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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杨丽轻哼一声,一脸的理所当然,发觉四周的人都看着自己,不由又补了一句:

“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

“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此言一出,一些男观众脸色变了变。

一句轻飘飘的‘天经地义’,他们要承受压力,那简直就是倍增。

可在如今这个女性掌握舆论话语权,拿着‘女权’这根鸡毛当令箭,动不动就要冲人的大环境下。

他们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毕竟说的一个不好,就成了普信男,成了‘石砸狗叫’了。

男作家看着身边这些男观众,眼里微微失望。

可他自己也知道,这些男观众,包括自己。

大多都是在女性是弱势群体,需要被照顾的家庭、社会观念灌输下成长起来的。

上了学,填鸭式教育,又没有太多思辨空间。

再加上上完学,基本无缝连接上班,不像自己这般,去很多国家见识过。

真正的‘睁眼看过世界’,看过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平权’是什么样的。

在这种关于性别,关于平权的舆论上,总是占尽下风,也实在怪不得他们。

他也再不废话,看向杨丽,直接攻击核心:

“哪来的什么天经地义。”

“靠男人吃饭,也叫配独立?”

“你又懂不懂什么叫女权?”

“拥有经济独立,事业发展,社会参与的才叫独立。”

“女权不是女性特权,是公平的男女平权!”

此话一出,无论男女观众,都是一怔。

女权,女权,在网络上不知道吵了多少年了。

男女平权这四个字一出。

让无论男女,都反应了过来。

公平的男女平权,才应该是‘女权’的最终解释。

被男作家这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的杨丽。

看了看四周投来的的那些目光。

又受不了了,再次发疯,指着男作家大骂道:

“你这个妖言惑众的普信男。”

“什么男女平权。”

“女权就是女权,独属于女性的权力。”

“还公平,我们女性还愿意结婚,让男人娶上老婆,就是最大的公平了。”

说着,还看向了四周的颇有微词,正议论着的男观众,怒斥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我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吗?”

“我们女性愿意结婚,就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有怨言。”

“我告诉你们,现在的婚姻,就是最大的公平,要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婚姻制度。”

“你们都得打光棍。”

这下,所有男观众怒目而视。

要不是此时织部里沙,还在上面倾情演绎着女性美好的一面,让他们不忍打扰。

早就开骂了。

可无论是男观众,还是杨丽都没注意到的是。

导播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在请示了一下出了名胆子大的总导演张驰后。

趁着台上的织部里沙唱完一段副歌,又跳起了轻快的舞步时。

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将镜头给到了这边,记录下了她的逆天言论。

而此时,那个男作者,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的靠近。

也就再无顾及,指了指杨丽道:

“首先,你代表不了女性。”

“其次嘛,我很喜欢我的同行也是我的偶像,作家‘白也’《北凉世子小》里的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请老祖宗’赴死。”

“今天我方运就你开刀,请你这个极端女权赴死,扫一扫这天下的积弊。”

说着,他瞥了眼朝着自己的镜头,又看了看周围,都盯着自己的男女观众。

似乎在教训杨丽,又似乎是说给周围观众,还有镜头后面,无数人听得一般,脸色变得正经,慷慨陈词道:

“既然你杨丽说到了婚姻,我就跟你说说你所谓的婚姻制度。”

“既保留了封建主义对女性弱势的老观念,给予照顾与彩礼。”

“又继承了社会主义的新思潮,妇女解放,性自由。”

“最后还引进了资本主义,基于女性婚后改姓随夫姓,而产生的对女性离婚后,分大额财产的特殊保护。”

“三大主义伺候一个人。”

“你这种只知索取,不知付出,只享受权利,不承担义务的寄生虫。”

“当然能够端起碗吃男人的饭,放下碗又来骂男人了!”

此言一出,简直石破天惊。

杨丽整个人呆立当场,只知道享受女权带来的利益的她,从未想过这个利益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

一些男观众,瞪大了眼睛:

“卧槽,牛逼,这哥们是真敢说啊,不怕集美们冲他啊。”

“厉害,明心见性,直指婚姻本质,我特么直接‘龙场悟道’,知行合一,以后她们越支持的,我越反对。”

“逆天了,我说怎么感觉谈个恋爱都这么累,更别说结婚了,合着三大主意全伺候‘她’了,这不受累才怪了。”

“妈拉个巴子的,几十万彩礼彩礼保留了下来,嫁妆没了,清白之身没有,还不能问过去,问就是性自由,要是离婚,还得分一半家产,还真是还是全然‘她’占了,咱们活该付出呗。”

“会说话就多说点,不愧是作家啊,还有那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请xxx赴死,这么高燃的句子,书指定不错,下了节目,我就去搜那个作者去。”

……

公共休息室内,陈昂在听到‘白也’这个名字时。

一阵错愕:

“这特么也能有我的事?”

“什么你的事?”一旁正满脸吃瓜表情,看着那个叫方运的男作家怼杨丽的林子柒随口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吃惊于那个方运的说辞罢了。”陈昂随便编了个理由。

闻言,林子柒也没在意,轻笑一声:

“人家可是作家,自然是会说话的。”

“这番话我一个女的都觉得说得好,女权,就是男女平权。”

“那些打着女权旗号,干些无端索取的破事的捞女,我也早就看不顺眼了。”

“是这个道理。”陈昂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那个屏幕中那个叫方运的男人,正好自己成立广城网路作家协会。

要不要吸收这个‘会说话’的人才呢?

也就在陈昂思考中。

台上的织部里沙,也终于唱起了《恋爱循环》的最后一段:

\"比起你在我心中的情形~”

“你心中的那个我的存在~”

“还是不大 虽然我明白~”

“~但现在同样的瞬间。”

“共有的实感。”

“沉积成为大和抚子。”

“省略就是集腋成裘大和抚子

“晕~晕~晕~晕~晕~晕~”

“仰视着你~只是这样就光彩夺目。”

“晕~晕~晕~晕~晕~晕。”

“想念着你~只是这样记忆让我快要融化掉了。”

……

织部里沙时而低声沉吟、诉说心事,时而大声疾呼、呐喊,念咒般的轻声呵唱,将自己的可爱一面在最后一段全部释放。

而此时的,杨丽再又听到‘大和抚子’这个词后,本来被作家方运说破防,再事实面前哑口无言的她。

再次争辩道:

“你这就是嫉妒。”

“嫉妒三大主义伺候我们女性的福气。”

“你没这个福气,就嫉妒我们。”

作家方运笑了,正要给她上一课。

一名年薪百万,真正作为独立女性的女博士,却已经叹息一声,对着杨丽摇头道:

“有位大作家,曾经写过一个关于茶馆的故事。”

“茶馆内有个算命的茶客,国破家亡,列强入侵的时代,他却混的风生水起,越兵荒马乱,世事无常,他算命生意就越好,无论都找他算命。”

“后面抽着带英的大烟,吃着岛国的白面,说出了那句‘两大强国伺候伺候我一个人,这福气还小的了吗?’”

“可这真的是福气吗?这只是发一种另类的国难财罢了,时代一变,立马就成了代表封建迷信的神棍,下场凄惨无比。”

“同样的,我们这个新时代时代,这份破坏社会公平,得来的所谓福气,真的是福气吗?”

“放弃自身的可塑性与成长性,利用新时代的女性红利,寄生虫般的对男人不断索取,却不愿承担哪怕一点义务,一旦时代改变,必将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所有命运的馈赠,其实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此话一出,不但周围的年轻观众,在沉思着女博士的这番话。

连带着本来想正面回击的的作家方运,也不禁赞同道:

“好一句所有命运的馈赠,其实暗中都标好了价码。”

“我再补一句,只是沉浸其中的人,浑然不觉而已。”

说完,他看向四周,却猛地一愣,诧异道:

“杨丽呢?”

一名本来就在杨丽旁边的观众,无奈的耸了耸肩:

“说是要去上厕所,估摸着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找个借口跑其他地方去了。”

“自知理亏,怂了啊。”作家方运摇了摇头,不再搭理。

而也就在此时,唱完《恋爱循环》的织部里沙,已然退场。

舞台之上,重新上台的两名主持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何老师立即宣布道:

“谢谢织部里沙,给我们带来的《恋爱循环》,青春与爱情,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完美诠释。”

一旁,海哥也是笑着接话:

“听了这首《恋爱循环》,我都有些春心萌动了呢。”

“希望织部里沙能有个好结果吧。”

“下面请现场500名大众听审与云端500名国际听审,在第抽到白色请战牌的四名歌手中,进行4选3投票。”

“票数前三的歌手,则突围成功,票数最低的歌手,则突围失败,将离开我们的舞台。”

“现在,投票开始。”

瞬时间,无论是现场的观众,还是云端的国际听审,毫不犹豫的开始了投票。

二选一,亦或者团队赛那种要一次性淘汰一组,两名歌手的抉择或许会很难。

但这种四选三,可以选三个,只淘汰自己认为本场表现最差的,却很简单。

没用多少时间,台上的两名主持人,就收到了导播递过来的投票结果。

拿着节目卡,两名主持人对视一眼。

最终还是何老师

“本组四选三的投票结果为。”

“第一名,中岛美嘉《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吗,780票。”

“第二名,黄小灵,《牵丝戏》,760票,”

“并列第二名,织部里沙《恋爱循环》760票,”

“第四名,小刚《寂寞沙洲冷》,700票。”

“按照‘突围赛’规则,第一组歌手,小刚突围失败,将离开我们的舞台。”

话音落下,观众并没有如以往那般哗然。

毕竟,票数相差的并没有很大。

用高跟鞋打自己节拍,靠弯腰唱歌改变身体发声结构,而倾力演绎出一首自传的《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的中岛美嘉第一,实在实至名归。

黄小灵与织部里沙,也都有了让人眼前一亮的新意。

小刚,败就败在第一场的《青花》太过惊艳,这场不是不好,只是缺少了点新意,或者说没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晰,得到观众们的认可。

而与此同时,公共休息室内,

随着本场第一位淘汰的歌手,‘情歌教父’小刚的结局已定。

不由给剩下抽到黑色请战牌,分到第二组的歌手们,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尤其是其他几名华国歌手。

兔死狐悲,又何况同为华国歌手的他们,眼看着‘情歌教父’被淘汰呢。

作为上一场的队友,化成雨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直言不讳道:

“小刚老师,你竟然都会被淘汰。”

听到这话,小刚却没有丝毫伤感,反而是笑着回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

“之前也是看了陈昂电影《周处除三害》,直接用了古代典故作为电影名,我就起了效仿的心思。”

“没想到却东施效颦了,这首《寂寞沙洲冷》,确实和大文豪苏轼的《寂寞沙洲冷》差距有些大。”

“陈昂也说的没错,歌词里面那些化用诗词,既没达到原句的水准,又有些词不达意,确实落于俗套了。”

“这个结果,我认可的。”

闻言,化成雨沉默了。

其他华国歌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小刚自己都认可了这个结局。

他们又还能说什么呢?

而也就在此时,宣布完结果的何老师,看了看节目卡,声音略微有些沉重的宣布道:

“本期《歌手》赛程过半,已经有一名歌手,将告别我们的舞台,虽然很是不舍,但这就是赛制。”

一旁,海哥也是适时的接起了话:

“何老师说的没错,这就是残酷的赛制。”

“让我们挥别过往,迎接本期《歌手》的下半程。”

“下面,有请第二组,抽到黑色请战牌的歌手,进行请战。”

瞬间,公共休息室内,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已经确定晋级的三名歌手,打量着剩下第二组的四名歌手。

似乎都在想着,谁会晋级下一轮,成为自己下一轮的对手。

而已经被淘汰的小刚,则更是无事一身轻了。

作为一个已经确定出局了的旁观者。

他只想看谁会带来更精彩的演出。

终于。

在允儿的慌张中。

在化成雨的举棋不定,看着旁边放着的请战牌,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中。

在陈昂与阿姆,针锋相对的对视中。

终于有了结果。

两块黑色请战牌,高高举起。

这一幕,不仅公共休息室内的歌手,互动主持人愣了,现场的观众愣了。

连站在舞台上的两名主持人都愣住了。

看着几乎同时举牌的阿姆和陈昂。

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怎么办啊。”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的海哥,满脸懵逼。

也同样没遇到过这种事,好在有丰富的主持经验,遇到过其他突发情况的何老师,皱了皱眉,旋即将视线投向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沉声道:

“导播,用高速摄像机回放一下阿姆与陈昂举请战牌时画面。”

“决定谁先登场。”

“好的。”现场导播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节目虽然是直播,可也同样有高速摄像机录着原片的。

毕竟,可不是每个观众,这个时间点都有时间来看直播的。

随着现场导播,开始10倍慢速回放。

舞台的大屏幕上,陈昂与阿姆举牌的动作重现。

两人确实是同一时间点,开始有所动作拿牌,举牌的。

不过,因为请战牌两人都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阿姆手长的缘故,比陈昂快了0点几秒,拿到了请战牌举起。

就这一点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到的差距。

在高速摄像机的10倍慢放下,便无所遁形了。

舞台之上,无形中化解了突发情况的何老师,松了口气,立马宣布道:

“现在,有请阿姆登台献唱。”

“为我们带来《rap god》(说唱之神)。”

“让我们看看他何以称‘神’。”

公共休息室内,阿姆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孩子一般。

露出了一副经典的‘米式笑容’:

“我赢你一回了。”

而陈昂,则有些无奈的看了看阿姆站起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看了看他那双大长臂,有些无语道:

“从未想过,有一天手长。”

“也会在音综节目上,成为一种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