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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做?”看着陈昂脸上熟悉的玩味的表情,姜欣开始有些惴惴不安道:

“明天可是开学典礼,主要是迎新与庆祝。”

“可不要闹出什么大事来啊。”

“没有闹事。”陈昂笑了起来:

“只是想让这群老登知道知道。”

“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罢了。”

“那我就放心了。”姜欣舒了一口气:

“几千新生入学,能鼓励鼓励这些年轻人,也挺好的。”

“你写好发言稿了吗?”

陈昂哈哈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都装在这里面了。”

“那就好。”姜欣点了点头,亲自见证过陈昂创作故事与写小说的她。

自然是不怀疑陈昂的话。

就这么一路聊着,到了酒店内。

被一众‘京圈’名流排挤,没有感受什么好气氛的两人。

也没什么心情,在说些什么。

洗洗过后,各自安睡。

一夜无话。

直至第二天的太阳升起。

京城电影学院和陈昂对接的万林,来到酒店。

陈昂才开始准备。

换上一身正式的礼服,跟着万林,朝着京城电影学院走去。

只是刚进入学校,不少师生,就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有敬畏,有敌视,有不屑,也有好奇。

可无一例外,除了万林这个对接人。

没有一名师生,敢于靠近陈昂。

让张灯结彩,准备开学典礼的,无比热闹的校园内。

在陈昂的身边,竟出现一圈的空地。

这一下,哪怕再不在乎别人看法的陈昂,也是有些无奈了。

看了看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的师生,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万林,沉声道:

“我又不吃人,一个个的都躲着我干嘛。”

见陈昂开口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万林,回过头来一声苦笑道:

“陈老师,昨晚晚会,您说的那些话,实在太猛了。”

“怼王瑞副院长就算了。”

“其他一些老艺术家,还有大师,您也敢怼,甚至连‘国师’杜谋,您也敢怼。”

“说他那部电影的事,搞得他下不来台。”

“他可是我们本次除机关领导外,最重量级的嘉宾了啊。”

“就因为这个啊。”陈昂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他都能拍秦桧背诵《满江红》了。”

“我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有什么,看过电影的观众们,不都这样评论?”

“投资几亿的大制作,豆瓣评分7分都不到,我又不是胡说的。”

闻言,万林更显无奈道:

“他能拍,观众也能说。”

“可您作为同行,在晚会上说出来,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打脸了啊。”

“他还说就我那电影,不配当嘉宾呢。”陈昂瞥了万林一眼:

“难道能评价我的电影,我就说不得他?”

“这……”万林彻底无语了,看了眼陈昂,摇了摇头道:

“这事,哪里是我一个学校的小职工,能评论的了。”

“入席吧,昨晚王瑞副院长,去院长那告状了,但院长没理会他。”

“您还是坐第一排,也照常按顺序上台发言。”

“行。”陈昂点了点头,在嘉宾席的第一排,找到写有自己名字的座位。

大马金刀的就坐了上去。

这一入座,本来还各自闲聊着的一众嘉宾,都不由看了过来。

“陈昂,你小子还真敢坐啊。”第二排,早已落座了的冯大炮,对着前面的陈昂竖起了大拇指。

陈昂转过了头,见是冯大炮,也就笑了起来:

“要是连坐个位置都不敢,那还谈什么自己的想法。”

“干脆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好了。”

“有种。”冯大炮竖起的大拇指。

一旁的影帝刘靖宇,则不由提醒道:

“也不能总是一路刚过去啊。”

“需知,过刚易折。”

“宇哥说有道理。”陈昂点了点头:

“我又不是网络键盘侠,也不会没事找事。”

“不过嘛……”

说到这,陈昂停顿了下。

“不过什么?”刘靖宇下意识的问道。

陈昂呵呵一笑,看了眼陆陆续续进场的嘉宾,看着这些所谓的‘’大师“‘老艺术家’一个个牌面十足的样子,不由笑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是古人最质朴的看法。”

“可现在,总有那么一群老东西,占着位置,挪都不挪一下。”

“还仗着年纪,圈内地位,动不动打压新人,好让自己的地位稳固,你觉得这样对嘛?”

“啊这……”听到陈昂这么尖锐的问题,哪怕身为影帝的刘靖宇,都不由犹豫了起来。

直到陈昂身边,老艺术家‘黄利国’也开始落座,他才不由无奈回道:

“这个,我不好说。”

“你不好说,我来说。”一向口无遮拦,甚至连作为衣食父母的观众都敢骂的冯大炮,接过了话:

“都不说我拍电影了,就说整个艺术行当,华国的娱乐圈子。”

“创新肯定是第一位的,不断有新人冒头,有新想法,新的艺术表现形式,才是良性循环。”

“毕竟,蓝星这么大,上百个国家,我们这些这帮子人,搞不出来好的艺术作品,人家还不能看国外的了?”

“那些躺在功劳簿上,对新一代指手画脚的老顽固们,就该随着时代浪潮,被淘汰掉。”

这个暴论一出。

周围的人都看了看了过来,见是冯大炮在说,又都选择了无视。

毕竟,这位‘京圈老炮儿’,就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什么都敢说。

要不怎么叫冯大炮呢。

只有一直躺在功劳簿的上吃老本,上次还在卖假酒时,听到一首《杀死那个石家庄人》而气到住院的黄利国。

越听越刺耳,不由转过头来,瞪了冯大炮一眼道:

“冯大炮,你在这阴阳怪气谁呢?”

“什么老顽固,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

听到这话,冯大炮也是乐了,指了指自己道:

“我年纪是大,可心态年轻啊。”

“观众看不懂我结合真实历史,拍出来的大片,口碑票房双扑街,我就敢当着媒体,直接骂他们是垃圾观众。”

“这叫少年意气,快意恩仇。”

“观众骂回来,我就和他们对喷,喷完我继续拍我的电影,至少我一直跟着时代潮流在创作。”

“倒是黄老师你,有多久没出过新作品了?”

此话一出,四周嘉宾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让黄利国顿觉脸上无光。

毕竟冯大炮说的是事实,他一直在拍电影,而自己已经多久没出过新的小品了。

艺人,尤其是他这种自视为老艺术家的艺人,作品,才是他们最大的底气。

可如今的现实,就是没有。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自然是不可能认怂的,只是冷哼一声道:

“怎么,我演了一辈子的小品,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享受当然可以。”这次,就在冯大炮,还在想着怎么回击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昂却先开了口,见黄利国看了过来,陈昂才失笑着继续说道:

“不过,既然自己都已经放弃事业,开始享受生活了。”

“那又何必在占着位置,挪也不挪呢?”

“你什么意思。”黄利国的脸色拉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国内导演第一人,有国师之称的杜谋,也跟一众有资格坐在第一排‘大师’、‘老艺术家们走了过来。

落座第一排之后,也就纷纷看了过来。

似乎都想看看,陈昂到底想说什么。

迎着众人的目光,陈昂却是轻轻一笑,指了指杜谋道:

“借用杜大导演昨晚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自导自演的这部口碑票房双丰收,让数以千万观众走进电影院的《周处除三害》,都不够资格坐在这嘉宾席的第一排的话。”

“你黄利国,上一个新小品,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

“这十几年,既没有创新,也没有帮助小品事业发展,弃自己的事业于不顾。”

“只是啃着老本,在直播间里给‘家人们’卖假酒,赚黑心钱,美其名曰‘享受生活’。”

“你又有什么资格,坐这个位置呢?”

说完,陈昂还从这些与自己并排的所谓‘大师’,‘老艺术家’的脸上,一一扫过。

在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陈昂说的不止有黄利国一个。

瞬间,一道道批评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年轻人,你有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知道你跟谁在说话吗?”

“爷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现在拍了部破电影,算个屁,信不信爷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观众抵制你的电影?”

“京城电影学院,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不小崽子,也请上来当嘉宾?”

“我们哪个不是名噪一时的存在,现在的华国娱乐圈,有多少大牌明星是我们的徒子徒孙,你知道吗?”

“我建议,直接联手封杀这小子,反了天了还。”

“臭外地的,来我们京城要饭了,听我一个徒弟说,你之前给不是给故宫弄了个什么推广曲,才火的吗?现在翅膀硬了,敢在我们‘京圈’面前耍横了。”

“小兔崽子,你在狂什么啊?这位置,爷还就得坐到动不了的那天为止,你能奈我何,知道现在文艺界那些人才能做得了主吗?”

……

只因为质疑了一句‘你有什么资格’,就被群起而攻之的陈昂,并没有任何生气。

只是看着这些被‘石砸狗叫’,被戳到如今没有任何新作品痛处的一群老登。

脸上的表情愈发玩味,最终,将目光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杜谋道:

“杜导,你不说两句?”

杜谋回过头来,看了陈昂一眼:

“有话我自然会上台说。”

“现在是开学典礼,是庆典,不是菜市场。”

此话一出,原本开叫嚣着的老登们,也纷纷住嘴。

因为,京城电影学院,2024连下半学期的开学典礼,已经正式开始。

只见,坐在台上的正中间的校长,面前的牌子,写着夏伟林三个字。

此时的他,低头看着面前那张由自己秘书所写,字句不知道斟酌了多久,又校对过多少遍的发言稿,开始念起了稿子:

“36年前的金秋时节,我就像你们入境一样的走入校园。”

“看着在座的各位同学,我仿佛就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感慨万千。”

“寄希望你们和当年的我一样,带着对艺术事业的憧憬与敬畏……”

……

台上的校长,在那毫无感情的念着稿子。

台下,只有对学校与校长还十分好奇的大一新生,在那认真听着。

一众大二,大三的学生已经昏昏欲睡。

至于已然临近毕业的大四,甚至研究生、博士生的老学长们,已经不耐烦的嘟囔起来:

“和校长你一样?可我现在连工作都没着落,大概率毕业即失业了,怎么一样?”

“还憧憬,憧憬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念稿机器吗?我倒是想,可怎么当当校长啊。”

“又是事业、敬畏,接下来,说不定又要搞pua话术,开始训新生了。”

“不用说不定,肯定要训的,奶奶的,每年都这样,变都没变过,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家顶级艺术学院校长的发言,没有任何特点不说,还特么需要念稿子,艹。”

……

台下的老学长们,在不满的嘟囔。

台上的校长,依旧在那在那毫无感情的念着稿子:

“尊师重道,薪火相传,是我们的校训。”

“所以,我期待着同学们,能恪守学校纪律,尊重师长,努力学习,争取做一个……”

……

听到这里,哪怕作为一个外人的陈昂,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转过头,对着坐在自己身后,第二排的冯大炮问道:

“一直都在强调学生该做什么,有什么义务。”

“却一句不提学生能享受到什么权利,能做什么。”

“仿佛在学校里只剩下义务了。”

“这不是纯纯规训吗?”

“学校不都这样吗?”冯大炮耸了耸肩,也是觉得这位校长的发言有些无聊。

陈昂眉头一皱,听着台上的校长还在那规训,忍不住继续说道:

“可这是艺术类院校,又不是纯理性思维的工科院校,是教学生艺术的。”

“而艺术就是为人服务的。

“不应该是最讲究人文情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