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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禧连夜去了嘉禾公馆,第二天坐最早的一班飞机离开了颐城。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外公和舅舅非常疼她,无论周颂宜怎么闹,她都没有和周家生出半点嫌隙。

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

外公和舅舅同样也很疼爱周颂宜,舅舅甚至更偏爱于他这唯一的女儿。

只是每次周颂宜挑起事端,他们总是站在她这一边,以至于她被这假象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他们是疼爱她多一些,还是单纯地站在公道的这一方。

她甚至看不到自己离开之后,外公和舅舅是怎样安抚的周颂宜。

不然周颂宜哪来的底气屡教不改,这么多年了,都还在无休无止地和她闹下去。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不被偏爱的忍让过后,还要不予计较。

姜禾禧看透了这一切,心凉如水,她要的是无条件纵容的偏爱,而不是权衡是非后的取舍。

她下了飞机后,推着行李走出了机场大厅,迎着外面炽烈的日光,一时目眩得睁不开眼。

手上的行李被人拿了过去。

她偏头看见了姜闻璟,低低地唤了一声:“二哥——”

姜闻璟抬手摸上了她的复古港风短发,惯着她道:“听说你把周颂宜给揍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她近不了我的身。”

姜禾禧挽着他的手说:“二哥,你就不问我为何要揍她?”

“周颂宜那么欠揍,你早该动手收拾她了,没必要为了外公和舅舅的面子,容忍她到现在。”

姜闻璟护着她说:“但凡她是个男的,早八百年前我就将她打得满地找牙了。”

“这回我没有手下留情。”

姜禾禧邀功地看着他说:“我把这些年积攒的怨气全都宣泄了出来,抡起三个月饼盒使劲地朝她身上砸,就跟剁牛排似的用尽了全力。”

姜闻璟在综艺节目里看过她剁牛排的架势,那可不是一般的凶残。

他咽了口唾沫,忌惮地道:“小妹,以后咱们不留隔夜仇,怨气伤身,别把自个儿给憋坏了。”

司机打开车门,俩人先后坐进了后座里。

姜禾禧顾虑重重地道,“妈那边怎么说?”

“昨晚大舅打电话过来,妈知道你连夜离开周家后,气得什么也不管,当场将大舅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闻璟绘声绘色地说着:

“咱妈的气势一上来,谁也压不住她的威风,她将周家从上到小全都数落了一遍,说外公过分包容,大舅色厉内荏,舅妈一味地骄纵,才教出了周颂宜这个祸害。”

姜禾禧微微讶异地道:“她就没问过这事的缘由?”

“这有什么好问的。”

姜闻璟轻斥了一声,“周颂宜得犯多大的错才会逼得你动手,这顿打是她自找的,纯粹就是她活该。”

姜禾禧心道一声好险。

眼看着纸包不住火,她和颜阶的恋情就要被他们知晓了,结果这一顿打弄巧成拙,家里人和周家闹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手机里传来新消息的震动声。

姜禾禧低眼看了看手机,是颜阶发来的讯息。

阶:【禧宝,中秋节快乐。】

阶:【明天忙不过来,后天过去找你。】

阶给笑嘻嘻转账。

姜禾禧经他这么一提醒,忽而想起了还有一件棘手事没处理,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家里凭空消失几天?

笑嘻嘻:【你转钱给我干什么?】

阶:【说好的大力支持,不能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阶:【收下,我的女朋友没理由再去花哥哥们的钱。】

笑嘻嘻:【o(*\/\/\/\/▽\/\/\/\/*)q,这钱我给你存着,免得你大手大脚地乱花。】

笑嘻嘻:【你那边要是忙的话,呃,可以不那么急着过来……】

阶:【呵呵。】

阶:【留给你跟家里人解释的时间不多了。】

阶:【后天我想约你一起看电影,把上次欠你的补回来。】

笑嘻嘻:【不不不不不,晚晚亲自验证过了,那部鬼片不好看。】

阶:【好不好看,得我们看过之后才能说了算。】

姜禾禧为了颜阶来港一事,愁得晚饭都吃不下去。

她犯愁地喝着周女士特地为她熬制的清心败火汤,看着沙发上冒出来的那三个饱满的脑袋,一时间福至心灵,苦苦思量不得其法的难题,一下让她给破解了。

父子三人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时事新闻,一边商量公司的事。

姜禾禧将工具包放在茶几上,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到了他们仨对面。

姜闻璟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别绕圈子,有什么事直说。”

姜禾禧打开工具包,拿出一沓设计好的发型稿纸,诚意满满地递到了他们手里,请他们一一过目。

“爸,大哥二哥,我在苍浪村给村民们剪寸头,设计了几款新发型,想让你们从消费者的角度,参考一下哪款发型设计得最好。”

父子三人从一沓设计稿纸中,挑选了各自认为最好的一款方案,分别拿在了手上。

姜禾禧看了眼他们选中的头型,她没有收回稿纸,而是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理发器。

她一按开关,理发器立马发出了“嗞嗞嗞——”的声响。

三个大男人条件反射地往身后的沙发靠了过去!

姜父僵僵地笑道:“阿禧,你这是做什么?”

“爸,我不能光画不练,得上理发器练练手,才能知道这款发型行不行。”

姜禾禧抬眼看向了他们仨说,“正好你们的头发都长了,我给你们理一个寸头试试。”

“小妹——”

姜闻泽喊住了她,手指往边上一打,指向了姜闻璟道:“拿你二哥练手去,他的头大,拿他练手最合适。”

“高一那年赌球输了,小妹给我理了个圆寸头,害得我整个学期都戴着帽子上课!”

姜闻璟回想起那些往事来,还置身于噩梦中,“这次你休想再碰我的头。”

姜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凶了他一声,“怎么跟妹妹说话的,妹妹帮你理头也是出于一片好意。”

姜闻璟坏痞地靠在沙发上,冷冷地不说话了。

“爸,大哥二哥,我在村里理了不下一百个人头。”

姜禾禧紧紧地盯着他们仨脑袋上的那点头发道:“你们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拿着布娃娃练手,逮着外公家的松狮犬金白剪毛的生手吗?”

她笑容亲切地说,“时代翻篇了,你们也该对我另眼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