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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叹卿意 > 第109章 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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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年林颜俏得皇后娘娘赏识,让其他人羡慕的紧,今年各家小姐各个都卯足了劲的表演。

而这次林颜俏也没有让众人失望。

只见她身着鎏光浮锦制成的衣裙,一头乌黑细密的长发用金镶玉的蝶恋花发冠束起,延伸出来的树枝上垂着玉色流苏,在殿内忽明忽暗的烛光与夜明珠的映射下显得更加贵气。

这次的一身皆是皇后娘娘替她置办的,用皇后的话说,这次定能让张尘昭眼前一亮。

所以林颜俏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张尘昭就是喜欢这种类型的,便在皇后搭的基础上又加了一些,显得她更加珠光宝气。

而她也确实让张尘昭眼前一亮,不过是被她金闪闪的腰带和手腕上那价值不菲的金镯子闪到了。

“浓妆艳抹,庸俗。”

这是张尘昭对林颜俏唯一的感觉。

本来张尘昭还觉得林颜俏长得还算过得去,而今让她这样一打扮,将她的稚嫩掩盖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俗不可耐。

她这一身也让皇后一愣。

看着林颜俏将自己搭配好的妆发改的面目全非,当下便知这人是个愚蠢的。

林颜俏自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甚至还在沾沾自喜。

她只看到了张尘昭看向她这里,曼妙的身姿舞动的更加卖力,却不知张尘昭的眼里满是嫌弃和不屑。

“这林家何时如此富裕了?莫不是…“

底下不乏已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大家皆被林颜俏这一出震惊到了。

上官幽若听到这话嗤笑一声。

她作为林颜俏的闺中密友,这件事她自然知道,便扬起下巴,与她们沾沾自喜道:

“这可是皇后娘娘上次的上等鎏光浮锦,你们懂什么?”

突然听到上官幽若的话,说话的两家小姐面面相觑,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奈何上官家家大势大,二人最终不再多说些什么。

她们的对话声并不低,在一边的孟舒清也听了个大概,暗暗摇了摇头,一笑而过。

那身料子和金冠自然价值不菲,但她身上那腰缠万贯、恨不能把所有金子都戴在身上的做派,又怎不会招人怀疑。

当然,以上官幽若平日里的做派,也没有小姐愿意与她真心交好,自然也无人提醒她。

一舞结束,林颜俏上前几步,盈盈一拜,随后娇羞的看向张尘昭的方向。

在与张尘昭眼神接触的一瞬间,林颜俏瞬间挪开,原本因跳完而发红的俏脸此刻更甚,随后便逃似的离开。

吴宥辞与孟舒羽挨得算近,见此情景忍不住道:“她怎么了?不是喜欢太子殿下吗?怎得不过看一眼便跑?”

孟舒羽哪有心思管这些,随意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此刻更想知道樊灵溪该怎么办。

樊安林还在开心的吃着桌上的糕点,丝毫不知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樊灵溪的脸色此刻白如纸张,虽不至于哭出来,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樊安林还是注意到了她,侧身关心道:“阿姐,你怎么了?”

樊灵溪被樊安林的声音拉回思绪,睫毛轻颤后才觉樊安林还不知道这件事。

而樊灵溪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思考一瞬后还是摇了摇头。

她觉得,这件事樊安林还是越晚知道的越好。

殿内昏暗微黄的灯光巧妙地遮盖住了樊灵溪的脸色,她生硬的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

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哽咽。

这次樊安林注意到了,点心也不吃了,“阿姐,你怎么不开心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樊灵溪赶紧解释,“我只是…身子有些不爽,一会儿早些回去便好。”

樊灵溪这样说,樊安林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得点点头。

“好吧。”

不多时,皇帝觉着自己有些乏了,等到这首舞曲结束,皇帝开口问道:“众爱卿,兴致可还好?”

老右相听到这话,当即便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起身道:“回皇上,老臣年岁已高,恐无力继续,还望皇上恕罪。”

老右相语毕,便有人立马跟着附和。

见此情形,皇帝便大手一挥,“也罢,那此次宴会便到此吧,众爱卿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皇帝便起身离开。

“臣等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出了宫门,孟舒羽快几步拦住樊灵溪,“溪儿,你且等等。”

“羽哥哥?”

樊灵溪一愣,上马车的脚步也顺势停了下来。

“怎么了?”

看着樊灵溪煞白的小脸,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他此刻也有些语塞,一张嘴开开合合几次都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在樊灵溪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才开口。

但最终也只有一句“别怕,你还有我”便没有了后话。

这让樊灵溪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不解孟舒羽话里的意思。

而孟舒羽说完便离开,徒留樊灵溪愣在原地。

“溪儿,做什么呢?快些进去,当心染了风寒。”

樊老将军见樊灵溪愣在马车的踏板上,便出声催促。

“是。孙儿晓得了。”

樊灵溪回了话,随后一头扎进去。

回了将军府,老将军却并不打算让众人回去休息,而是把人都聚到了自己的跃山居。

“祖父,你不困吗?”

待在自家兄长身边的樊安林此刻困得整个人都蔫蔫的靠在兄长肩头,打着哈欠问道。

樊安林不懂,一向早睡的祖父今日为何反常的还很精神。

老将军笑笑,道:“今天除夕夜,要守岁的,你忘了?”

“守岁?”

樊安林睁开迷茫的眼睛,望向祖父的方向。

也不怪樊安林发愣,之前的日子里,因着樊霍决不在家的缘故,且老将军年岁已高,将军府便有好几年未曾在除夕这天守岁了。

“对。守岁。”

樊安淮跟着附和,“这是阿爹难得能回来陪我们过的年,自然是要一家人守岁的。”

“对哦。”

听到这里,樊安林来了精神,一骨碌从樊安淮的肩头爬起来,拍拍自己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