意外活了下来。”
“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你却害的我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本来他早就猜到了,可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他现在觉得有一万只箭同时刺进了他的心口,万箭穿心。
诛心之痛,酣畅淋漓。
他确实下了这样的命令。
他知道阿紫受过的苦,却不知道她的苦拜他所赐。
看出萧索在想什么,阿紫继续说,“你不会在想,我因为你受的苦而感到内疚吧?”
“其实,我所受的苦都是假的,我若不假装受那么多伤,怎么换取你的同情?我若不是早就知道你会路过那片森林,我又怎么可自己自己弄成全身伤,在里等你。”
“我所受的那些苦都是我编出来骗你的,对了,包括我的养父母,他们对我打骂的事情也是假的,他们是我亲生父母的朋友,我亲生父母去世后,他们就收养了我。”
“可你却折磨他们,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你让我如何不更加恨你?”
“你杀了我父母,还伤害了我在意的人,我对你的恨不比你对金女未少。”
萧索精壮的身躯微微踉跄了一下,但他还是问出了那个最可笑的问题,“阿紫,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可有爱过我,难怕一丝一毫?”
“萧索,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对你只有恨,恨之入骨的恨,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原来,阿紫这么久以来对他的爱都是假的,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萧索,我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杀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这么久都没有发现。”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金女未吗?”
“因为我就想看你们互相残杀,反目成仇,没想到你竟然放过了金女未。”
她待在他身边,只是因为恨他,为了杀他。
萧索直接倒在地上,阿紫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
“阿紫,你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吗?”
“是。”
就算萧索早就知道了,他还是想问。
“那你有没有哪一个瞬间,对我的好是真的,哪怕一丝一毫。”
“没有,我不对你好,根本没有办法骗你,不是吗?就连我从小被关在地窖里折磨都是假的。”
“要说真的,对你的恨就是真的,希望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也是真的。”
“二皇子……”
萧索身边的魔兵找了过来。
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让人过来了……
两个魔兵上前,把萧索扶了起来,有两个魔兵要抓阿紫,被萧索阻止了。
“让她走。”
萧索用手捂着伤口,“阿紫,我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来,但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阿紫仿佛听到了笑话,“你给了我什么?紫狐族族长的位置吗?你是不是忘了,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孩子,你不过是还给了我罢了。”
是啊,阿紫说的对,这个位置本来就是阿紫的。
当萧索和阿紫在一起后,阿紫就说想要紫狐族族长的位置。
原来是因为那本来就是她的,也是,上一任族长,就是阿紫的父亲,只有她一个女儿,下一任族长自然是她。
那时候的萧索真的很爱阿紫,只要是阿紫想要的,他都愿意给她。
现在的萧索也一样爱的阿紫,只是,阿紫却不爱他,一心想让他死,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放心,这辈子,我阿紫也决不会再见你,如果我见了你,一定是为了亲手杀了你。”
萧索伤口很疼,但更疼的还是心里,身上的疼已经感受不到了,只感受到心口的疼,“好,你我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萧索说完就晕了过去,魔兵赶紧把萧索带走了。
萧索刚离开,阿紫的眼睛就缓缓闭上,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折磨阿紫的一对夫妇走了进来。
这时,地窖的暗处走出两位女子……
看上去脸上全是阴狠。
其中一位女子,用力踩的阿紫的手,阿紫疼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另一个女子赶紧阻止,“好了,我们现在还不能杀她。”
然后吩咐那对夫妇,“她从哪里来的,送哪里去。”
踩着阿紫手的女子收回脚,往她肚子上踢了一下,“也是,好戏才刚刚开始,她要是现在死了,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