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人走出大殿,却看到扉间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被他随手扔掉的苦无。
那是个很普通的苦无。
经过长时间的研究,绫人终于可以做到将飞雷神印记标记在任意一处地方。
就像刚刚,绫人把飞雷神印记刻在凤凰寺凛身上一样,他随时可以飞到对方身边完成割喉。
所以绫人没有再接着使用特殊造型的飞雷神苦无,毕竟定制的东西都很贵。
他现在用的都是制式苦无,就像扉间现在盯着的那个,只是上面带有飞雷神印记而已。
扉间点了点头,将视线从苦无上挪开:“这就是飞雷神?”
自从绫人名声大噪之后,很多人都研究过他的忍术,扉间自然对这个神鬼莫测的移动忍术是不陌生的。
事实上扉间偷偷研究过,但是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只是隐约觉得这不只是简单的移动忍术。
“是啊,这就是飞雷神。”
绫人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随后从忍具包里取出一枚干净的带着飞雷神印记的苦无,在扉间疑惑的眼神中将苦无递到他手上:
“想学吗?我教你啊。”
“什么?”
扉间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的忍界是敝帚自珍的时代,一个个都恨不得将忍术埋起来,生怕被敌对的势力学去了。
忍界公敌宇智波一族这么讨人嫌,也有双勾玉写轮眼能轻松复制忍术的原因在。
扉间觉得他私自研究绫人飞雷神之术的行为就已经很过分了,他觉得这件事如果被绫人知道,对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但此刻,手心里苦无冰凉的触感和厚实的重量无一不在告诉扉间,对方根本不在意这种事。
扉间直视着绫人,对方也静静地看着他,两双相似又不同的绯红色眼睛在空中交汇,一双瑰丽如黄昏时的霞光,一双幽暗如黄泉中的幽火。
是不在意自己的忍术被人研究,还是不在意自己的忍术被他研究?
“为什么要教给我?”
扉间紧握着手中的苦无,一点热意从心底升腾而起,烫的他整颗心都是暖的。
“因为你很聪明啊。”
绫人颇为奇怪的扫了扉间一眼,他的感知能力告诉他,扉间的心是乱的。
只是教个飞雷神能感动成这样?
绫人自从抽到飞雷神之术后,一直在研究这个术的延伸用法。比如对战志村武藏时用出的飞雷神二段,就是研究出的成果。
但是飞雷神·导雷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个能把尾兽玉都转移走的飞雷神·导雷,绫人眼馋死了。
但绫人试过很多次,连一张纸都转移不走。
不得不承认,火影世界真的很吃天赋。
飞雷神之术他教过将司、教过烈斗、甚至教过祯介,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学会的,更别说跟他一起研究飞雷神·导雷了。
眼下扉间对这个术感兴趣,正好借此机会教给扉间,等他研究出了导雷,自己说一句想学,扉间不能不教吧?
如果不是为了后续的开发,绫人才不会把飞雷神之术交出去,就算这个人是版权所有人也不行。
而且就算绫人不教,以扉间的天赋,估计很快就能自己开发出来了。
现在做个顺水人情,正正好。
“这个是飞雷神术式卷轴,这个是我平时的一些研究成果,这个是我对飞雷神后续开发的一些想法。”
为了能够随时随地研究飞雷神,这些卷轴绫人都是随身携带着的,现在刚好全给扉间,让他去研究。
“你可不能给别人看,只能自己看。”
绫人心里叹了口气,尽管他是这么说,但是扉间真的把这个术传出去他又能怎么办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后续的忍术,这个亏只能含泪吞下了。
不过学习飞雷神之术门槛很高,一般人应该学不会的,如果千手一族有其他人能学会飞雷神,原着里早就画出来了。
扉间接过卷轴的动作一顿。
尽管早就有所猜测,但当绫人亲口说出只允许他一个人研究时,扉间的心底仿佛是被蜻蜓点了一下,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越来越大。
等扉间收拾好情绪,再次抬头时,才发现绫人已经不见了。
“扉间大人,白衣罗刹走了。”
周围的千手族人一脸佩服的看着扉间,他们刚刚还在疑惑为什么扉间大人要让白衣罗刹抢了他们的任务目标。
尽管对方凶名赫赫,但我们人多势众,加上扉间大人在,怎么看都有不小的赢面。
现在看来,扉间大人深谋远虑啊。
周围的千手族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扉间怀里的卷轴,一个刺杀任务失败也就失败了,毕竟回报的却是飞雷神之术啊。
白衣罗刹的成名忍术,谁不想学?
千手扉间将这些飞雷神卷轴用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封存好,皱着眉头呵斥道:
“把柴田的尸体收拾一下,回去交任务。”
一句话说的众人又是纷纷竖起大拇指。
白衣罗刹的任务跟他们一样是暗杀柴田大名,既然人死了,他们的任务当然也算是完成了。
毕竟请了两个不同的忍族,想必雇主也是不一样的,只要他们不说,谁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撞暗杀目标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这波扉间大人又是完成任务,又是得到飞雷神之术,高,实在是高!
绫人把飞雷神的卷轴交给扉间后,马不停蹄的往羽衣族地赶,毕竟完成速度也是考核的一环。
至于扉间那边,有那些卷轴在手,以对方的天赋相信很快就能入门了。
因此等绫人飞回羽衣族地到时候,距离考核开始的那天才过去一周。
此时羽衣宗幸凭借爷爷的关系,终于说服了犬冢一族,让对方带自己去铁之国国都找大名。
而烈斗则是怔怔的看着张灯结彩的街道,本就茫然他听到身边路人的谈论声,更加茫然了。
“啧啧,真是惨呐,听说现场血流成河啊。”
“得了吧,你会觉得惨?之前你可是因为那个暴君丢了工作的。”
“柴田好歹是前任大名,不能这么说。”
“那你倒是别笑啊。”
“我是因为上平大人成为新大名而高兴。”
“这倒是确实值得高兴。”
烈斗捂着耳朵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听着路人的交谈,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上平不是财政大臣吗?
柴田不是才刚上任吗?怎么就前任了?
上平怎么成新大名吗?
爷爷,我现在好痛苦,你为什么要逼着我背那些假情报?我现在该去找谁?
“羽衣烈斗?”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烈斗回头,就看到了羽衣宗幸,还有他旁边的身材高大的男子。
“原来你也有所准备。”
烈斗的语气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羽衣宗幸愣了愣,心虚地说道:“什么准备,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呵。”
烈斗只是冷笑一声,懒得拆穿羽衣宗幸的装傻行为。他此刻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跟这个傻子都晚了一步。
老大,就是老大。
不管是哪方面,他都比不过...
这一天,烈斗在心里终于喊出了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