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东京,某间公寓里面,一个淡金色短发的男人默默地看着手里白色信纸。
酒厂波本。
公安,安室透。
【米花市三丁目有一批赏金杀手,今天下午两点半左右,北海道小樽的某处厂区会有很多老鼠。pS:宫野姐妹现在都很安全。】
这封信又一次出现在了风见裕也的桌上。
尽管经历了上次的事件,警视厅已经加强了戒备,这次依旧被人闯了进来。
而且两次对方都是为了找到他。
显然,对方很清楚他和风见裕也的关系,有了上次的行动,他这次也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根据对方透露的信息猜测,很多不应该出现在日本的人出现了,这是他不允许的。
忠于这个国家,是降谷零不变的信念!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从给自己的情报来看,这个人好像在下一盘棋,而且涉及到了不少人。
北海道那边甚至出动了自卫队,看来闹出来的动静应该不小。
风见裕也的回报还没送到他的手上。
最关键的是,宫野姐妹安然无恙这几个字,让他感到安慰的同时又有些苦恼。
因为他从酒厂里面得到的消息来看,宫野明美被一个新授予代号的成员给杀掉了,不止一个人亲眼确认了她的死亡。
但经过他们的检测,发现尸体并不是宫野明美,而是一个叫做木上村树的女人。
调查之后,此人涉及了人口走私的买卖,安室透也顺水推舟让风见裕也修改了尸检报告,并将宫野明美的死讯公布了出去。
至于,结果很显着。
到现在组织里面的人都快想不起来宫野明美这号人了。
还有,宫野志保,现在除了琴酒和贝尔摩德,其他人都没有再继续追查她了。
宫野志保的消失,也和给自己送信来的这个人有关系。
安室透能感觉到,在组织内或者周围,有一个藏得很深的人。
从目前来看,不太像是敌人。
但把这么多穷凶极恶的恶徒引到这个国家,于他而言,自然也算不上是朋友。
“我一定会找出你的。”安室透细声低语,眼眸深邃。
另外一边,椎名悠一已经坐上了返回东京的列车。
鸩鸟则是留在了北海道。
他并没有和鸩鸟一起行动。
椎名悠一知道,鸩鸟愿意配合自己的行动计划,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目标。
关于他目标,椎名悠一也有推测,就是那个整垮了日本分部的灰蛇。
只不过这次灰蛇本人没有露过面。
不过,这一点椎名悠一不怎么关心了。
此次北海道之行,不光排除了东京的威胁,还让布谷鸟承担了风险。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了。
和鸩鸟的谈判,椎名悠一并没有同意。
四年前墨西哥的事件,不光造成了两个顶级集团的覆灭,还牵连了数千平民。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自此他再也没有算计过其他的势力或者组织。
除了这次,椎名悠一也不明白了,难不成自己是有什么残暴的基因吗?
这次虽然是牵扯到了不少的人,但具体的伤亡,椎名悠一还没有详细的情报。
还好布谷鸟把约见的地址选在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然还说不好要死多少人。
当然,对于某国人民的死,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同情心就是了。
只要他在意的人没事就行。
横滨某处深山的小屋里面,听从了椎名悠一意见的布谷鸟,选择在离开日本前汇报完他最后的工作。
“布谷鸟吗?”电话那头的语调很奇怪,应该是做了变声处理。
“是的,老大。”布谷鸟态度诚恳,语气恭敬。
“有什么事?”
布谷鸟深吸了两口气,认真道,“老大,黑鸦和鸩鸟已经开始在查组织里面的事情了。”
“噢?那个小乌鸦要回来了?”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来了兴趣,“不过居然和那只毒鸟勾搭在一起了,有点麻烦了。”
闻言,布谷鸟也没有意外,当初他接触椎名悠一也有这位的授意。
他很清楚,这位大人对于黑鸦的重视。
“算了,先不管他了。”
“布谷鸟,蛇是不是向你发出了邀请?”
听着电话那头平静无波的语气,布谷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敢犹豫,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些许变化,急忙解释道,“是的,但我并没有接受……”
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去吧,布谷鸟,去成为蛇的一员吧。”
声音仿佛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在里面,布谷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电话已经挂断了。
布谷鸟看着眼前沉默的话筒,半天说不出话来。
事情的发展跟他预想的不一样,这位大人违背了他的诺言。
他的退休生活成为了泡影。
与此同时,白天热闹的厂区里面,现在漆黑一片,自卫队已经撤离,只留下了战斗过的痕迹。
一个人影悄悄地出现在了这里,脸上有着狰狞的刀疤,目光带着欣赏和玩味。
像是在欣赏一场没有头尾的闹剧。
“听说,有些蛇会经常在夜晚出没,大多都富含剧毒。”
“灰蛇,你也是其中一员吗?”
角落的阴影里,一个男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闻声,银辉也转过了身子,默默地注视着靠近的男人,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
男人语气轻松,手里的手枪却已经对准了银辉。
“噢?这么有底气?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鸩鸟了吧,真是阴魂不散。”银辉嘴角含笑,笑得冰冷。
鸩鸟抬了抬眉毛,依旧是一脸轻松,“你要是在那个工业园就死了的话,我也不会追得这辛苦了。”
“银辉是替身,巴黎死的灰蛇也是替身,我很好奇,你们组织里的人都是想把自己存在过的证明都抹除掉吗?”
银辉的身子微微一愣,语调森寒,“原来巴黎的事情也是你做的,真不愧是清道夫的王牌。”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光那两个是替身,就连我现在的这个身份也是替身。”
银辉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是整的,所以小鸟,你没有办法从我这里得到情报。”
说完,银辉忽然把手伸进了衣服口袋里面,鸩鸟连开三枪,击穿了他的手臂,一个类似于遥控器的东西从银辉的手里掉落。
接触到地面的瞬间,银辉直接变成了一团血雾。
爆炸了!
鸩鸟的脸上面无表情,默默地驻足了一会儿,听到警铃靠近,才离开了现场。
真是个难对付的家伙,这局面真是越发诡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