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的饭店老板，哪怕他们浪费到这个程度，那老板也不会说些什么。
更不会主动把打包盒拿过来，有一些半强制的让他们打包。
而这个说是百年老店还差98年的老板却做了很多生意人不应该做的事。
除了是习惯使然，晨惜更看得出来这老板对那些流浪动物有一些莫名的执着。
好像只要他们过去看一看那些流浪动物就能活一样。
有爱心当然是好事，但晨惜不喜欢这种慷他人之慨的人。
没有接过老板的话，晨惜窝在聂晨铭怀里，他倒想看看这老板在他不接话之后还有什么词儿？
那老板见这几位客人，没有接话，心中有所失望，却还是重复了一遍这话。
在场的都称得上是人精，尤其晨惜和林泡泡生活在边境。
他们知道有一些话说出来，其实就是为了当成接头暗号的。
那些个流浪动物是不是真的流浪他们现在还未可知。
但看老板这个状态，他们一行人身上必然有什么东西，让这位老板觉得他们是他的接头人。
晨惜给程浩一个眼神，程浩瞬间秒懂。
接过老板手里的打包盒面上笑嘻嘻的。
“在来之前我就听说了这里算是祖国的边境，也算是最有人情味的地方。
你瞧瞧这普通的一个小老板都知道关心流浪动。
若是让你这样的店家发展到全国各地，估计会很少有流浪动物饿死街头吧！”
程浩觉得有问题的也就是流浪动物这个词儿。
他回答老板的时候反复提及这个词儿，就是想看看这个老板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那老板确实没让他失望。
在程浩提及流浪动物这个词儿的时候，那老板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有些惊恐，但很快就掩盖过去。
这老板如此表现哪怕他们几人是刑侦上的小白也知道，接下来他们去的地方有古怪。
可当他们真的按照老板说的话，走到那边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那老板的恐惧是应当的。
在老板描述的地方，没有所谓的流浪动物，只有一个浑身上下被缠满绷带，因为长期流浪，身上绷带已经发绿的人。
那人颇为警惕的目光，让在场的人明白，这人可能是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
可以林建国的资料来看，这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大型实验室。
能给人磋磨成这样，难不成是从毛熊那边逃回来的卧底？
无论他们有多少怀疑，在看到这个人之后晨惜和聂晨铭都选择了救治。
不过他们没有给人送去医院而是找了上门的护士和林建国推荐的私人医生。
在那个人身上绷带解开的瞬间，几人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可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
那人身上的绿除了因为有感染的因素，还因为那人被人当成了培养皿。
从他身上长出来了很多植物枝节，那些植物牢牢扎根于这人身上。
他们很难想象这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但面对这个人的求生意志几人做不到让他去死。
退出这个临时租的房间，晨惜三人齐齐看向林泡泡。
在几个哥哥那逼迫的视线下林泡泡叹了口气。
“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跟苏未眠说过你闻到一种烟，然后就走不动路。”
林泡泡提及这个东西晨惜有印象。
“那东西不是苗旺那群人提炼出来的鸦片吗？”
“我们现在已经远离那个环境，那东西对我造成不了威胁。”
听到晨惜这话林泡泡轻微摇了摇头。
“当时因为你要人要的急，苏未眠也没来得及测试所有人。
派过去的替身一个是平哥，一个是安南本土的。
安南本土的那个替代是聂大哥，他有吸独史，对于那些东西他不怎么反抗。
事后苏大哥去找你的时候，他就把他手里曾经剩下的样本邮寄回来给了我爸爸。
那东西我父亲见过，而且那东西恰好就是你们摧毁的崔家研究出来的。
只不过当时的崔家没有白家强势，所以这一结果才成为白家的。
能让你思维转不动的，从来不是他那边提取出来的鸦片，而是这个人身上生长出来的新型独品。”
听到这话晨惜心里咯噔一下。
他从小在华国长大，他知道华国所有商家，做药品实验的时候都是不允许使用人体的。
但凡能推到人体实验的，都是在动物身上已经实验出药效，基本上已经确认了疗效的东西。
这个人目前这个惨样，绝对是从国外逃回来的。
离冰城最近的就是毛熊国，难不成他们的敌人在毛熊国吗？
林泡泡见晨惜皱眉，也不卖关子，指着屋内的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开口。
“当年的父亲告诉崔家人在这扎根之后。
崔家不开心落户于冰城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发展的城市。
尤其这个城市失踪一两个人就会被当地发现并且迅速立案找人。
对于崔家来说这样的冰城让他们很难开展一些有效的实验。
也很难让他们得到有效的利润。
所以他们往毛熊国发展了一部分。
我不知道你们获得的崔家资料有哪些，但是这一部分往毛熊国发展的崔家却是独立出来的。
如果不是当年父亲帮过他们，我们也不知道崔家子的毛熊国还有布局。
这个人跟曾经我们在毛熊国边境捡到的人很像。
但那个人没有这个人运气好，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微弱的意识，身上长满了植物。
那种植物只要燃烧就会让人产生身体不听使唤的感觉。
对于某些瘾君子来说，那种植物非常适合他们。
没有所谓的成瘾性，却能让人体会到极致的欢愉。”
林泡泡这句没有成瘾性，吸引了晨惜的注意力。
在华国药品可以得到有效的区分，没有成瘾性就是没有成瘾性。
而在安南这些药会被乱用。
哪怕这东西没有成瘾性，但只要他配上一些成瘾性的东西，依旧可以让人欲仙欲死。
晨惜怀疑他在安南遇到的就是这种混合的产物。
但具体是不是，晨惜还需要再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