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镍一身紫袍,抓住二太太乔氏,避过耳目来到了一座院子。
二太太乔氏瞬间认出这是傅老夫人的慈仁堂。
她开始拼命挣扎。
因为当初傅啸天对外宣称“傅老夫人得了可怕的传染病,才需要隔绝起来”,所以乔氏再不敢涉足慈仁堂半步,生怕自己染上病。
今日骤然踏入,可把她吓坏了。
以为高镍要将她与染病的傅老夫人关押在一起,从此……也不见天日!
“不……不……我不去!”
二太太乔氏死命地嘶吼。
奈何她嘴里还堵着帕子,嘶吼出来的全是“呜呜”声。
高镍一路拽着她快速前行,不一会就到了一间厢房门前。
“见过高大人。”
守门的护卫一见到高镍,立即打着千儿请安。
高镍点点头,示意打开厢房门。
守门的两个护卫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将门锁打开,然后递上一盏点燃的烛台,退至房门两侧。
高镍接过烛台,提着挣扎不已的二太太乔氏大步跨了进去。
“不……不要啊……”
二太太乔氏以为小黑屋里关押着的,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是染了传染病的傅老夫人,吓得整个人抖如筛糠。
却不料,烛台照出来的竟是一个男子!
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
二太太乔氏一怔,旋即发觉那个男子很是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她心心念念一个月的儿子——傅景玄!
“景玄?”
高镍松开二太太乔氏,她获得了自由,立马扯下嘴里的帕子,高声喊着“景玄”激动地扑了过去。
可她很快发现——儿子傅景玄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景玄,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你被他们毒哑了?”
傅景玄目露凶光,拼了命地狂点头!
二太太乔氏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天呐,她儿子成了哑巴,成了残疾人,日后还怎么做官啊!!!
这岂非彻底毁了她儿子的一生?!
二太太乔氏恨意突起,朝高镍愤怒地大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残害我的儿子?你们是不是人啊?你们是不是人啊!”
却听幽暗中传来高镍阴森的笑声:“不必愤怒,你的儿子很快就解脱了。”
二太太乔氏:???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高镍一下子掐住了傅景玄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就扭断了!
她儿子死了!
死了!
就活生生死在她面前!
二太太乔氏简直要疯:“景玄,景玄,景玄呐……”
她疯狂地摇着傅景玄的双肩,却见傅景玄耷拉着脑袋,再也回应不了她分毫了!
正在这时,却见高镍掏出一包药粉,轻轻地撒在傅景玄的尸体上。
只见药粉经过之处,迅速腾起一股烧焦的肉臭味。
紧接着,傅景玄的肉体一点点地消失。
药粉洒落在哪,哪里的肉体就跟着消失。
就这样,傅景玄的肉体一点点地消失在二太太乔氏面前,直至……骨头也彻底失踪不见!
原来,那是溶尸粉。
“啊……”
“啊……”
二太太乔氏崩溃地大吼大叫!
世上最悲惨的父母,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何况,儿子还眼睁睁死在她面前!
死了还不算,连尸首都不留给她!
你说二太太乔氏得有多崩溃?
得有多抓狂?
“啊,景玄……景玄呐……”
这时,却响起了高镍轻轻的笑声:“二太太,你胆敢在本官的“大婚之日”和“三朝回门”之日触霉头,这便是……给你的回礼。”
二太太乔氏直接僵住。
她这时才知,自己犯了多么致命的错误!
这年头,果然高镍最不能招惹,锦衣卫最不能招惹啊!
啊……
啊……
是她之前不信邪,这才害死了傅景玄呐!
她的儿啊!
她的儿啊!
二太太乔氏抓狂至极,拼了命地一遍遍去抓椅子,可椅子上只剩下一滩血水,再没了她儿子的身躯啊!
想捞都捞不着!
但她依旧一遍遍去捞……
焦躁至极,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
眼见二太太乔氏如此,高镍冷笑一声,旋即抬脚走出房门,朝等候在门外的青川和青山吩咐道:
“将她抓回诏狱,好好儿对待。”
青川和青山立马领命:“小的遵命。”
“好好儿对待”,便是不许死得太痛快——得慢慢尝遍刑具,折磨致死的意思!
他俩非常清楚,胆敢在大婚之日触他们主子的霉头,二太太乔氏的死期就已经注定了。
两日前没死,不过是主子不愿意“大喜之日”染上污血罢了。
这才让二太太乔氏多苟活了两日。
结果,乔氏居然半点不知感恩,三朝回门之日再次触怒他们主子,这才导致当着她的面……活生生弄死了傅景玄。
就是要让她痛!
让她痛彻心扉!
让她伤心欲绝!
让她至死难忘,她的儿子是怎么因为她的愚蠢……而死的!
~
解决完了二太太乔氏母子,青山和青川用金盆端上来两盆清水,高镍打了皂角净手后,一身紫袍潇洒地出了慈仁堂。
大步来到上房。
很巧,一进院门就遇见了傅凌皓。
“三弟。”高镍笑着打招呼。
傅凌皓:……
呃,听到这声“三弟”就忍不住心头咯噔一下,意味着他又要喊那声“二哥”了。
明明他才是大舅哥的!
没法子,谁叫他当初一时不察,认了高镍当二哥呢!
傅凌皓只能拱手施礼,并恭恭敬敬地喊了声:“二哥。”
“嗯。”高镍满意地拍了拍傅凌皓肩头。
这时,傅凌皓问道:“二哥,你方才突然消失,去哪了?”
高镍一脸笑道:“偷偷去做了件能让你小妹妹高兴的事儿。”
傅凌皓好奇地问:“什么事儿?”
“秘密,无可奉告。”高镍嘴角一勾,笑得一脸神秘。
傅凌皓:……
好吧,再亲近的兄弟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正在这时,傅玉筝从正堂出来了,她一把挽住高镍的胳膊,娇声问:“镍哥哥,你方才去干什么了?”
高镍直接凑近她小耳朵,用只有她一人能听清的声音道:“去解决了傅景玄和二太太乔氏。”
傅玉筝连忙凑近高镍的耳朵,还不忘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型,才问:“死了?”
高镍点点头。
这时,傅凌皓忍不住问道:“妹妹,你俩到底在说什么?”
却听傅玉筝也道:“秘密,无可奉告。”
傅凌皓:……
呃,不愧是两口子,连说出口的话都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带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