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玖月闻言也并未再说什么,只这次自己走在了前面,一路避着巡逻的护卫顺利的摸到了太子的寝室。
感受了一番周围的气息后,沈玖月率先自那半撑着的窗户跳了进去,萧锦研亦是紧随其后。
室内,
昏暗中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气息刺激着二人的感官,沈玖月轻手轻脚的上前掀开帷幔,然后......
咳咳......然后就尴尬了!
谁曾想这被曜阳帝罚着在府里闭门思过的太子殿下竟然还这般的有雅兴?
夜驭两女,口味都这么生猛的吗?
才刚这般想着眼前就是一黑,眼眸被微凉的大手覆盖,使得本就昏暗的视线一下子更是黑了个彻底。
萧锦研:“阿月不看,脏眼睛。”
“放开!”
沈玖月一把就将对方的手臂给扒拉了开来,自己都是个毛还没长齐的青瓜蛋子呢,竟还管起她来了?
“喂 ,你还是不是个姑娘家了,这、这......要如何你跟我说,我来揍啊!”
被扒拉开的萧锦研不满的小声抱怨道。
“少废话,将人拖地上去!”
说话间胳膊在床上几人的面门上面微微一挥,就见原本就睡的踏实的人瞬间呼吸更沉了。
萧锦研闻言忙伸出一只手拽着对方的胳膊就那么的将只着了条裤衩子的太子给扯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而让人惊奇的是,这般大的动静,那被拖拽的人却仍旧如死狗般睡的香甜,甚至......还打起了鼾?
萧锦研眼睛都亮了,贼兮兮的道:
“阿月,你刚才挥的那是啥,咋这么好用?简直比迷药要厉害多了!”
“哦,你说的是这个?”
素手轻扬,指间一道银光一闪而过,定睛细瞧之下才发现那是根针,萧锦研不敢相信的说道:
“就这玩意竟那般厉害?”
“当然!”
当然不止了,浸了加强版的麻醉药后又扎在了对方的睡穴之上,此时别说是揍一顿了,便是将他脑袋给割下来都不带皱眉头的。
沈玖月不欲多做解释,只垂首再次将一根银针甩入了太子的小腹处,虽细,但在这暗夜中却是格外的显眼。
然后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
直到扎满了九根后才方停手,在银针尾翼处轻轻的弹了弹,最后又依次取出。
那熟练的动作还、还怪好看的!
有幸观赏全程的萧锦研不禁吞咽了下口水,他虽不知阿月这么做的目的是何,但总觉得给人的感觉毛毛的。
“阿、阿月,咱不动手吗?”
沈玖月:“动,怎么不动?不过别急,先等等马上就好。”
“那你这般是为何?”
嘴巴比脑子快的就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哦,不干啥,也就是让这家伙以后变的清心寡欲些罢了!”
无比自然的话语,好似是在谈论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随意。
萧锦研:......
清心寡欲?
那不是和尚干的事吗?
和尚......
萧锦研一瞬间明白过来后,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下一刻涨的通红。
这、这、这......
是一个女儿家家的该做的事吗?
呵呵......可也不想想,这一身黑衣半夜出来晃的事又有那个女儿家会做。
“成了,要动手就紧着些,还要赶去下一处呢!”
将针收好后的沈玖月交代了句便退到了一边站着,示意萧锦研该他上场了!
萧锦研也不在意,举着拳头对着太子的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就捶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便响起了‘ 噗嗤 ’ ‘ 噗嗤 ’的二重奏来,直至将那软乎乎的太子殿下从头至尾给捶了个遍方才罢休!
趁着对方演奏的这个间隙,沈玖月那是也没闲着,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兵那不是个好兵,那这不想当皇帝的太子怕是也没有吧!
“我出去转转,好了就在这等着!”
交代了这么一句后,灵活的身躯便又自他们进来的窗子翻了出去,参照这个时代大致的布局,沈玖月一路顺当的摸到了太子府的书房。
入眼望去,简直就两个字:干净!
倒不是说布局摆设啥的,毕竟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所用之物自是不乏华贵奢侈!
而她说的所谓干净则是指那案桌上面除了笔墨纸砚外,竟是连一封书信折子之类的都没有。
这就不正常了好吧,在没有电话手机网络的时代,你一个太子书房书信都没有一封,难道都不与外界沟通的吗?
秉承着不同寻常之处便必有蹊跷的惯例,素手便顺着案几的边缘开始摸索其来。
“咔嚓!”
一声脆响,自桌案的右下方弹出了个暗格,果然是一摞摆放整齐的书信,
收了收了!
太子私印?
这可是个栽赃陷害必备良品,收!
墙壁后面的暗格?
即是这么见不得光,
那自己必是要其重见天日的不是?
就这样,等人再度回到了太子殿下的的寝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萧锦研看着那比之前多了个包袱的人,不禁撇嘴道:
“别眼皮子浅的什么都拿,咱家又不是没有,要是让娘知道了可有的你受的。”
沈玖月:这......还真是咱家没有的!
不过想想自己那个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最富的四舅母......
算了,她还是解释一句吧!
唉,要不是自己那储藏室已经被塞的都没个缝了,她至于如此吗?
不行,等回去了绝对要好好规整规整,优胜劣汰,她势必要在腾点子地方出来不可!
“这里可都是那家伙的罪证,好不容易来一趟,便是现在不用,指不定哪天这货又作妖的时候,也省的我们再来一趟不是?”
萧锦研:......
这说的还蛮有道理的!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暗报私仇的二人在将太子殿下狠狠的蹂躏了一番后便挥挥衣袖,不带走半丝云彩。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距其离去后不足盏茶的功夫,又有几名黑衣人落在了太子的寝室内,看着那躺在屋子正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