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眸子一缩,这个女子真的很冷静很精明,小姐连她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真相吗?”
季晓兰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沓信,这是她打碎瓷枕得到的,同时也得了不少银票和几张地契,发了笔小财。
老妇人慌乱挣扎,“不,不,你还给我,还给我。”
“呵呵。”
季晓兰冷笑,“我说过,你若敢有一丝隐瞒,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原本不在意你是哪国的奸细,但你敢再次对我动歪念,就不能原谅了。
堂堂驸马爷也被你玩弄股掌之间,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灭了你满门?金嬷嬷。”
老妇人金嬷嬷一顿,随后便无所畏惧,“他若能做到,便让他灭了吧!”
季晓兰眯着眼打量金嬷嬷,这个老妇人老奸细绝对不简单。
……
把金嬷嬷扔到她的小姐身边,让两人主仆情深,季晓兰写了一封信给向毅平,问他有没有控制人的毒药?还叫他给她准备两副手镣脚镣。
她要把金嬷嬷和她的小姐永远控制在空间里,既能保守住秘密,又能给她种地。
那个将军府的孙小姐是绝对不能放出去的,没有脑子的恋爱脑,说不定因为自己看到了她最难堪的时刻,转脸就能派人来杀她。
虽然恋爱脑没看到自己的样貌,但涵涵被看到了。
金嬷嬷是苍寒国的奸细,又看到了自己的样貌,自然也是不能放出去的。
她还要在空间里给这对主仆准备住房和厕所,真是多事有事!
可若不是多了这件事,她也许就毫无防备的被人发现了。
在黄色襁褓出现时,她就对一颗身世有了担忧,现在听了金嬷嬷所说,她很怀疑自己就是那个朝阳公主。
若她就是呢?若她被别人看到长相猜到呢?就算那个疯批驸马爷不杀她灭口,另外三个国家会不会派人暗杀她?
她真不希望自己是朝阳公主,可是黄色襁褓怎么解释?
所以不管是不是,小心为妙。
至少,她有了防备。
……
向毅平收到信,嘴角抽搐,季姐姐敢在她的随身房间里放外人?
还要为这两个外人准备集装箱房子和移动厕所,以及长有两丈的小桥。
这些,季姐姐说了叫他找魏红军采购,还叫魏红军采购一种折叠遮挡天棚。
至于控制人的毒药,陈副将就有,为了控制和策反奸细,军队里少不了这个玩意儿。
……
魏红军接到向毅平的信,回信问移动厕所要什么样的?要不要积粪浇地?
向毅平当然想要收集粪便了,但他仍然给季姐姐写信问。
季晓兰收到信的同时也收到一碗黑乎乎的刺鼻的药,“妈妈,爹爹叫涵涵看着你喝下去。”
看着女儿期待的目光,季晓兰只能捏鼻子灌,并且吓唬小孩,“涵涵,这边的药就是这样喝的,你可要小心自己的身体,不听话,捏鼻子灌。”
涵涵的小手立马捂上自己的小鼻子小嘴巴,“涵涵很乖哒。”
季晓兰给回了信,她要能收集粪便带化粪池的厕所,叫魏红军多准备一个化粪池方便更换。
叫向毅平别再给她熬药了,喝得她直反胃,她已经好了,是药三分毒,还派涵涵监视她,太可恶了。
向毅平接了信,按在胸口上偷笑,季姐姐和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熟稔了。
……
魏红军虽然疑惑古代可以明目张胆使用这几种东西吗?但也二话不说就去采购去了。
向毅平去找了陈副将,陈副将也没问向毅平要来干嘛,亲自去城里购买药材回来调配,向毅平一起进了城,狐假虎威利用陈副将身份定造铁镣铐。
等待期间,季晓兰老老实实待在空间里,她怕外面那个暗卫头头会守株待兔。
她的小心没错。
暗卫头头来巡查,发现整个院子里寂静无人后,就守在井口处蓄势待发。
在他看来,能把整个院子里的人悄无声息的制住,必定来了高高手或者来了很多人,也许是当今圣上派来的人。
只听到一道脚步声后,他就把对方当成第一种,既然是高高手,偷袭是必然的。
不料他携带着所有功力的一掌挥出去后,对方消失了。
他想也不想就往外跑,却没有袭击追来。
他停住了脚步,等了又等。
没有。
没有人追击他,也没有人暗处偷袭他。
不可能吧?他明明听到了脚步声,感觉到了人的呼吸声,怎么会消失的像是不存在一样?
若是鬼,不可能有呼吸声。
若是普通人,中了他那一掌,就算只是被掌风扫到,也会受重伤。
若是高高手,被偷袭,必定追到天涯海角报复。
排除这三种,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普通高手,和他不相上下的高手,受了点伤,躲着疗伤或者躲着等他下去查看时偷袭他。
于是,他就在井口不远处守着,和对方耗耐心。
他在上面可攻可守,对方在下面只能强攻上来,等井底下的干粮消耗殆尽之后,必定强攻。
他啃着自己身上的干粮等待,他的干粮也不多,就看谁耗得过谁了。
……
三天后,季晓兰接到了她要的所有东西。
戴上头盔的小小的涵涵拖拽着大大的折叠式集装箱房,按照妈妈的要求,给带到了草地的最边上,又出去几趟,分别把移动厕所和两座小木桥以及遮挡天棚给带了进来。
季晓兰给所有人喂了毒药,包括金嬷嬷和吴蔚蓉。
这对主仆以后就住在她的空间里了,但也要用毒药控制,免得不听她的话,把她的空间搞得乱七八糟。
毒药喂下后,她给所有人解了绑,给了水和馒头。
被饿了三天的吴蔚蓉再也没了傲气,水和馒头一到手就吃喝起来,也不在意被季晓兰喂下去的毒药会怎样?
握着矿泉水瓶的金嬷嬷,又被戴着头盔的涵涵惊到了,这个小孩什么时候出现的?
毒药难道是这个小孩带来的?
她已经从小姐嘴里知道,此处是一个房间,是一个有但看不见摸不着的边界的房间。
她乍听之时还非常惊讶,因为这里有水有草,怎么可能是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