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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六哥,你要不把这舞蹈教一教大家,然后我们文艺汇演可以上。”

国利老师提议说。

“啊?”

苏冥懵了,他只是玩了个梗,逗趣王贺棣而已,压根没想过上台表演,更没法拿去表演啊这玩意儿。

“对,我觉得这个很好。”丹妈也发话了,难得支持“老伴”的意见。

“六哥,你教,我跟你跳。”王贺棣笑着举手。

“我也可以。”连一向不爱动的泷哥和雪晴都举手了。

事已至此,苏冥也没有拒绝,就这么答应了,反正也只是个玩闹的节目,不必较真,大家玩一玩就好了。

吃完蒸梨后,大家出了厨房,回到客厅去。

“军哥,要不玩个什么游戏呗。”苏冥提议道。

“好啊。”军哥想了想,点头答应。

新老坞民之间明显还需要磨合,他们俩作为坞长,有责任担起这个重任。

“玩狼人杀怎么样。”苏冥提议说。

“可以啊,人越多越好玩。”军哥赞同,这是比较好的大型团建游戏了,有趣味性,也有节目效果。

“来来来,咱们玩游戏了。”军哥开始张罗。

大家都配合地聚在客厅,哪怕孟姐和吉娜儿等一些坞民不会,没有玩过,也依然积极投入。

其中新手吉娜儿因为不太理解规则和相关术语,还闹了些小笑话,孟姐一边玩一边辅助她,创造了一个“玩狼人杀也有助理”的名场面。

不过就是玩嘛,大家也没有苛责什么,都是为了大家更快融入集体。

棣棣和胜子尤为卖力,棣棣发挥出了他的逻辑天赋,大杀四方,场场“mVp”。胜子作为气氛担当,把“又菜又爱玩”的人设牢牢立住了,成功地活跃了气氛。

玩了几局之后,大家明显放开了很多,也熟悉了不少。

苏冥玩了一局之后,没有参与了,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大家玩。吃了那些药之后,副作用确实有,明显感觉到脑子有时转不过来了,时不时犯迷糊。

但睡又睡不着,人是疲倦困乏的,脑子是炸裂兴奋的,仿佛不是同一个身体的一样。

“六哥,你要不回去睡一会?”孟姐注意到了搭子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关心地说。

“没事,我不困,就迷糊一下,待会就好。”

苏冥有些呆呆的样子,有点像喝了酒微醺的状态,笑起来眼睛都是眯着的,有种奇怪的可爱。

“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像喝了黄茶一样。”孟姐笑道。

“黄茶没有,我感觉更像是吃了菌子。”苏冥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但确实是他的真实感受。

视线有些模糊,偶然看到一些固定的东西还会扭曲摇动,真的跟吃了菌子中毒产生幻觉差不多,他幻视了。

“那你听我说话有看到字幕吗?还是我头上有人?”孟姐又饶有兴趣地问。

“那倒没有。”苏冥笑了。

玩了一会后,大家也散了,休息的休息,排练节目的排练节目,搭子间互相找事情玩,自由活动。

苏冥来到了乐器房,坐在钢琴前,十分熟练地弹奏起来,双手摸到钢琴键盘,让他感觉这个世界真实了一些。

“这是《卡农-永恒爱恋》!”在客厅沙发玩手机的孟姐听到琴声,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好好听!”沈玥和吉娜儿在旁边,也点头夸赞。

“吉娜儿,你觉得他弹得好还是你老公弹得好?”李佳琪挖坑地问,一脸八卦的样子。

“我不知道,”吉娜儿却认真地摇头说,“以我的水平,很难判断他们之间的区别,我老公弹的很好,大家都知道,六哥弹的也很厉害。”

“哈哈,吉娜儿这个回答太漂亮了。”孟姐笑着说。

“要不咱们去看看?”沈玥说着,很好奇苏冥弹钢琴的样子。

“走。”孟姐带头起身。

几个女孩溜到了乐器房,只见苏冥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身体随着双手的弹奏微微晃动着,十分投入。

“大师弹琴都这样,别慌。”孟姐大喇喇地说。

“没人慌,”李佳琪“回怼”她说:“而且,咱们也是看过人弹钢琴的好吗?”

“哈哈哈哈……”

孟姐自己笑得嘎嘎响,苏冥听到了,睁开眼睛看到她们在门口有说有笑,于是停止了弹奏,笑着看向她们。

“怎么不弹了?”孟姐后知后觉地问。

“你们在那嘎嘎乐,聊啥呢?”

“没聊啥,夸你弹的好听。”孟姐自然地说。

“对,六哥弹的好好听。”吉娜儿也夸奖说。

“吉娜姐,你来弹一段不?”苏冥起身,邀请吉娜儿来展示。

“我弹的没有你好。”吉娜儿有些露怯了。

“这哪有好不好的,我也不比你厉害,来嘛。”苏冥盛情邀请。

“对,吉娜姐,你也是上过央视的呀,不比六哥差的。”孟姐认真地鼓励和安慰,虽然听起来有点那啥,但她是真诚的。

“好,”吉娜儿微笑着,也不扭捏了,坐到钢琴前,然后看着苏冥说:“六哥,我可以弹你的曲吗?我很喜欢你的钢琴曲。”

“可以啊,没问题,能被你喜欢我深感荣幸。”苏冥大方地说。

要知道,古典钢琴圈的人,大多看不起流行钢琴圈的,存在鄙视链,而苏冥目前写的,都是流行钢琴小品,深受普通群众喜爱,但在古典圈并没有多大反响。

吉娜儿虽然名气说不上大,但也是古典圈的人,能被她喜欢,苏冥也是真的开心。

“我喜欢你的那首《爱的羁绊》。”吉娜儿说着,然后就开始弹了。

起手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弹,也还记得谱。

“哇哦!是这首。”沈玥一听就觉得熟悉,恍然大悟地说。

“好听。”孟姐不吝夸奖,该点赞就点赞。

然而弹奏到一半,吉娜儿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孟姐听得正起劲呢,突然就没了。

“我忘记后面的谱了。”吉娜儿尴尬地笑了笑。

“没事,六哥在嘛,让六哥来弹一遍。”孟姐笑嘻嘻地说,然后回头问苏冥:“兄弟可以不?”

“你不都直接安排了吗?”苏冥表情怪异地说。

“哈哈哈……”沈玥和李佳琪吉娜儿都笑了起来了,孟姐的个性真有意思。

“我弹一遍给你们听。”苏冥笑了笑,接过吉娜儿的位置。

有些日子没弹这首了,苏冥也得回想一下才能想起谱来,然后专心地弹奏着。

琴声一响,大家就有种心被击中了的感觉,纷纷惊奇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道不愧是钢琴家,这弹出来的效果就是不一样。

别说吉娜儿这种专业的人了,就连对音乐一窍不通的孟子艺,也听得出来两者的区别,苏冥的版本显然情感更加浓郁一些。

苏冥确实也是投入了大量情感在弹奏中的,不需要刻意,那是自然而然的散发的爱意。这首曲子,算是他和霄芸的定情曲了。

心思细腻的女孩们,除了听出了优美,还听出了许多思念和淡淡的忧伤。

苏冥的脸上,也也确实可以看出明显的忧伤和思念的神情。别看他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其实内心的孤独从未减弱,反而是人群越热闹,内心越孤独。

越是孤独,就更越是想念爱人,也是他目前唯一的情感寄托,叫他如何不想念霄芸呢?

一曲很快弹奏结束,苏冥还沉浸在情绪之中,沈玥她们也或多或少能感觉到,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哇!弹的真棒!六哥厉害!”孟姐大大咧咧地鼓掌欢呼。

她并没有发现苏冥的情绪变化,反而觉得这会没人说话太尴尬了吧,必须鼓掌捧场啊。

苏冥回过神来,笑了笑,然后说:“孟姐,你们想不想学?”

“我可学不来,”孟姐连忙摆手,“我已经宣告退出华语乐坛了,别想害我。”

“那正好,退出华语乐坛,闯进钢琴界。”苏冥笑道。

“什么鬼!”孟姐大惊,沈玥她们则笑了起来。

“来试试嘛,很简单的。”苏冥并没有放弃。

“牧野老师也教过我。”孟姐说着顿了顿。

“然后呢?”等了半晌孟姐也没有继续说,沈玥忍不住好奇地问。

“然后孟姐就成为牧野老师人生的滑铁卢了。”李佳琪幽幽地说。

“哈哈哈……”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孟姐也羞赧地笑着,不知道说啥好。

“牧野老师打过基础了呀,那更好了。”苏冥笑着,铁了心要教孟姐音乐了。

“六哥不信邪。”李佳琪笑道。

“孟姐也是能唱好歌的。”苏冥肯定地说,不给孟姐拒绝的机会,接着说:“今天特别日子,我给你们唱一首歌吧。”

“准确地说,是我伴奏你们唱。”

“什么歌?”孟姐好奇地问,显然对华语乐坛还是存在感情的,没法说退就退了。

“《教我如何不想她》。”

“嗯?”

“是新歌吗?”

几人一愣,都没有听说过这首歌,下意识地以为是苏冥的新歌。

“不是,这首歌可有些年头了。”苏冥解释说:“而且来头特别大,词是民国着名诗人和语言学家,刘半农先生写的。曲则是着名作曲家赵元任写的。”

“这首歌词创作于1920年,曲作于1926年,曾经广为传唱,不过近几十年少有人听了,你们没怎么听说也不奇怪。”

“这么悠久的歌曲了!”孟姐她们听到创作的年份,都惊讶不已。

“为什么教这首歌呢?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吉娜儿询问。

“今天是3月8号。”苏冥笑道。

“哦,国际妇女节!”大家恍然大悟。

“那这首歌是……”吉娜儿依然不太了解,好奇地求知。

“这就要说到‘她’这个字了。”苏冥耐心地给她们讲述起来:“在汉语中,古代并没有女字旁的她字,这个字最早出现于‘五四运动’期间,以前无论男女,第三人称都是单人旁的他指代。”

“之所以创造女字旁的她,就是因为人权的觉醒,为了解放封建思想压迫下的女性群体,是对女性群体力量的尊重和认可。”

“1920年,刘半农先生创作了《教我如何不想她》这首诗,是第一次将‘她’字正式用于文学创作和正式媒体推广的尝试,具有代表性的意义。”

“哇!”沈玥她们目瞪口呆,又学到了一些新知识了。

“难怪六哥说想教我们唱这首歌,是为了这个。”吉娜儿笑道。

“大家可以手机搜一下歌词,不难的,我给大家钢琴伴奏。”

“好。”

大家好奇地开始搜索歌曲,也认真学了几遍,但都没啥兴趣,因为这首歌太古老了,风格审美不是现在的人所普遍喜欢的。

苏冥也没有勉强,见好就收,大家各自散去。不久就到了晚饭时间,节目组安排的火锅。

这种天气吃火锅是忒好的,爱吃辣的人更是吃的满头汗,爽得不行。

苏冥也吃辣吃的欢,戈以前完全不行,为爱挑战也扛不住。但抑郁之后,反而喜欢吃辣了。

因为说到底辣椒素也是一种毒素,对人体造成伤害的时候,人体会本能地释放内啡肽,内啡肽可以起到抑制疼痛,镇定情绪的作用,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躯体化障碍的痛苦。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军哥忽然提议看电视,然后打开大屏幕,刚好播放的就是央视三八主题晚会的节目。

节目组此时也给每一位女性送上了花束,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丹妈,我们给你唱一首歌吧。”孟姐开心地说。

“你唱歌?”丹妈本能地质疑。

“妈,你也嫌弃我了!”孟姐娇嗔地说。

“不会不会,”丹妈立马和蔼地说:“你唱啥我都爱听。”

“哈哈哈,是六哥今天教我们的。”

孟姐说着,看向吉娜儿和沈玥几个,苏冥起了个头,几人就开始唱了。

“教我如何不想她。”国利老师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丹妈也是惊讶不已。

“没想到你们这些孩子还会唱这首老歌,这版本,是李谷一老师的吧。”丹妈笑道,苏冥点了点头。

“大家一起唱吧,致敬女性的一首歌曲。”苏冥邀请着,于是全体坞民们都唱了起来,又一集体欢乐的画面。

“诶,到了到了。”军哥忽然招呼大家看电视。

“什么到了?”徐智胜好奇地问。

“家属节目。”军哥笑着说。

大家好奇地看向电视,以为是军哥的爱人上节目了,却看到一个年轻漂亮又可爱的少女,从后台缓缓走上直播舞台。

“噢——是妹妹啊!”

大家都会意地笑了起来,揶揄地看向苏冥,苏冥也面带微笑,没什么难堪或者遮掩,反而大大方方地看着电视,眼中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