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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夜色深沉,星空渐显。

咚——

连续八道浑厚的钟声在摘星楼楼顶响起。

“绫人。”将司扶着孔明灯站在檐廊上,听到钟声的那一刻,回头看向绫人:“时间到了。”

“来了!”绫人给了藤原广太一个明年绝对不会换地方的眼神,快步朝将司走去。

此时在摘星楼下,宽阔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家屋檐下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

人潮拥挤,但游客们的热情丝毫不减,很多人一只手提着孔明灯,一只手牵着身边之人,仰着头看向摘星楼顶楼被廊柱挡住的两道人影。

不同于楼下的普通游客,身处顶楼的绫人视野相当开阔,借着明亮的灯光,他甚至能看清近一些的游客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真好啊。”祥和的景象让他微微失神。

“是啊,真好。”将司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把火折子递给绫人:“因为你,才有了如此盛景。”

“你又夸张了。”绫人接过火折子,身体微微前倾,俯身看着楼下的游人:“祝各位...”

他的声音一出,喧闹的人潮瞬间安静。

将司默契的把孔明灯举到绫人身侧,距离把控的完美到绫人不需要回头,手一伸,火折子刚好点燃孔明灯:

“去岁千般皆如愿,今年万事定称心。”

话音一落,将司举着孔明灯的手也适时松开。

街道上人们好像私底下彩排了很多次一样,居然能跟绫人同步点燃、放飞孔明灯,并且异口同声地高声回应:

“去岁千般皆如愿,今年万事定称心。”

这种万人同频的声音如此气势磅礴,仿佛蕴含着特殊的魔力,震得斑心底发颤、头皮发麻。

斑很确定周围大部分是普通人,但此刻内心的激荡,是面对上百名忍者围攻也不曾有过的。

“这真的是平民吗....”斑愣愣的看着摘星楼顶两道站在一起的身影,喃喃自语:“绫人,就算没有我和柱间,你也做到了...”

那个梦想,是可以实现的!

“快看,好漂亮!”

“定波港的夏日庆典...果然不虚此行!”

耳边的惊叹声让斑下意识的抬头,万盏明灯带着莹莹烛光缓缓升空,光华璀璨,融融如海。

紧接着...

嗤——

一道雪亮的光如大鹏展翅般冲上云霄,在凌厉悠长的啼叫声中,越来越小,渐渐凝成一团。

嘭——

一大团烟花在空中傲然绽放,流光溢彩,火苗稀稀疏疏的窜向四周,花瓣雨一般纷纷坠落。

这一枚烟花好似信号一般,自它过后,一簇又一簇的火焰接二连三的升空,映在天边,将黑色的天幕渲染化成赤色的晚霞。

绫人双手撑在檐廊的栏杆上,仰着头欣赏着天上的孔明灯和烟花秀:“今年的也很好看吧?”

要是不好看就完了,明年收入腰斩。

“嗯,好看的。”

伴随着天空不断绽开的焰火,世间嘈杂仿佛在这一瞬间悉数在将司耳畔消失。寂静的世界里,忽明忽暗的璀璨照在绫人的脸上,莹润如绝世瑰玉。

“嗯,好看的。”

将司的好心情在余光扫到人群中的宇智波时消失殆尽,要是没有这个该死的宇智波就更好了。

右下方那明晃晃的视线让他心情略烦躁,不着痕迹的往前一步,正好把左侧的绫人完全遮住:

“绫人,生日快乐。”

绫人扭头看向将司,绯红的眸子映着天上的流光溢彩,仿佛敛尽了所有尘世的芳华,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谢谢。”

生日祝福如期到来,没有新意,但很舒适。

“......”斑的视线被挡住,看不见绫人。

但在明亮的烟火中,有一点看的很真切,那两人身影几乎贴在一起。

“都快贴在一起了,传言果然没错!”

“什么传言?”

“你看啊,那个羽衣一族的族长跟他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的,是不是很配?”

“你在说什么?那不是两个男人嘛?”

“男的又怎么了?我可是听说他们两个都二十好几了,迟迟不结婚,肯定不正常。”

战国时代人均寿命短,人均结婚年龄和生育年龄也很小,十五六岁当爹当妈的一堆,二十四还不结婚的确实少见。

“....这,你说的好有道理。”

耳边两个女人兴奋的讨论声太过尖锐,斑想忽略都不行,而且浑身突然无力到连手中的花束也拿不稳了。

果然,四年时间什么都能变吧...

斑正准备捡起白色的花束,突然路过的行人毫无预兆的一脚踩了上去。

“抱歉。”脚步未停,声音也毫无歉意。

他盯着那束被踩的稀烂的铃兰,漆黑的瞳仁里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算了,这是定波港。

斑强迫自己闭上双眼深呼吸,等整理好情绪再次抬头时,摘星楼已经不见了那两道身影。

“我去,难道是真的?”

“你刚刚也看到了?”

“嗯!那个族长突然就倒下去,然后那个戴眼镜的一把就把人抱走了!这默契程度,他们两个要是没点什么我是不信的!”

斑听着耳边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就像那束铃兰一样,他们真的结束了...

“对吧,绝配!”

“...他不喜欢男人。”有些时候,嘴巴比脑子还快,这句话斑刚说完就后悔了。

“这谁?”

“不知道啊...”

怪异的眼神和细微的议论声落在斑的身上,更是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痛苦和嫉妒好像从影子里钻了出来,一点一点的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

一阵冷风吹过,斑觉得它们好像有意思一般从衣服的各个口子里往他的身上钻,冷的发抖。

他跌跌撞撞的推开拥挤的人潮,像具没有意识的丧尸在街头游荡,直到——

“斑!你怎么在这?”柱间兴奋的拍了拍斑的肩膀,声音带点庆幸:“你刚刚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斑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