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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木邵衡是相当解气!

在“嘎吱嘎吱”摇晃个不停的书桌上,在铺满了傅啸天画像的书桌上,狠狠找回了他男人的尊严!

床帏之间,再没有把天家公主肆意压在身下,更爽的了!

更何况,还是十几年不肯让他睡的正妻!

完事后,看着月华长公主的血迹染红了她身下傅啸天的画像,如一朵红梅傲然绽放。

再看看她身下那铺满了一桌子的画像……一张张皱褶不堪,统统是被他强要时……弄残的!

“拿火盆来!”

木邵衡一声大吼,碧痕领着几个小婢女战战兢兢抬来了火盆。

他再当着月华长公主的面,将那些画卷一张接一张丢进火盆里,统统烧成灰烬!

木邵衡就更觉得解气了!

月华长公主哭着闹着要去捞,却被木邵衡一把按靠在书架上,掐住她下巴,几乎狞笑着质问:

“怎么,老子还没让你爽够?”

“还惦记着别的男人?”

“啊?”

“你贱不贱呐?”

月华长公主用恨毒了的眼光怒瞪他。

“看来还没爽够是吧?好!”木邵衡直接将她抵在书架上就又来了一回……

碧痕心慌地守在书房门外,说心里话,这么些年,她从未见过驸马爷像今夜这般红着眼眶发狂。

只听书房里不时传出“霹雳吧啦”的坠地声,此起彼伏,碧痕猜想,大约是书架上的书纷纷震落……

次日,劳累了通宵的月华长公主上午没能醒得来,直接睡到了黄昏。

她是在寝殿醒来的,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褥子上,她身侧空空荡荡,木邵衡早已不在。

她像往日一样掀被起身,然后就“哎哟”了一声,碧痕应声而入,只见长公主扶着腰肢直皱眉。

“长公主,身子可是不适?抹点跌打损伤膏?”

碧痕没有侍寝经验,完全不知该如何让主子舒服些。

她只知道,昨夜长公主哭得很惨,书房的书桌和书架又硬邦邦的,长公主一身娇嫩的肉肯定硌疼了。

便只给主子准备了“擦伤皮肤”该抹的跌打损伤膏。

月华长公主也没经验啊,便点点头。

碧痕上前解开长公主的衣裙,看到她本该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青青紫紫一大片淤青时,心头吓了一跳。

月华长公主自己低头看见时,也触目惊心,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这种痕迹,她以前在冰雪身上见过多次,只不过今日才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被男人弄上去的而已。

月华长公主心头颇恼地问:“驸马人呢?”

碧痕缩了缩脖子,蚊子似的小声道:“驸马爷出宫去、去小弄胡同的木府了。”

“什么?”月华长公主气坏了,“又去找苏绿真那个贱人了?”

没有真正做实质夫妻前,她就莫名介意各种小妾,眼下与木邵衡发生了那种关系,她就更介意小妾了!

一想到木邵衡此刻可能正趴在苏绿真光溜溜的身上做那等事,她就恶心得直反胃!

“摆驾,去木府!”

醒来后,气得饭都不吃,就想先冲去木府耍威风。

结果,月华长公主双腿一下地,却险些软倒在地,竟是双腿酸软得……完全使不上劲!

某处还火辣辣地疼!

没法子,她这个样子哪也去不了,只能先在宫里休养。

却不想,当夜木邵衡没回宫,一连三夜都没回,全宿在小弄胡同的木府。

夜里,哪个贱女人伺候的驸马?

显而易见,是苏绿真那个小贱蹄子!

这日上午,独守空房三夜的月华长公主,身子终于好利索了,她火速出宫前往小弄胡同的木府。

这是她第一次涉足此地,管家听闻长公主大驾光临,慌忙领着一众奴仆出门跪接。

在“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的三呼声中,月华长公主气度优雅地下了马车,在碧痕的搀扶下,她仪态万千地进了木府大门。

“驸马爷呢?”碧痕替长公主问。

管家低头垂眸道:“驸马爷去贡院探望世子了。”

碧痕又厉声问:“姓苏的妾室呢,怎的还不出来接驾?”

管家战战兢兢道:“这个……兴许是还没起来。”

月华长公主脚步略略一滞,都日上三竿近午时了,苏绿真那个贱人还没起?

显而易见,驸马昨夜又折腾到很晚!

月华长公主不禁咬了咬牙。

~

木府后院,海棠院的卧房。

临近晌午的阳光,透过红木窗棱,透过桃红色绣鸳鸯的喜帐,洒落在苏绿真面庞上。

兴许是太过刺眼,把苏绿真给弄醒了。

苏绿真翻身坐起,屋子里伺候的两个小丫鬟,立马殷勤地围了上来,伺候得宠的她穿衣梳洗。

“主子气色真好,红润红润的。”粉裙小丫鬟赞叹道。

苏绿真闻言娇羞一笑,她知道,自己的好气色全是被驸马爷夜里宠幸出来的。

说起来,那档子事真真是奇妙,初夜时她只觉得疼痛难当,一点也领略不到其中的美好。

可这三夜……

她忽然开了窍似的,只想让驸马爷多给几次才好。

当然,其中自然存着跟月华长公主较劲的意思。

自从那日黄昏,景德帝派太监请了驸马爷回宫去,苏绿真就开始跟月华长公主较上劲了。

这三日可谓是铆足了劲伺候驸马爷,他怎么爽她就怎么伺候,用嘴都行,直缠得驸马爷皇宫都不想回。

呵,月华是皇家长公主又如何?

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跟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较劲?抢得过她吗?

苏绿真坐在梳妆镜前,轻蔑一笑。月华长公主再保养得宜,终究是年岁摆在那,光是比肌肤娇嫩水灵这一项,就输了!

“主子,这是‘玉颜堂’出品的胭脂水粉,全京城最顶尖的,驸马爷昨儿特意给您买回来的。”

一个绿裙小丫鬟捧着几罐胭脂,搁放在梳妆台上,接着笑道,“驸马爷说了,主子您肌肤娇嫩,水灵得不得了,可得用京城最好的东西保养。”

苏绿真很是自信,她的水嫩肌肤会一直水嫩下去的!

此时的苏绿真哪里猜得到驸马爷的忧心,他后院那些三十好几的“老小妾”,少女时也一个个水灵得要命,可没几年就跟……粗糙的老帮菜似的,倒胃口。

抹好胭脂水粉后,苏绿真问小丫鬟:“驸马爷说了何时回府吗?”

小丫鬟答:“说是中午有应酬,下午才能回来。”

苏绿真闻言心头空落落的,驸马爷不在,她一个人待在府里甚是没劲。

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好呢?

忽地,苏绿真想起这阵子的传言,说是傅玉筝移情别恋木凌皓。

可诡异的是,高镍那样强势的一个人,得知未婚妻背叛,居然毫无动静?

按照高镍以前的性子,不是早该掐死傅玉筝,或者当街狠狠羞辱她一通,再甩给她一纸退婚文书吗?

……莫非是三天前贡院“那一扑”,没人敢转告高镍?

思及这个可能,苏绿真心头一嗤,真是群胆小鬼。

他们不敢,她来!

说干就干,苏绿真当即让丫鬟拿来信纸和笔墨,将贡院前发生的那一幕添油加醋细细描绘了一番……

最终,又以匿名信的方式,让陪嫁丫鬟交给信差,送去锦衣卫卫所。

陪嫁丫鬟刚走,院子里就高声喊道:“长公主驾到!”

苏绿真心中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却不得不走出房门去院子里迎接。

月华长公主身穿金色华贵的公主裙,阳光下金光闪闪,在碧痕的搀扶下,她像一只傲娇的凤凰,高昂着下巴款步前进。

突然,她看见堂屋里走出一道葱绿色身影,身姿窈窕,不是苏绿真又是谁?

而苏绿真步姿怪异,双腿那个样子……

如今月华长公主也是有经验的人了,一眼瞅出不对劲来,立即传来专管房事的婆子质问:

“昨夜,她伺候了几回?”

婆子不敢隐瞒:“回长公主,三、三回。”

月华长公主立马柳眉倒竖,高喝道:“给本宫上家法!”

苏绿真哪里肯依,壮着胆子反驳道:“长公主,这里是木府,驸马爷说了,不必遵循长公主府里的规矩。”

所以,她昨夜伺候了驸马爷三回,压根没任何过错。

罚什么罚?

月华长公主:……

如今连个区区妾室都敢顶撞她了?

反了天了!

治不了驸马,还治不了苏绿真一个贱妾?

给碧痕丢个眼色。

碧痕会意,走上前去,对准苏绿真就是“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放肆,一个妾室也敢公然顶撞长公主?谁借你的狗胆?”

说罢,反手又是两记耳光。

每一下都是下了死力气的,苏绿真面颊很快高高肿起。

这还没完,月华长公主慢悠悠地说了:

“苏小妾,你给本宫听好了,夜里侍寝只许伺候一回。你昨夜超了,便要打一百下!”

“方才又以下犯上,追加一百下。共计两百下!”

两百下?

苏绿真吓懵了!

新婚夜那晚,只打了二三十下她就痛得受不住,今日两百下……

岂非手掌要废掉?

苏绿真慌忙双膝一软,跪地求饶:“长公主,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妾身……”

可惜,醒悟太晚了。

而且,月华长公主不是个容得下妾室的人,她对付姬妾的法子一向都是——谁夜里得宠,谁就白日里受罪!

何况,苏绿真夜夜专宠,仗着驸马疼爱,都敢顶撞她了。

她岂能容她?

很快,碧痕捉住苏绿真的手,由另一个粗壮有力的婆子拿起细长的小木板,对准苏绿真嫩嫩的掌心就狠狠抽打起来。

这回没有驸马爷护着,势必要打足两百下的!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啊——”

苏绿真痛得死去活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掌心血肉模糊……

此时的苏绿真,才切实地体会到为人妾室的卑微,主母一句话就能要掉她半条命。

这时,月华长公主欣赏够了,抬脚走进内室。

随意扫视一圈,月华长公主就又眉头蹙起,因为她看到了妆奁上并排放着的胭脂水粉。

——居然全部出自“玉颜堂”!

“玉颜堂”的东西,唯有皇亲国戚才能买到!

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用的!

驸马想让苏绿真容颜永驻?

做梦!

月华长公主嘴角一丝冷笑,毫不犹豫地唤来碧痕,叮嘱她:“把这些全部收走,换成跟宁姨娘她们一样的。”

碧痕心中有数,苏绿真的娇嫩脸蛋撑不过三年,就要跟宁姨娘她们一般,变成粗糙的老帮菜了。

无它,只因为姬妾们用的胭脂水粉里,全部掺了一味草药,一味能让肌肤迅速老化的草药。

——老化的不仅仅是脸蛋,全身肌肤一起跟着萎缩。

而苏绿真如此爱蹦跶……

呵呵,月华长公主直接压低声量,交代碧痕:“给她使用双倍的剂量。”

碧痕内心一惊,那岂非过不了一年……就该变成老帮菜了?

主仆俩正低声交流时,外头的婆子陡然扬声喊道:“给驸马爷请安。”

木邵衡刚下马车,就见管家来报,说是月华长公主正在后院惩治苏绿真。他脚步匆匆赶来,果真见动过了家法。

可怜的苏绿真,痛晕在长廊上,她一只手掌彻底被打烂了,血肉翻飞。

木邵衡顿时暴怒,打横抱起苏绿真就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