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旌旗飘扬,刘备正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奋勇前进。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烟。
此时,两匹快马如风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正是李儒和程昱所派。刘备接到密报后,果断地一挥手,示意大军继续稳步前行,自己则与庞统、郭嘉几人勒住缰绳,停在路旁,一同查看这份密报。
看完之后,刘备抬起头,目光中带着笑意,扫视着众人说道:“这两位毒士联合起来果然是非同凡响啊!我原本还以为要等我大军抵达才能开始动手收集孔家的证据,没想到他们如此果断地就下手了。”
“这是自然的。”郭嘉轻摇羽扇,说道:“凭借他们两人合力,莫说只是找一些证据,就算是直接将孔家覆灭,让孔家彻底身败名裂,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刘备听闻此言,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而后说道:“那要是干脆让李儒和程昱来动手如何?”
“额,我补充一下,奉孝的意思是让他们两人放开手来弄,把孔家弄的身败名裂。”戏志才赶忙出声补充。
“这个放开手脚就很有灵性了,不会伤及无辜吧?”刘备面露忧色,眼神中满是关切。
“额,大概,也许,会牵连一些世家,但是百姓估计,或许,是没事的吧。”郭嘉神色略显犹豫,说话也不太自信。
听到几人的这般对话,刘备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郭嘉,随后一挥马鞭,继续拍马赶路。
庞统、郭嘉等人见刘备已然离去,也不再继续讨论,纷纷扬鞭催马,紧紧跟上刘备的步伐。
……
在孔家那幽深静谧的后山密室之中,孔家老祖面容憔悴,目光凝重地盯着手上那件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先祖遗物。
自天道被封之时,这遗物仅仅给他传递了一条信息,而后便再无动静。
也就是这仅有的一道信息,驱使着他不停搞事。
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达成目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连天道都已被封印,妄图与刘备为敌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好在,他所需做的目的并非是摧毁刘备的势力,他只想做一次郑庄公,那射向天子的箭由他来射出。
如此便好,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他人接手。
他为了这段时间的试探和算计,已然油尽灯枯。
加上这段时间不停地绞尽脑汁算计以拖延时间,当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外面刘备的人是有意放他安排的人离开。
可那又能怎样?
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就如同他和子元的关系。
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们二人是师徒情深,而知晓内情的人就会明白,只是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需要子元这个年轻人的智慧,而子元这个年轻人需要他这个老年人那不顾一切的赴死之心罢了。
孔家老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昏暗的密室和放置在祭坛上的神秘圣物,缓缓转身,那蹒跚的脚步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外走去。
而孔家家主这边,他还在强装镇定,他一边努力保持着沉稳的姿态指挥剩下的人尽快撤离,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那些奴仆和不知情的旁系子弟照常生活。
甚至为了迷惑外面的汉军,他还自作聪明地安排这些旁系子弟出门游玩。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庭院中回荡,可家主的心中却满是焦虑与不安。
他望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心中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安排能够瞒天过海,向外面展现出孔家安然无事的景象。
当然了,他自己清楚自己的状况。
看似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切的他,内心实则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在无人注意的时刻,他那额头的汗水就像决堤的洪流,从未有过停歇的迹象。
这种明明知晓前面是死路一条,却只能被动地等待死亡降临的感觉,犹如一把无情的利刃,一点点地切割着他的内心,让他几近崩溃。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对他而言都像是漫长的煎熬。
他的心跳急速而紊乱,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脑海中无数次闪过逃跑的念头,要不是有个孔家老祖在上面压着,以那辈分和威严束缚着他,他恐怕早就不顾一切地跑出去,向刘备的人跪地投降了。
然而,一个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人,又能被所谓的辈分和礼仪束缚多久呢?
这无疑是个极其值得深思的问题。他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苦苦挣扎,内心的防线也在一点点地瓦解。
或许下一刻,那最后的一丝理智就会被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所吞噬,让他做出不顾一切的疯狂举动。
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是一颗即将爆炸的内心,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随时都可能以一种惊人的力量反弹,打破这看似平静的僵局。
……
李儒和程昱这边,正忙碌于堆积如山的案牍之间。
他们一边仔细地整理着现有的证据,一边绞尽脑汁地创造着新的证据。
没错,就是创造!
就凭借当下所掌握的这些证据,无非能够证明孔家存在着和辽东叛军之间的联系,以及一些诸如侵吞他人家产、教唆农民出卖自己的土地,还有之前派遣子弟污蔑朝廷之类的罪行。
但这些罪名,用来惩治一个普通的世家倒是可以,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然而,若想要凭借这些罪名置孔家于死地,恐怕难以实现。
君不见前世袁术公然称帝,此等足以诛灭九族的大罪,到最后也仅仅只是杀了袁术一人一脉便草草了事。
袁家尚且能如此逃过一劫,何况这传承久远、根基深厚的孔家呢?
所以,实在是没办法,李儒和程昱只能无奈地考虑创造一些证据了。
毕竟无论如何,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让孔家的覆灭合情合理,不会让天下人对此有所非议,不会让刘备背负骂名,从而影响其大业的推进。
……
洛阳城中,诸葛亮正于府衙内埋首处理着繁重的政务,堆积如山的公文几乎将他的身形掩盖。
此时,一名下人匆匆来报,太平教圣女张宁求见。
诸葛亮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满是疑惑。他着实不太明白,在当下这个节骨眼上,张宁找他所为何事。
要知道,他与张宁之间,或者说汉王刘备和张角之间尚未了断的事情,就只剩下那个国师张角之前留下的有关推断未来会对华夏造成巨大伤害的异族这一桩了。
但如今刘备正在全力处理孔家之事,这张宁此时找来究竟是何缘由?带着满心的疑问,诸葛亮还是决定见一见张宁。
不多时,在下人的引领下,张宁出现在诸葛亮面前。
经过一番简短而客气的寒暄,张宁直接了当说道:“之前刘备那边安排李儒和程昱前往冀州探查孔家,发现孔家所去往的海外之地,应该就是后世会对华夏造成巨大伤害的异族之一!”
诸葛亮听到这里,神色瞬间严肃起来,目光如炬,紧盯着张宁,开口询问道:“张圣女可知具体是哪一族?”
张宁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居住海外能对后世华夏造成巨大伤害的异族,就只有那一个,所以也不需要推断。”
说完,张宁从背后拿出一张纸,双手递向诸葛亮。诸葛亮接过纸张,目光急切地扫视着上面的记载。
只见纸上写道:“后世对华夏造成重大伤害之一倭寇族,又名鬼子族,东方海外有岛,岛上有异族,残忍嗜血,有小道无大义,饮血食生肉,甚至好食异物,对待动物不喜杀死,反而喜欢活食,无驯养之必要,如若可以望族灭之!”
看完这些内容,诸葛亮脸上瞬间带起了浓烈的杀意。
一个连动物都要活吃的种族,诸葛亮实在没法不心生杀意。
在他心中思忖着:弱肉强食,固然天经地义,但也同样可以先给食物一个痛快,一刀切了之后,随便怎么烹饪都行。
活着就吃,这算什么?那不是残忍成性,又是什么?
南蛮野人都不至于如此,草原上的那些匈奴鲜卑,都是杀了动物再食用。
这海外异族竟比他们还要残忍,那些草原上的外族都能做出食汉人的残暴举动,那这些海外异族岂不是会更加过分?
想到这里,诸葛亮眼中的杀意愈发浓郁,仿佛要喷薄而出。
……
三天后,风和日丽,刘备在城外旌旗飘扬之处接见了李儒和程昱两人。
随后,在城外的一片开阔之地,庞统、郭嘉、戏志才与李儒、程昱围坐在一起,开始了一场至关重要的商议。
此次商议的目的极为简单,那便是到底是凭借现有的证据直接正大光明地出手拿下孔家,还是先交给李儒和程昱两人秘密出手拿下孔家,之后刘备再进城审讯孔家。
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无疑是让李儒和程昱先抓人,刘备再去审讯最为妥当。
万一到时候天下儒家学士反对之声如潮涌般剧烈,完全可以把李儒和程昱推出去当替罪羊。
刘备站出来就说自己是被两人蛊惑了,再加上孔家确实有人罪恶多端,这才一时激愤下达了斩杀的命令。
到那个时候,只需要杀了李儒和程昱,这天下的读书人怒火或许也就能够重新平定下来。
但这样做也存在坏处,那就是会让天下人觉得想要覆灭孔家的并非刘备本意,既然孔家是被冤枉的,那就应该重新立一个孔家。
至于这个重新立起来的孔家日后是否会发展成和现在这个孔家一样,基本是不用考虑的事情,因为历史的经验告诉人们,权力与欲望的诱惑往往会使人重蹈覆辙。
而刘备直接出手的好处在于能够让天下人清楚地知道,孔家就是刘备要灭的,孔家也是罪有应得!
然而,后果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天下读书人的非议,那些世家大族的指责,都会如狂风暴雨般冲着刘备而去。
甚至可能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向刘辩进言,建议夺了刘备的权也不一定。
毕竟要是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支持,再加上刘辩的大义名声,夺权并非毫无可能。
此刻,所有的决定权都握在刘备的手上。刘备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回踱步了几步。
他抬头望向天空,感慨地说到:“罪在当代,功在千秋!功在当代,罪在千秋!先不说把一切推给文优和仲德对不对得起他们两人。”
“光是为了一时的安宁,重新立一个孔家,把这祸根留在给后世就是大错特错!至于说我出手会造成的后果,呵呵,就算真有罪,我刘备也担下了!这祸不能留给后世!”
看着刘备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众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敬佩与决心。
随后,众人行礼称喏,便纷纷下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倒是李儒和程昱,心中有些复杂,既感到无语又有些感动。
无语的是,他们两人就在现场,众人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商议要不要把他们当背锅之人,这也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靠!
然而,感动的是刘备这种为了天下百姓和为了后世子孙操心的胸怀。
这孔家又不是刘备留下的祸端,但是他为了后世不会再有今天的犹豫和难以决断,毅然决然地担下了所有的责任!光是这一点,刘备就不愧是一个合格的主公!
……
孔家家主正坐在堂中,心神不宁。
此时,一名手下神色慌张地跑来,气喘吁吁地禀报:“家主,不好了!刘备已经率领大军到城外了!”
这一刻,孔家家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彻底绷不住了。
他的脑海中犹如炸响了一道惊雷,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清楚地知道,刘备的大军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取他的性命!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那犹如决堤般的恐慌。
他的眼神变得慌乱而无助,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和高傲。
他匆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后面跑去,那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那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高傲样子,此刻的他,就只是像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
他不顾一切地狂奔着,衣服在奔跑中变得凌乱不堪,头发也散落在肩头。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去找老祖,确认老祖之前说他也可以走是不是真的。
因为此刻,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
(三章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