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承屹,你没完了是吧?”
她就没见过这么小题大做的男人。
傅承屹关灯,“好,不说了,睡吧。”
盛南伊闭眼,睡意来袭,半道却被强有力的低气压拦截。
她极力忽视,意识却越发清醒,无奈睁开眼,“傅承屹,你到底要怎样?”
男人在黑暗中幽幽地开口:“我知道自己没有吃醋的资格,毕竟你只是为了乐曦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婚礼现场才会选择复婚。
没关系的,其实我不在乎原因,只要结果是我要的即可。
这两天是我不好,是我情绪失常无理取闹,是我搞不清自己的定位,我应该给你空间、给你信任。”
突如其来的反思直接给盛南伊整羞愧了,她重新开灯,靠在床头有板有眼地道:“你没必要吃林曕北的醋,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出去谈判,只要有他在,我就可以不懂装懂,不必担心被坑被骗,底气更足,气场也不会减弱。
他知道我最多秘密,我从不担心他会泄露半分。
可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傅承屹盯着天花板,“他对你未必没有。”
“所以我很自私。我明知道他对我的好建立在喜欢我的基础上,还是留着他,还是想留下他。”
傅承屹也坐起来,黑瞳烁烁,“伊伊,他能做的我也能做,我会比他做得更好,所以……”
盛南伊兀自笑了,摸着他的脸,“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那么信任你。”
满腔热情肉眼可见地泄去,“看来是我高看自己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你永远有踩我的资格,是我欠你的。”
见他如此诚恳又卑微,盛南伊也狠不下心,正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
谁料傅承屹话锋一转,掌握了主动权,“好,现在林曕北的事情交代清楚了,那澜悦会所和凌天晔呢?”
盛南伊一头雾水,“交代?我要交代什么?”
俊脸逼近,黑瞳霍霍,压迫感极强。
他捏着她的脸,“去会所点男模是吧?”
盛南伊拍开他的手,义正辞严,“我只是去喝酒,那些男模可不是我点的。”
“就算没点,服务也没享受么?”
一些凌乱的画面交错闪现,盛南伊很难理直气壮,纸老虎一样张牙舞爪维持尊严,“我不过是跟他们喝酒。”
跳舞来着……
鹰隼一样的利眸镬住她,傅承屹冷笑一声,“喝醉了,被男模带去空包厢,如果凌天晔没及时出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自己没数?”
盛南伊眼皮直跳,张口便要狡辩,“我那不是喝醉了嘛……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身上安了监控?”
傅承屹抬起她的下颌,指腹摩挲,“盛南伊,我给你自由是尊重你,不是为了让你在外面胡作非为。”
她只是去喝个酒,怎么就胡作非为了?
她“啪”地一下拍开傅承屹的手,气势咄咄,“傅承屹,你少把脏水泼我头上,也不要小题大做,更不要上纲上线。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正常消费,喝酒跳舞,没被占便宜。
还有,我和凌天晔之间清清白白,我们两家也重新开始合作,你以后别找凌家麻烦。”
她一口气说完,侧眸看向傅承屹。
只见他沉着一张脸,抬起湿漉漉的眸,展露出委屈巴巴的模样。
像雨天浑身湿透的流浪狗好不容易找了个屋檐,眼巴巴地望着屋檐的主人乞求避雨。
盯得她头皮发麻,可那麻中带酥,一点儿也不讨厌。
她有点想告诉常蕾:满汉全席过分丰富,常看常新,真的不会腻。
想到这里,她笑出声。
傅承屹幽幽看她一眼,默默钻进被子里。
还学会闹情绪了。
更新鲜了。
盛南伊也钻进被子里,笑着贴靠过去,“好了,都几点了,别闹了。”
见他不为所动,盛南伊笑眼迷蒙,在他嘴上“啵”了一口。
一股电流从唇上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傅承屹喜上眉梢,“盛南伊,这是你这些年第一次主动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