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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陛下,臣妾自请废后 > 第263章 云起此生愿做礼度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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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云起此生愿做礼度马前卒!

离宫这一日,宫门打开的瞬间南善宜听见马车外银燕的惊呼声:“春生小姐!”

掀开帘子,南善宜看着马背上一身白衣的随春生。

她自幼爱穿红色,如今为了她着素服孝。

驱马走近,见她病重的模样,随春生眸中心疼,抬手探入车窗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我来送你回家。”

南善宜眸中湿润却笑着点头:“嗯。”

马车缓缓驶离朱雀门,左侧是随春生,右侧是凌山,身后有神策军相送,他们会送她至雁门关,南荣军会在那里等她。

沈云起站在朱雀门的城墙上目送她离开,

皇宫内,周朝运独自一人坐在长乐宫里,视线扫过屋内的陈设,除了她自己的东西,什么她都没带走。

门口传来猫叫声,抬头看去,雪白的团子欢快的朝他跑来,喵喵直叫,好像在问他,人呢?猫呢?

她只带走了玉狮。

刚才御书房内,林寂莲问他要不要去朱雀门送送她,

放她离开就已经要了他的命,又怎么可能看着她走,他怕自己会反悔。

两日后沈云起备军出征,军队浩浩荡荡与白马兵南北夹击汉中。

…………

由于南善宜的身体状况极差,此行走走停停,历经月余才至雁门关。

马车外,银燕看着远处激动出声道:“小姐,我看见将军了!”

城墙之下,南郡书高坐于马背上,身后是前来相迎的一万南荣军。

帘子被掀开,露出苍白虚弱的面容,眸中却带着清浅笑意。

雁门关近在咫尺。

南郡书打马走近,于车窗处调转马头,看着她笑道:“回家。”

南善宜虚弱的笑着点了点头。

可惜,城墙之下,离入关只差一步,队伍后面急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来人翻身下马,对凌山下跪行礼:“将军,龙骧将军围困汉中,数日前陛下亲自驰援南下。”

“摄政王有令,命你即刻南下蜀地,跟随陛下左右!”

马车内的人打翻了茶盏,水渍打湿了衣袍。

凌山面色沉重:“将军骁勇,怎会围困汉中!”

来人痛心疾首:“叛军此前隐藏兵力。”

“他们一直在等的就是此次武安侯枉死,军心大乱之时!”

“周戈炎深知龙骧将军欲将其除之而后快,以身做饵诱将军深入埋伏之地!”

凌山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马出现在陛下和将军身边,他调转马头行至马车旁:“娘娘已至雁门关,如今事态紧急,属下就不送了。”

说完勒马扬蹄欲带着神策军离开

“等等。”马车内伴随着几声轻咳

帘子被掀开,在玉佛姑姑的搀扶下南善宜准备下马车。

还未踩上脚凳,却被马背上的随春生拽住了胳膊,彼此对视,随春生看着她摇了摇头:“善宜,不要回头。”

随春生太了解她了。

南善宜睫毛缓缓煽动,阳光下眸光闪烁挣扎:“可是,阿兄在那。”

随春生没有放手:“陛下已经南下,又有白马兵相助,会没事的。”

眸中的不安告诉她南善宜并不信她的话,

南善宜抬手抓住她拽着自己的手臂,缓缓推开

随春生激动道:“只差一步,善宜,你抬头看看,真的只差一步。”

“你若回头就真的走不了了。”

南善宜抬头看着城墙上写着“雁门关”三字的匾,笔锋苍劲有力。

“春生,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收回视线她看着随春生轻声道

随春生哑然,她想问她,她怕的是失去沈云起,还是还有别人,却问不出口,最后她还是妥协放开了她的手臂。

南善宜缓缓走至南郡书的马前,仰头看着他:“阿兄。”

南郡书翻身下马站在她面前,两人沉默对视。

马背上凌山的目光落在南郡书身上,其实他并不觉得南郡书会答应。

因为朝堂之上,满朝文武面前他立过誓“南荣军再不入关。”

虽未明说,可世人都知晓,南家再不会入关勤王

可是这一次他猜错了,后来他才知道,自己、世人都低估了南家。

南郡书抬手轻抚她的脑袋,眸中带笑:“别怕,我去。”

“周戈炎欠南家的债,南家自己去讨。”

说完之后,他翻身上马,看向一旁的破坤道:“我先率一万南荣军南下驰援,你回浮屠城点兵三十万与我汇合。”

“此去,定荡平蜀地,以叛军头颅祭奠我南氏亡灵!”

新仇旧恨一次算清楚。

“是!”破坤领命,快马离开

南郡书看向南善宜无声询问

心中不安,南善宜道:“我与你一起,你先走不用管我。”

知她不亲眼看见云起平安是不会安心的,南郡书没有阻拦:“好,我先行一步。”

…………

“将军原已经身受重伤,拼死一搏冲破敌军防线斩下了周戈炎的头颅,与他同归于尽。”

“万箭穿心之时高呼“云起此生愿做礼度马前卒””

军营里白幡高挂,南善宜走下马车颤动的目光缓缓扫过,格将红着双眼跟在她身侧

“他们说将军此举赤胆忠心。”

“可属下们都知道,他是不想让陛下自责。”

心口绞痛,南善宜眉头紧紧蹙起,面色苍白,抬手抓住玉佛姑姑的手腕,忍受着蚀骨疼痛一步一步的朝军营深处走去。

安置遗体的营帐外跪满了将士,军甲之外都穿了麻衣。

她就这样一步步穿过人群,眼睛死死盯着里面的棺椁。

南郡书先察觉到了她的身影,被悲痛溢满的眸中浮现担忧:“善宜。”

殇魅穿着丧服跪在火盆前,仰头看着高处的牌位,眸中无神。

不顾南郡书的阻拦,南善宜推开拦在她身前的手,眸中倔强,走到棺椁旁边低头看着里面没了生机的人。

他身上穿着的是那身天青色的广袖长袍。

南郡书站在她身侧泪目道:“他说他一直很遗憾没得一件你亲手做的衣袍。”

“可后来他才知道他早就有了。”

身后的格将泪流不止,将军曾问陛下那身月白色的衣袍谁做的,知道是娘娘亲手所制后喜不自胜,原来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