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安舔了舔唇,细细品味刚才那个吻。
粉嫩的舌尖扫过淡色的唇瓣,晶莹的津液若隐若现,和少年的眉眼一同隐入月色。
这一幕落在男人眼里,是那样的淫靡,带着致命的诱惑。
段海平眸色渐深,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沙哑不堪:“刘谨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少年无知无畏地眨了眨眼睛,水雾氤氲的双眸,比群星更加耀眼。
他嘴角微微上扬,用着清醒时刻绝不会如此黏糊的语调:“天在下雨,我在吻你。”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
浓厚的红酒香气,潜藏着葡萄的甜腻,萦绕在男人鼻端。
段海平试图从这混乱的场景中脱离:“你喝醉了。”
“是我醉了?”刘谨安的手指,顺着男人的鼻梁,划过他的唇瓣。
沿着突出的喉结,一直划到心脏:“还是你心动了?”
抓住眼前作乱的手,段海平的眼中跳动着火焰:“你在玩火。”
刘谨安轻笑:坏心眼地朝他吹气:“那我帮你吹吹,火灭了吗?”
灭不了,一点都灭不了。
段海平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自制力差到了这种程度,仅仅是一个吻,就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
火热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描绘少年的五官。
他承认。
他想要眼前的男孩,想要刘谨安在他身下低吟,想听对方破碎沙哑的求饶。
想吻去少年眼角的泪珠,然后将他一寸一寸地拆吃入腹。
这些疯狂的想法,不断在他脑海中叫嚣,欲望于暗处蓬勃滋长。
“你别太过分。”段海平双目赤红,忍耐到了极限。
空气中仿佛都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和醇厚的酒香,混合成最强烈的毒药。
男人发狠似的将手里属于少年的手指含进嘴里碾磨啃噬,深吸一口气,解除了自己的召唤。
他怕自己在留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要了刘谨安。
……
翌日。
捂着胀痛的额头,刘谨安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
脑子里一片浆糊,完全想不起来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
环顾四周,他心下稍安,还好他还在自家营地。
一起身却觉得不太对劲。
他居然做春梦了!
换洗的裤子都在车上,他必须赶在被人发现之前,把裤子清洗干净!
他丢不起这个人。
“醒啦?醒了就来喝醒酒汤,刚给你们煮的。”
出师不利,他只不过掀起帐篷一角探探路,就被张文倩逮个正着。
“张婶,我得去上个厕所,肚子不太舒服。”刘谨安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
他没说谎,他的确是要找厕所。
不然怎么换裤子啊。
张文倩不疑有他,只是叮嘱道:“早去早回,醒酒汤我给你温着。”
“知道了。”
刘谨安好不容易带着换洗的衣服裤子躲进厕所隔间,用洗手池接来的水,简单洗了个冷水澡。
正要出去,却听到外头有人在交谈。
“李哥,你也看到了吧,刘谨安回来了。昨天街道上敲锣打鼓的,就是为了庆祝他解救人质。”
“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死,昨天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他会不会来找我们啊?毕竟是我们偷走了他一个仓库的物资,他要是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闭嘴,那叫偷吗?再说了,他有整整七个仓库的物资,给我们分一点怎么了?吴联勉,你记住了,这件事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刘谨安贴着厕所的隔间门,将这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透过门缝仔细辨认二人的身份。
他想起来了,这两个人以前都是王麻子的手下。
一个叫吴联勉,一个叫李徳信,恰好都是之前负责他那个被盗仓库的搬运工作。
原来是他们干的。
刘谨安本想着出去将二人当场抓获。
转念一想,光凭他们两个人,搬运得了他那么多物资吗?
就算他们觉醒了异能,有能力搬运物资,那他们又凭什么守住这些物资呢?
刘谨安大胆猜测,他们二人背后,一定还有某个组织。
倘若他现在就出去,很有可能打草惊蛇,非但拿不回他的物资,还有可能承受那个组织的打击报复。
得不偿失。
于是刘谨安催动追踪异能,将追踪目标放在李徳信的身上,而后悄悄地跟在两人身后。
因为他的追踪异能只能追踪到方面十里,一旦他和李徳信之间的距离超过这个数,追踪就会失效。
好在他们二人的藏身之处,距离公厕和刘谨安的营地并不远。
刘谨安跟着他们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他们在一处暗巷中停了下来。
他迅速观察了一番周围,甚至动用了感知异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光是利用障碍物躲藏在角落的人就有数十个,更别提还有不少藏在暗处,连感知都无法探知的人。
可见这条暗巷里,一定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深知仅凭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和整个暗巷的布控抗衡,或许他可以考虑利用一下林参谋长和云城军团的力量?
正要原路返回,刘谨安不小心踩到残破的瓦片,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什么人!”
不好,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