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十五年,三月六日。
爬山虎夹带着几朵不知名的野花稀稀落落的从天台垂下,微风拂过,淡淡的幽香穿过没关严实的窗缝,如水波纹般一重重的飘进教室。
“大蛇丸,把上次的卷子发下去。”鬼灯幻月越长越成熟,现在小胡子一刮,真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上次思想品德考试,大蛇丸又是第一。”
“你看看你们,上次题目那么简单都有人能不及格?”鬼灯幻月站在讲台上口水飞溅:“这么好的学习机会都不会好好珍惜!”
“都是十一二岁的人了,老师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杀的人比吃的饭还多!”
“平时少看点电视、电影的,多学习学习正经知识,看人家大蛇丸,连跳四级,愣是赶上了你们的学习进度,今年就要毕业了。”
大蛇丸此时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卷子发完了,老师。”
“咳,好,我们抓紧时间来看第一题。”鬼灯幻月清了清嗓子,拿起试卷开始讲题。
坐在大蛇丸旁边的红色短发的少年瞥了眼他的卷子,不甘心的说道:“这次又比你少两分!”
大蛇丸微微一笑:“赤砂同学下次加油。”
赤砂不屑地笑了笑:“切,我又不打算在木叶任职,现在的思想品德分数回一线天足够了!我母亲可是...”
“你母亲可是初代目风影的妻子千代长老!你回一线天一定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岗位,很快就能超过大蛇丸了,对不对?”
大蛇丸身后一个白头发的少年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道:“每次都拿出来说一遍,我听得都烦了,你妈再厉害又怎么样?也没见你跳级啊。”
“旗木塑茂!”赤砂被旗木塑茂一番话激的当场红温,忘了控制音量的大小,全班师生的目光一时间都汇集在他身上。
鬼灯幻月阴阳怪气地说道:“某些同学不要仗着家里关系硬就不好好学习啊,木叶学校的师资力量是五大学校里最强的,多少其他地方的孩子求着都进不来”
在全班同学偷笑声中,赤砂的脸色不由地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但偏偏鬼灯幻月说的是实话,他无法反驳。
水遁就是由鬼灯幻月亲自教授的,土遁由风哭岩的顶级强者两天秤大野木教授,其他三种遁术也全是各领域的顶级强者教授
隔壁结界班和医疗忍术班更是由漩涡水奈和忍界第一医疗忍者羽衣琪亚娜亲自授课。
这种师资力量,如果不是木叶户籍,其他地方的孩子想专门过来学习确实无比困难。
“接着讲最后一道大题,这题主要从三个方面分析初代目的政策就行了,比如根本原因就是....”
叮铃铃——
“下课!”铃声一响,鬼灯幻月跑的比学生还积极,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大蛇丸君,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滚开,丑八怪,大蛇丸君是我的!”
“你们让开点,别妨碍我跟塑茂君聊天!”
鬼灯幻月一走,能自由行动的女生们顿时一窝蜂的涌向大蛇丸和旗木朔茂。
两人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同对视一眼,默契的瞬身消失在教室里。
嗖——
笃笃笃
“可恶!”自来也的悬着的心随着那几枚落靶的手里剑一起掉在地上:“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赶上那家伙?!”
他颓丧的倒在操场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白云。
“你还真是受欢迎啊,大蛇丸。”
“你也不差。”
“等下吃完饭要不要再切磋一下体术?”
“不了,我要去陵园。”
“抱歉,我忘了今天是你父亲的...”
隐隐约约的对话声让自来也耳朵动了动,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看着大蛇丸和旗木塑茂有说有笑的离开学校。
“可恶,这小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自来也盯着旗木塑茂的背影,嫉妒的狂捶树干。
都是白头发,都是差不多的年纪,怎么他就跟大蛇丸一样毕业班了,我还在低年级混?
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自来也暗器投掷也不练了,暗搓搓的跟在大蛇丸身后。
“一乐拉面?”自来也躲在街角看着大蛇丸独自走进这家学校附近新开的拉面店,嘀咕道:“优等生不是有奖学金吗?怎么还吃这种东西?”
咕噜噜——
肚子饿的震天响,自来也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在路人善意的笑声中,自来也红着脸躲进身后的一家书店。
“去去去,你这小鬼进来干什么?”自来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书店老板推着出了门:“想看这些等你长大再说!”
砰——
“什么东西我不能...额”
推拉门被猛地关上,自来也匆忙间瞥了一眼书店里的书,书封上的画面让他顿时面红耳赤。
心脏怦怦直跳的自来也红着脸随便找了家开在路边的可丽饼小摊。
“我去,这家伙吃饭这么快!”
刚从街边小摊的摊主手里接过可丽饼,自来也余光捕捉到大蛇丸从一乐拉面出来,赶忙躲在可丽饼的招牌后面躲藏。
“抱歉抱歉!”
等大蛇丸走后,自来也在呵斥声中手忙脚乱的扶好摊主的招牌,慌慌张张地追赶大蛇丸的步伐。
“木叶陵园?他来这里...”
自来也仰着头望着那四个大字,突然想到自两年前在忍校认识起,好像就只听过大蛇丸提起过母亲。
再结合刚刚偷听到的话...
眼看着大蛇丸的身影消失,他不顾可丽饼的滚烫,三两下吃完后,也跟着走进了陵园。
只是陵园太大了,他跟丢了目标。
自来也左看看右瞧瞧:“不是吧?这么短的时间跑哪去了?”
“你在找我吗?”
大蛇丸独特的沙哑嗓音在身后响起,把自来也吓一跳:“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啊?”
“抱歉,只是你跟着我干吗?”
“额...这个...这个...”自来也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结结巴巴的说道:“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