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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赵氏发家记 > 第113章 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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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宝哭的伤心欲绝,边抹眼泪边往回走,“我不放花灯了,我要找县老爷抓他!”

杨氏抱着她安慰,“没事没事,娘给你买个更好的。”

“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蓉宝扯着嗓子,手上的花灯掉落一地,周围的行人盯着她看着不停。

嘉宝回想一下,猴戏散场的时候,蓉宝头上的珠花都还在,后面就买点吃食,最后看了皮影戏。

东西要不就是在路上丢的,要不是就是看皮影戏的时候,没注意让人摸走了,那人还不敢多贪,只拿了一个。

杨氏帮她抹着眼泪,心疼道:“没事,没事,那个不值钱,娘给买个更好的。”

蓉宝一下子哭的更伤心了,搂着她的脖子,委屈道:“那是我的东西!”

杨氏严肃道:“就是,干嘛偷我们蓉宝的东西,我们蓉宝多伤心啊!明天叫你爹告诉县老爷去抓那个贼偷,把他抓起来打板子。”

蓉宝用手在脸上抹几下,补充道:“还要抓他砍脑袋。”

“先打板子再砍脑袋。”

这话说到蓉宝心坎里去了,她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晴姐自责道:“怪我多嘴。”

本来大家都没发现这事,都怪她多嘴问了一句。

“四婶,蓉宝两个辫子,怎么一边有珠花,一边没有,还怪好看的?”

杨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看向手边的蓉宝,果然发现她头上左边的那个珠花不见了。

她笑了两下,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蓉宝,你的珠花怎么掉了一朵。”

蓉宝摸上自己的头顶,先是呆愣愣的“哦”一声,随后停下脚步,再然后放声大哭。

慧姐安慰道:“这么能怪你?都怪那些坏人,整天不干活,就想着偷别人的东西。”

茶楼里的老杨头带着儿媳下来,远远的就喊,“蓉宝怎么了?”

没等他走近,蓉宝就扑倒了他怀里,委屈又冒出来了,“姥爷,坏人偷东西。”

杨氏解释道:“出门时给她带了两朵珠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了一朵。”

老杨头生气道:“该死的东西,这么小的娃娃也偷。”

他抱着蓉宝,心疼道:“莫哭莫哭,姥爷有钱,给你买个更好的。”

跟杨氏哄人的法子一模一样,但十分见效。

谢氏拿出手绢,帮她擦了擦眼睛,“都快哭成小花猫了,舅母家里一大箱子首饰,你要什么拿什么。”

蓉宝止住哭声,凶巴巴道:“县老爷抓他去砍头。”

老杨头回道:“砍头便宜他了,就得打板子,让他也知道痛。”

蓉宝点头,“嗯。”

老杨头抱着她往河边走,问道:“你爹咋不在?”

“我爹去玩了,”蓉宝告状道:“他还不带我去。”

“你爹也该打。”老杨头无底线纵容,“等家里收完粮食,姥爷带你去镇上玩。”

“好!”

“姥爷,我还想去钓鱼玩。”

“那咱们跟嘉宝一块去。”

“还有琪宝。”

“都去都去。”

赵六郎凑到章和章义身边,语气轻飘飘问道:“羡慕吗?”

章义诚实道:“有一点。”

家里只要不是特别偏心眼的长辈,一般都是疼幼子幼孙多一点,这并不是说其他孩子就不疼了,只是他们小时候就会已经享受过这份爱。

就像赵六郎,没人告诉他,他肯定不知道自己从小就去过府城玩。

也许很多年后,蓉宝嘉宝会从别人嘴里听到她小时候的故事,但现在,依旧是她听别人故事的时候。

河岸有很多卖小花灯的摊贩,桌子上配着纸笔,可以自己写,也可以请旁边的书生帮忙写,一次两文钱。

价钱也不便宜,一个最普通的花灯居然要五十文。

“看到没有,这个乐字就得这么写。”

花灯周围,平安喜乐四个大字一气呵成。

一手柳体体势劲媚,骨力遒劲。

老杨头得意的看向杨文礼,“怎么样。”

杨文礼轻轻点头,“已是难得。”

楷书能练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致,但想想往上走就得写出自己的书法风格。

老杨头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心神再去出新求变,这已经是能走的最远的地方了。

杨文礼幼时也是习的柳体,他天资高,一年后转习颜体,待楷书学个七七八八,就开始练行书,《松风阁诗帖》、《寒食帖》、《兰亭序》都临过,篆书、隶书、草书也略有涉猎。

赵六郎学的也是柳体,写的一塌糊涂,狗看了都摇头,这一手字要是再不练好,连院试的资格都没有。

赵五郎习的欧体,如今已经有了几分样子,他也是赵六郎几人中唯一有资格在花灯上写字的人。

赵四郎自然更喜欢杨文礼的字,墨宝难求,平日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

他跟在赵六郎身后,眼巴巴道:“杨先生,我想要福寿安康四字。”

杨文礼用的楷书,颜体风骨,又带着两份孤傲和肆意,足以看出他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赵四郎捧着花灯,视若珍宝。

陈文跟着道:“杨二舅舅,我想要平步青云四字。”

蓉宝跟嘉宝的是岁岁平安,琪宝抱着一世无忧,赵六郎的春风得意,杨氏手上拿着凤凰于飞。

其余人手上也个个拿着祝福词,精致绚烂的花灯携着诚挚祝愿远行,蓉宝站在岸上迟迟不动。

杨氏喊道:“蓉宝,娘帮你放了。”

“爹还没来。”

蓉宝抿着嘴,在人群中看来看去,每个都有赵老四的影子,每个人又都不是。

她突然就闹起了脾气,没来由的、不讲道理的,她抱着花灯蹲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河面。

灯火通明的河岸处投下一道阴影,小孩的头上戴上了一个花环,她骤然惊喜扭头。

“蹲在这种蘑菇呢?”赵老四帮她把头上那上的花环戴正,好奇问道:“咋只有一朵花了?”

指的是她头上的绢花,蓉宝滔滔不绝告了好长一状,小孩子的眼里没有贵贱,只知道她的东西被人拿走了,没有经过她允许。

赵老四抱起她,“爹明天就去找你大和叔抓坏人。”

蓉宝伸出小拇指,“拉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