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原来的米糕店就开始进行了紧急装修,按照春花的规划,她是要装修成男女厕所。
左边是男厕,右边是女厕,别的都还好,就是挖坑砌砖比较费功夫一点。
经过两个晚上的浴血奋斗,终于是在第三天的时候,这厕所顺利完工了。
春花直接请人在门口挂了公共都厕四个字,而且还是免费的,一文钱都不要。
其实城里头也有一个公共都厕,不过是要钱的,每次上厕所要收两文钱呢。
而且那些东西还可以当做粪肥去卖,所以也是一条生财之路。
不过春花不求这个生财,她就是用来恶心房东阿叔的。
反正她是签了三年的房租的,这三年内必须让大家都可以方便了。
开张第一天,公共厕所面前就围了不少人。
“这是免费的?”
“是的,米糕店不做了,这个厕所免费开放,不过用完厕所记得及时冲哈。”
春花解释,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少人进去体验。
有这么一个免费的地方,恐怕城里的另一个地方大家就要少去了。
等到房东阿叔信心满满,满脸笑容的带着人来收房子的时候,看到自己房子竟然变成了如厕的地方,差点没气的当场晕倒过去。
“这这,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都给滚开,不许上了,都不许上,这是我的房子,不是如厕的地方...”
反应过来的房东阿叔立即开始赶人。
但是已经到了里面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尤其是那些女人。
直接就把他当做流氓给打了出来,弄的他浑身都是紫青的。
他的那些亲戚一见房子已经被改成厕所了,无利可图,不少转身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说,“还以为能租你的房子做生意呢,现在都变成厕所了,送给人家都不要。”
简直是杀人诛心,这厕所现在就算是收回来了,还有人敢要吗?
不管是自己住还是做生意,一想到原来是这个地方,那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林春花,我*#$,我和你誓不两立。”
房东阿叔气的满脸通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跑去衙门报官去了。
他好好的房子就这么被人给毁了,这回他不把林春花的皮给剥下一层来,绝对不可能罢休。
而躲在暗处观察的大东嫂子等人,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一幕自然是解气的不行。
不过也害怕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嫂子你别怕,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要是我们步步都退让,以后我们在城里就更加没办法做生意了。”
大妹不以为然,她反而十分赞成姑姑的做法。
这样既可以不用直接和对方起冲突,又可以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教训。
说什么都是她们赚了。
春花则是要在多味楼那边监工,既然是要重新开张,她打算把酒楼名字也给换了。
现在这是她们家的了,就换成林记食肆就很不错。
正在忙着呢,就听到大东嫂子她们带回来的喜讯,着实是解气了。
“行了,你们出去都小心一点,不要自己出去,我怕他们会狗急跳墙。”
“好,放心吧嫂子,咱们这酒楼要要弄到什么时候?”
大妹很期待酒楼的开张,到时候就是她的天下了。
这段时间姑姑除了在忙活酒楼的事情,也一直在调试菜单,招牌菜式,推荐菜式等等,这些都是要完成的。
姑姑说要她多学习,以后酒楼就给她管。
这给了一剂强心剂,她有信心将酒楼给做好。
到时候赚很多的钱,姑姑就可以不用再这么辛苦了,一家人说不定还可以搬到城里来。
但是几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官府的人就找了过来了。
“就是她们,官爷,你快把她们都给抓起来,她们破坏了我的房子,我要她们都下监狱。”
房东阿叔在前面带头,看到春花,情绪激动的不得了。
满脸都是气血上冲的潮红,说话时候脖子的血管都狰狞的老粗。
可以看的出来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恨。
“嘿,又是你们,这进官府衙门就跟回家一样,跟我们走一趟吧姑娘。”
官差的人认得春花,自从春花来到城里,事情就没有断过。
很多事情还都是他们给处理的,但是不得不说,这姑娘的魄力就是足。
要是一般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就躲起来了,哪还敢这么招惹事情。
“好勒,那我跟官爷走一趟,麻烦你们了。”
春花笑笑,又不是她想惹事,都是别人招惹她的,还不许她进行反击了。
“你们在这里监工,晚些就回去,小心些,我没事的。”
交待完事情后春花才跟着官差们来到官府。
钱大人高坐堂上,看到又是林春花,心里都开始有些发怵了。
“堂下何人,姓甚名谁,所犯之事逐一报来。”
等房东阿叔说完话,控诉完她之后,春花这才缓缓的开口。
“大人,房子是这位阿叔租给我的,并非我巧取豪夺。民女见路上的百姓行色匆匆,不少人在紧急之下都躲到隐蔽处方便。
大人,民女也是为了给民众提供方便这才自己出钱租房,又出钱改造,请大人明鉴啊。”
意思很明显,房子是我租的,我应该就有使用权。
而且我的出发点是为了方便众人,同时也给城里的环境优化带来好处,我自觉自己没有做错。
“放屁,我是租给你做米糕的,我是租给你做厕所的吗?
大人啊呜呜,您是在世的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啊,这春花必须要赔偿我的损失。”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在公堂上哭出来了,实在是太憋气了。
但是事情的过程可瞒不了这位大人,明明就是先租了房子给对方开店。
但是看着对方的生意好又眼红了,三番两次的阻碍干扰对方。
上次是放了老鼠和蟑螂,本来他都想着要重罚的,但是春花求情给了他一次机会还全然不知道感激。
为人处事毫无准则底线,做事丝毫不在乎后果。
要是人人都这样,那以后的城里的生意人还怎么待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