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名字犯冲!
池雨顿时哭笑不得。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毛病!
一个送命,一个送头,好像……确实是有点犯冲!
他这一路,也真是坎坷。
果然,老实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受欺负。
“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报仇了!”池雨笑呵呵地拍了拍储物袋,“放心,那家伙神形俱灭!”
闻言,宋仁投瞳孔一缩:“他是你杀的?”
宋命的手段,自己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在同辈之中,堪称佼佼者。
又身怀各种异宝,竟然死在了她的手里!
“不错。”池雨微微颔首。
“你成长得好快!”宋仁投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遥想当年,她是那般的弱小。
可如今,无论实力还是地位,都已经成长到让自己仰望的地步。
“师兄,你跟我来!送你一份礼物。”池雨领着他,来到韩老爷子身旁。
介绍一番后,开门见山道,“老爷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想让他接任宋家家主?”
不愧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瞬间就猜到了池雨的心思。
池雨微笑着点头:“正是此意,不知老爷子意下如何?”
“那当然没问题!你信得过的人,老夫自然也信得过。”韩老爷子很是爽快地应了下来。
“啊?师妹!这……这如何使得!师兄我哪里是那块料?使不得,真的使不得。”宋仁投一脸惶恐,连连摆手想要拒绝。
这礼也太重了,感觉自己根本扛不动。
“年轻人,对自己要自信一点!”韩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夫相信池丫头的眼光,也相信你!”
“不是,老爷子,我真的……”
“好啦!当家主其实没什么难的。”韩老头强行打断他的话头,朝着身后打了个响指。
“家主有何吩咐?”一名老者应声上前。
韩老头指了指身旁的年轻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以后你就跟着他,协助打理宋家事务。”
“是!”
见宋仁投似乎还有些忐忑,池雨上前安慰道:“师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那我……”宋仁投咬了咬牙,“试试吧!”
韩老爷子领着他上前,一声大喝:“宋家人,都前来参拜新任家主!……对了小友,你叫啥名?”
“晚辈宋仁投。”
“咋起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字?”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干咳一声,还是把他的名字喊了出来。
一听让他来接手宋家,立马有人不淡定了:“为什么是他?”
“你有意见?”池雨斜了那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当然有意见!”那货还没意识到不对劲,犟着脖子道,“他一个下界来的泥腿子,能入我宋家,已经是烧了高香!还当家主?他也……”
“唰~”不等他把话说完,池雨扬手就是一剑,直接削掉了他半个天灵盖。
灵魂体刚冒出头,便被收入幡中。
甩了甩剑上的血渍,灿烂一笑:“还有哪位大佬有意见?大胆说出来,我这人呐,好说话得很。来,畅所欲言,大家不要拘束!”
一言不合,直接动手噶人!连魂儿都不放过!
你管这叫好说话?
还畅所欲言?我们踏马敢吗?
剩下的人在心中疯狂吐槽,却没一个敢开腔。
韩老爷子声音一冷:“请记住你们的身份,老夫可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谁要是不服,便站出来!我亲自送他去投胎!”
那踏马不服也得服了呗。
“我等拜见家主!”
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宋仁投:“来,小宋你来给他们讲两句!”
“呃……这,我不知道说啥。”尽管有人撑腰,宋仁投依旧还是有些拘束。
“没事,想到啥说啥,别忘了,现在你才是家主!”
“那好吧,我就简单的说两句……”宋仁投鼓起勇气上前。
趁着他给下面人训话的功夫,池雨来到那只剩灵魂体的宋家老祖宋金刚身旁:“只剩灵魂体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金刚皱了皱眉,没有作答。
“我可以让人给你炼制一具躯体。”
闻言,宋金刚眼睛一亮:“你认识圣火天尊郯曜?”
“不认识,但我认识的人,或许比他更靠谱。”
“说条件吧!”宋金刚自然明白,天上是不可能掉馅饼的,她明显还有后话。
池雨转脸看向说话有些磕巴的宋仁投:“无条件支持我师兄,他曾经对我有恩。”
“就这么简单?”
“嗯哼~”
“好!我答应你!”宋金刚满口应下,“那什么时候能给我炼?”
池雨想了想回答:“他什么时候能独自料理家族之事,我就什么时候请人出手,这不过分吧?”
“那就一言为定!”
*
当晚,韩千儿将第三枚修罗独尊印碎片,交到了池雨手中。
宋家之事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还剩一个迟家。
宋家战败,成为韩家附庸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家主迟缺的耳中。
这让他顿觉一个脑袋两个大。
毕竟家里的贼都还没抓到,外面强盗又要杀过来了,这如何受得了?
气愤地一脚将椅子踹得粉碎,恨恨道:“小贱人,你这是非要把迟家往绝路上逼啊!好歹也算是我迟家的种,竟然如此绝情!真不是个东西!”
“家主,我们该如何是好?”下方长老早就乱成了一团。
这段日子,他们根本就不敢出门。
那几个恶徒的手段,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杀了人,还要把尸体扒光了挂在显眼处示众。
“要不,我们也像宋家一样投降得了?当个附属家族其实也没什么。”有大聪明建议道。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附和起来:“对对对!我们可以假意投降,猥琐发育,待到实力强大之时,再发动力量反咬他们一口!”
“有道理!”
“有个毛的道理!”迟缺反手一拳将墙壁捶出个窟窿,冷声道,“你以为她对待迟家,会如对待宋家一样?”
要真有那种可能,她也不会派人来搞事了。
“可……那也不是你们造的孽吗?与老夫并无任何关系!”有未参与当年之事的长老,忍不住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